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听着熟悉的声音,紧绷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
昏暗光线中,她看清了男人的脸。
“沈铭,”她彻底放下心,环顾四周,“是你。”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铭盯着慕瓷防备的姿态,呵了一声,“有了新欢,就完了旧爱了?”
慕瓷皱眉,“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转身想走,却被沈铭抓住手腕,抵在旁边的墙上。
“慕瓷,”他呼吸紧促,“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最讨厌小三。”
心思被戳中,慕瓷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沈铭,你放开我。”
“放不开。”
沈铭盯着她白净的脸蛋,声音瞬间哑了,“我想你了。”
他弯腰,去亲慕瓷的唇。
慕瓷紧张之余,偏头躲开。
沈铭落了空,眼底流露出失望,他自嘲般笑了一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对不起,”他的声音似有喟叹,参杂着无奈,“我没办法给你幸福,却白白耽误了你三年时间。”
慕瓷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轻轻咬唇。
“沈铭,你没有对不起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他,“是我们不合适。”
他把她带出了慕家,给了她一个家,让她度过了平静的三年。
那三年里,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只是,幸福总是短暂的。
可能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慕瓷如今深陷泥潭,以至于沈铭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她只是推开了沈铭拉着自己的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沈铭怔了下,神情犹豫。
“你不说我走了。”
慕瓷转身,沈铭捉住她的手腕,“阿瓷,我……”
他盯着女人白净无辜的脸蛋许久,复杂的思绪在心中流转,久久难以平静。
他松开手,“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可以帮你离开霍行涧,这句话现在仍旧作数。”
慕瓷回头,目光稍有停滞。
“你能怎么帮我?”
沈铭怔了两秒,眼里闪过复杂的深意。
他喉结滚了滚,“霍老爷有三个儿子,两个是前霍夫人生的,如今霍家大部分产业,基本上都已经落到了霍行涧手里。”
安静的地下室,男人的声音字字句句,格外清晰。
“霍三少前段时间找过我,”他盯着慕瓷看了两秒,“阿瓷,让鹰隼失去攻击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斩断他的翅膀。”
慕瓷目光停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沈铭话语里的意思。
他……想扳倒霍行涧?
“呵。”噤若寒蝉的地下室,忽然传来男人薄而淡的嗤笑。
慕瓷吓了一跳,猛的回头。
霍行涧高大挺拔的身形倚靠在车身上,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的香烟升腾起袅袅烟雾,在偶尔路过车辆灯光的下,变得朦胧。
她条件反射的推开沈铭拉着自己的手,“霍,霍总。”
霍行涧目光平和,“让你在地下室等我,你就是这么等的?”
慕瓷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看了眼沈铭。
“偶然碰到的。”
她犹豫片刻,主动走到霍行涧身边,小心翼翼的伸手攀附上他的手臂,“说好了要一起去洛殊的比赛现场,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她拽着霍行涧的手臂,想让他上车。
霍行涧靠在车上,没动。
他把烟蒂丢掉,用皮鞋碾灭,随即抓住慕瓷的手腕,带入怀中。
“慕秘书,”他掌心扣住她的整个下巴,“给你三分钟,想好怎么讨好我,我才能不生气,嗯?”
慕瓷心跳如擂鼓,也有些羞辱。
她本能看向沈铭,腰间蓦然一痛,人已经被吻住了。
“霍行涧!”沈铭几乎是瞬间就冲了过来,慕瓷想都没想就拦在了霍行涧面前,伸手闭眼,“不要!”
沈铭拳头在距离慕瓷一公分距离时,猛的停下。
他皱眉,“阿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慕瓷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是霍行涧的人,我跟你早就结束了。”
她回头,“以后不要来找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沈铭看着她的背影,面色阴郁。
慕瓷没敢停留,主动拽住了霍行涧的手臂,“霍总,我们走吧,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她几乎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才让霍行涧站直身形。
她松了口气,弯腰去开车门。
霍行涧轻笑一声,膝盖猛的抵上她的腿弯。
慕瓷猝不及防,爬在了车座位里。
下一秒,男人的手抵上她的腰,身躯径直覆了上来。
啪嗒一声,车门关上。
慕瓷感受到身后男人的炙热,本能挣扎了下,却被扣住脸蛋,强势且霸道的吻侵占了她的呼吸。
从慕瓷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车窗外,不远处站着的沈铭。
他就是故意的!
慕瓷绷紧了全身上下,推搡挣扎。
霍行涧扣着她的手腕,抵在头顶,“怕被他听到?”
慕瓷难堪不已,眼眶也有些红,她压着嗓子,“霍行涧,不要在这里。”
“不在这里在哪里?”
男人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手轻而易举的扣上她的大腿,“之前那么多次,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为他守身如玉,不觉得晚了点?”
慕瓷绷紧指节,连带着呼吸都不稳了。
她咬唇,“他跟我不一样。”
霍行涧来了兴趣,“哪里不一样?他比我更能让你快活?”
男人的唇抵在她的耳根,那股热意几乎让慕瓷失智。
慕瓷呼吸瞬间僵住,指节都蜷缩了起来。
“霍行涧,”理智崩盘时,她颤着嗓子开口,“算我求你,不要在这里。”
霍行涧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的笑了。
“怎么?”他扣住她的脸蛋,强迫她跟自己对视,“怕被你的心上人看见,你委身在别人身下?”
那话,说的极其恶劣。
慕瓷鼻尖涌上一股酸涩,她强忍着把脸埋到座椅靠背里,一声不吭。
她此时唯一想的,就是时间可以快一点。
早点结束这场折磨。
霍行涧沉着脸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的松开了牵制着她的手,把她抱放到了自己腿上,指腹刮蹭掉她脸颊的泪水。
“刚开始做就哭,这都多久了,还没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