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涧镜片下的眸毫无波动,甚至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机回消息。
慕瓷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却被禁的死死的。
她绷紧指节,索性决定放弃。
可下一秒,男人却开始得寸进尺起来,修长的双腿抵进了她的膝盖。
她瞳孔紧缩,猛的站了起来,“我,我去趟洗手间!”
慕程远怔了下,给她让位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闹肚子了?”
“没,没有。”
慕瓷慌不择路,愣是不敢回一下头。
霍行涧手搭在餐桌上,百无聊赖的轻轻敲打着,他看了眼腕表,忽然道,“我出去抽支烟。”
他起身,离开餐厅。
姜澜看着霍行涧的背影,跟慕瓷去的是反方向。
她松了口气,低头拿起水杯。
慕瓷跑进洗手间,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涨红的脸蛋,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刚才在餐桌上的时候,缠住她的那双修长有力的双腿。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冷水拍在自己脸上,强迫自己冷静。
彻底清醒后,她开门出去。
走廊拐弯的瞬间,一只手忽然拽住了她,把她猛的扯进了一旁的杂物间。
慕瓷猝不及防,后背紧紧贴在了门板上。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掠夺了她所有呼吸。
男人的手从她的后脑勺缓缓往下,抵抱住了她的大腿,猛的一抬。
“不要!”慕瓷瞳孔紧缩,偏开脸闪躲。
这里是餐厅,他真是疯了。
霍行涧后撤,低头盯着女人因为接吻而绯红的脸蛋,轻轻笑了一声,舌尖轻扫过她的上颚,“要自由,还是要尊严,嗯?”
慕瓷呼吸骤紧,怔怔的看着他。
霍行涧没给她回答的机会,抱着她的腰,让她的腿缠上了他的腰。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想好了吗?”
慕瓷心跳快的厉害,她有些没明白,“我……我都不想选。”
霍行涧呵了一声,“那就是都不想要。”
他扣着她的下巴,强势吻上她的唇。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紧促的脚步声,还有慕程远的呼喊,“阿瓷?”
慕瓷瞳孔紧缩,本能的推搡霍行涧,却被反扣住了手腕。
“不行!”慕瓷头摇的像拨浪鼓,“这里是餐厅……”
霍行涧挑眉,“只要你不发出声音,没有人会进来。”
他哼笑一声,“不过,这似乎很难。”
慕瓷不但是疤痕体质,而且还是稍微一点伤口就会觉得委屈的那种,之前每一次基本上还没进入正题,她就抽泣的不像话。
在这里,怕是没几分钟就会有人进来。
慕瓷觉得霍行涧大概是疯了。
那个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清风霁月到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情欲气息的集团公司总裁,此时此刻却好说着跟他外形截然相反的话。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霍家要和姜家联姻了。
说什么强强联合,那都是假的,明明是狐狸与豺狼。
一个比一个能装。
表面上端庄温婉的,私底下甩她耳光。
表面上看着清风霁月的,私底下恨不得把她拆之入腹。
慕瓷的恋爱经验除了沈铭之外,几乎可以说是别的恋爱史,加上跟沈铭在一起的三年时间,两个人都是分房睡,以至于她在这方面,毫无造诣。
她知道的知识,也不过是学校课本里学习过的那些。
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霍行涧缠着她的腰,唇瓣靠近她的耳畔,诱哄,“从我衣服口袋里,把东西拿出来,嗯?”
在男人的步步紧逼下,慕瓷只能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裤子口袋。
摸到锡纸袋的瞬间,慕瓷清醒了。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脸颊从最开始的羞红,变成了羞愤。
她想把手里的东西丢掉,却被霍行涧捉住手腕。
他循循善诱,“不想被人发现,就乖一点,我尽早结束,嗯?”
此时的慕瓷还不知道,男人口中的尽早,本质上跟休假期间去网吧打游戏一样,不通关是坚决不会离开电脑的。
……
慕程远一路走到女士洗手间,怕慕瓷遇到什么危险,特地喊了餐厅的工作人员帮忙进去查看,可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阴沉着脸,径直拨通了慕瓷的电话。
无人接听。
……
杂物间里,慕瓷趴在霍行涧的胸膛,长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如果不是他扶着她的腰,她估计会立刻摔下去。
霍行涧捏了捏她的腰,“再来?”
“不,不了。”慕瓷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嫣红着脸蛋摇头,呼吸也紧促的厉害。
她强迫自己站稳,推开霍行涧,自己靠在门板上。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慕瓷费力的掏出手机,看到是慕程远打来的电话,在此之前,他已经打了十一个。
她接通电话,慕程远在电话那头着急不已,“阿瓷!你现在在哪儿?人有没有事?你把位置给我,我去找你!”
“我,我没事。”
慕瓷看着面前姿态平和的霍行涧,他衣冠楚楚,除了眼镜微微有些歪之外,其余的跟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反观她,衣服被撕坏了。
慕程远松了口气,“你去哪里了?”
“我……”慕瓷原本是想找个借口,说自己接了个电话,可话还没说出来,腰肢猛的被男人掐住,他抬起她的下颚,附身亲上她的唇。
慕瓷被吓的浑身一颤,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阿瓷?”
电话对面,慕程远似乎听到了一些异常,“阿瓷,你现在在哪里!”
霍行涧扣着慕瓷的下颚,错开了一些呼吸。
他声音压得极低,低沉的嗓音缠上她的耳蜗,“说话。”
“我……我在外面,”慕瓷本能的绷紧了脚趾,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程远哥,我现在……去找你,一会儿跟你说。”
没等对方回答,慕瓷就着急挂断了电话。
霍行涧掌心捧着她的脸,“在意他?”
慕瓷盯着男人漆黑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心虚。
霍行涧哼笑,“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没有给慕瓷辩解的机会,近乎强势行的把她抱缠在自己腿上,手缓缓落在门把手。
细微的动静过后,杂物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慕瓷觉得自己的肾上腺拉到了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