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大臣携着家眷前来,诸位大臣,按照品阶,依次排好了座位。
丝竹声起,悠扬的竹笛伴随着清脆的琵琶声响,将这场宴会拉开了序幕。
萧玉祁早早地便去了太后宫中请安。
毕恭毕敬地等着太后盛装出席。
太后不过三十八九的年纪,因着保养得宜,鬓角没有一丝白发。
“皇帝送哀家的这尊白玉观音像虽然难得,可哀家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皇帝心中,应该清楚。”
伺候了太后多年的一等大丫鬟巧珍,半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戴在了太后的腕上。
随即,她又拿出了一只专门存放戒指的首饰匣子,示意太后挑选今日佩戴的戒指。
萧玉祁候在慈安宫的外间,闻言道:“儿子明白母后的一片苦心,但儿子现在,实在无心男女之事,还请母后勿怪!”
“无心男女之事?”
太后从一众宝石、金银、玉器制成的戒指中,挑选了一枚大红色的宝石戒指,还有一只纯金垒丝凤尾戒指,任由这巧珍将戒指,为她戴在左手的食指与无名指上。
“皇帝莫要说笑了!”
她明显不相信萧玉祁的说辞。
“听闻,陛下前些日子,将御膳房内所有甜食糕点,全部传了一遍?”
太后面色不愉。
“皇帝何时爱吃那些个玩意儿了?近来,宫中总有传闻,说陛下在寝宫内,藏了个美人儿,皇帝也到了立后的年纪,若是那女子身份尚可,纳入后宫,当个美人,也无不可,何故这般偷偷摸摸?上不得台面!”
“母后从哪儿听来的流言蜚语?”
萧玉祁道:儿子尚且年轻……”
“年轻?先帝像你这样的年纪,大皇子已然可以拉着满宫的小太监,陪他一起捉迷藏了!”
太后被桂嬷嬷搀扶着起身,从内殿走了出来。
“年纪小不是你的借口,说什么流言蜚语,陛下忘了,无风亦不起浪!”
“今日宴会,哀家特意邀了家中尚有未曾许配人家的高门贵女前来,陛下记得留意一番,若是陛下依旧推三阻四,便别怪哀家自己做主,将你的婚姻大事,尘埃落定!”
她所谓的尘埃落定,不过是想要,将琅琊王氏的女儿再次送入宫门。
与她从前不同,她如今已经成了太后,若是萧玉祁的皇后,同样出自琅琊王氏,那琅琊王氏又何需偏安一隅?
她的心思,萧玉祁何尝不知?
他只恨自己的亲娘去世得早,背后又没有显赫的母族为他撑腰。
才会让自己,在朝堂之上处处受人掣肘。
入了深宫,还得任由太后摆布。
泥塑的人,隐忍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了几分脾气,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萧玉祁态度强硬:“儿臣无意立后,若是母后旨意要在今日提及这个问题,那么,请恕儿臣不孝,恐无法参与母后寿诞。”
“你是被那不知名的狐媚子彻底迷了心窍!”
这大喜的日子,太后不愿意触了自己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