刘备正愁眉苦脸地想着说辞,只见公孙瓒突然率领身后白马义从,如同一支利箭般杀出!
“伯珪不可!”
刘备大惊,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袁绍也是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有下令,可公孙瓒却率部出击。
这是当着其他诸侯的面,狠狠打他的脸呀!
一瞬间,袁绍面色更加阴沉。
可惜,公孙瓒全然不顾,他此时已经出离了愤怒。
他公孙瓒,可是天下最强骑兵,白马义从的统帅!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白马义从可以输,但是他公孙瓒绝不能怂!
偏偏,刚刚他的表现,在他自己看来,就是怂了。
所以现在,公孙瓒要做的,就是生擒吕布,一雪前耻!
“杀!”
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朝吕布冲杀而去。
吕布见公孙瓒去而复返,而且还带上了他麾下的精锐骑兵,非但没有害怕,眼中反而闪过一丝精芒。
他来此的目的之一,不就是为了碰一碰闻名天下的白马义从吗?
见状,吕布长戟磕开张飞的蛇矛,他卖了个破绽,趁关羽挥刀之际,退出了战圈。
“想走?晚了!”
张飞还以为吕布怕了,大吼一声,就要追击。
“三弟不可!”
关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张飞,不让他追击,同时,关羽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吕布。
只见吕布勒马后退,在即将退入城门的时候,突然回头,用方天画戟指着关羽问道:“敢问阁下名讳?”
“河东关云长!”
关羽傲然回答,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吕布闻言,深深地看了关羽一眼,随后哈哈大笑道:“好,今日战的痛快,下一次,希望你们都有单独面对我的资格。”
“张飞,关羽,莫要让我失望!”
说完,吕布再不犹豫,调转马头,退回了城中。
“二哥,你我二人联手,吕布并非我们敌手,为何不追?”张飞不解地问道。
关羽摇了摇头,说道:“以二战一,胜之不武。”
张飞顿时为之一滞,好在关羽的傲气,他早就有所习惯,不然非得被噎死不成。
亏他还以为,关羽是担心吕布留有后手,怕中了埋伏才不让他追赶的呢。
“唉!”
叹息一声,张飞回头看着将将杀来的公孙瓒,拉了一把关羽,“走吧二哥,回去见大哥去。”
“好。”
关羽点了点头,绕开白马义从,朝本阵而去。
刚到阵中,就迎来了袁绍炙热的目光,以及一脸苦笑的刘备。
不等二人开口询问,另一边,率领白马义从扑了个空的公孙瓒,眼睁睁地看着吕布退回城中,顿时气得哇哇大叫。
“吕布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然而,任凭公孙瓒如何叫骂,城内一点反应业务。
“主公,看来吕布是不会出战了,我们还是先回营吧!”
公孙瓒麾下大将严纲见状,连忙劝说道。
公孙瓒也点了点头,如今冷静下来后,一想到回去后又要面对袁绍的诘难,一时更觉烦闷。
无奈,只得恨恨地瞪了一眼城头,率领白马义从,就要退回。
咚!——
突然,平皋城内,又是一声鼓响!
紧接着,城门大开,吕布一马当先,率领着三千并州狼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杀了过来!
而这一次,他们的目标,赫然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三千并州狼骑在吕布的率领下,犹如一条黑龙,狠狠地咬进了白马义从之中。
“杀!”
吕布一马当先,方天画戟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
所过之处,白马义从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公孙瓒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吕布前脚刚退回城去,后脚就率军掩杀回来!
仓促之间,白马义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阵型可言!
“稳住!都给我稳住!”
公孙瓒声嘶力竭地吼道,然而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他的命令很快就被淹没在其中。
“主公冷静!”
一旁严纲连忙劝道:“冲锋陷阵,非白马义从所长,主公先撤,方可重整旗鼓啊!”
严纲的话点醒了公孙瓒,闻言,他不再迟疑,拨马便走。
眼看公孙瓒落荒而逃,吕布更是肆意狂笑,“哈哈!公孙伯圭,你这白马义从,和你一样,不过如此!”
手中方天画戟一招横扫,将数名白马义从扫落马下!
这一下,公孙瓒没有被激怒,他指挥着白马义从变换阵型,后队变前队,朝吕布两翼包抄而去。
当然,不是直接攻击并州狼骑的侧翼,而是用起了擅长的游骑战术!
随着不断有并州狼骑的战士落马,吕布也不得不停下脚步,重新整顿阵形。
“散开!”
在吕布的命令下,并州狼骑分散奔驰,躲闪着白马义从的骑射。
公孙瓒见状,心中暗喜。
【吕布小儿,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以为凭借散兵游勇,就能对抗我白马义从的骑射?】
【天真!】
“传令下去,全力追击吕布所部!”
公孙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高声喝道。
“诺!”
传令兵领命而去,于骑兵中穿梭,也送去了公孙瓒的命令。
骑兵和步兵相比,攻击力更强,但变阵更难,因此也更考验指挥者的能力。
公孙瓒就是通过临战变阵,扭转了不利局面,但是他不认为,吕布也能做到。
然而!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就在白马义从追击正酣的时候,异变突生!
原本四散奔逃的并州狼骑,忽然如同听闻号令一般,齐刷刷地调转马头,朝着白马义从发起了反冲锋!
那原本看似混乱不堪的阵形,竟在眨眼之间,重新变得井然有序起来,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正等待着白马义从自投罗网!
“不好!中计了!”
直到此时,公孙瓒才终于意识到不妙。
可是,为时已晚!
“凿穿!”
此命令一出,吕布麾下并州狼骑跟随吕布,一路横推,硬生生杀的白马义从四散而逃。
公孙瓒见状,顿时亡魂皆冒,就想再转变阵形,以游射阻击。
然而,吕布又岂会再给他机会?
“公孙瓒,哪里走!”
如同索命的无常,吕布的声音,在公孙瓒耳畔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