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顺理成章地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肢,纤细,柔软,细腻的布料贴着皮肤,惹起一股滚烫的灼气。
柔软的胸脯贴上他紧致的胸膛,苏见月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完全停止了跳动。
“月儿何故这般积极地投怀送抱?莫非,月儿是想做寡人的皇后?”
“我……我是在可怜你好吗?”
苏见月越说声音越小,“干什么不好,非得当皇帝?”
“呵呵!”
他动作轻柔地将苏见月放在了沙发上,随手这么一撑。
将自己的双手,撑于苏见月的身体两侧,幽深的黑眸,一顺不顺的望向她。
“若是能选……”
仅仅四个字,竟带着无限怅然。
随即,他将手搭在了苏见月的脑袋上,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等我回来!”
这姿态,这语气,就像是刚刚新婚,却即将临别的丈夫,对着妻子郑重的承诺。
蕴含着言外之意。
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苏见月抬手捂着重新运转的心脏。
速度快到不行。
目送着萧玉祁挺拔的身姿,一步一步的远去,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苏见月才收回视线,口是心非地嘟囔了一句:“谁等你啊,还皇后?自恋!”
浴室里一片狼藉。
苏见月慢条斯理地收拾着。
直到她从脏衣篓里捡起萧玉祁的换下来的衣服,她犯了难。
这也是古董吧?
不能用洗衣机,对吧?
要不……送干洗店?
古董送去干洗……
算了,她还是百度一下吧。
顺便再给萧玉祁下单几套衣服。
还得买欧美码,没办法,他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
鞋子也得买。
他穿多大脚来着?
好像挺大的。
那就买个最大码试试吧。
这一边,苏见月如火如荼地捏手机。
那一边,萧玉祁一身睡衣出现在寝殿,留在殿内伺候着的多福吓了一跳。
破军迅速从龙榻上起身。
半跪于龙榻之前。
“属下僭越,请陛下责罚!”
萧玉祁穿上木屐,伸手,将破军扶起来。
多福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便下意识的随着萧玉祁一道去了案几边,跪在软垫上,伺候笔墨。
两个陛下?
相对而坐。
多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却愣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怪不得陛下身受重伤,被太医治疗之后,便执意病退左右,只留他一人近身伺候。
更恐怖的是,他明明跟随陛下多年,双眼竟然昏花到,连一直被他伺候着的陛下是假的,都未曾发觉!
多福越想越后怕。
谁能想到,他尽心尽力的伺候了大半夜。
结果,陛下是假的,受伤也是假的。
这么天大的秘密,陛下竟然让他知道了!
呜呜呜,这泼天的信任,想到这里,多福研起墨来,更加的卖力。
他必须得好好干,做陛下身边,最忠实可爱的小白菜!
萧玉祁眼看着多福从战战兢兢,变成了研墨快要将砚台磨出火星子,才摆了摆手。
示意多福退下。
看着金黄的腾龙纹桌布上沾上的点点墨迹,多福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一件怎样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