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清芷鸢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赫连珏的嘴角略略拉长,这个女人,怎么起床的时候如此的迷糊?好似一只有些呆笨的小白兔,傻气又可爱。
出了帐篷,清芷鸢这才发现,大队是在大王村附近的一个小溪边驻扎的,大约二十个人一个帐篷。
此时,天色已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落而下,给所有的帐篷镀上了一层橘黄的光辉。
远远看去,好似一朵朵橘黄色雪花飘落于大地之上,自有那么一股子飘逸的感觉。
远远的,一缕缕浓郁的烤肉香传了过来,吸了吸鼻子,清芷鸢觉着肚子更加的饿了。
赫连珏拉着清芷鸢走到了岸边的一个小火堆前,此时,水云与一个男人正围着那火堆各自烤着手中的野鸡呢。
“小姐,饿了吧?就快好了,你先坐会儿。”水云笑眯眯的冲着清芷鸢道。
“爷,我这边也快好了。”水云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开了口。
清芷鸢看向那个男人,她心想,这赫连珏倒是会用人,一个侍卫居然也长着一张好面皮。俊逸的面容,挺拔的身姿,只是气势有些冷,跟他的主子倒是非常的想象。
“他是谁呀?”清芷鸢扭头问着赫连珏。
“我的贴身侍卫,流云。”
清芷鸢点点头,记下了个名字。既然是赫连珏的贴身侍卫,那以后有什么事情找到他也就是可以找到赫连珏了。
没多会儿,水云与流云便都准备好了各自的食物,递给了各自的主子。
正当清芷鸢接过一只鸡腿打算吃的时候,赫连珏却劈手就夺过了她手中的鸡腿。
“你干什么?”清芷鸢有些不满的喊着,东西是她的婢女准备的,他凭什么抢了去?
赫连珏扫了清芷鸢一眼,不说话,只是冲着一旁伺候的流云使了个眼色。
流云马上就捧了一个盘子伺候在了一边,赫连珏一手抓着一只烤鸡,一只手翻手间摸出了一柄到人单薄的匕首。
清芷鸢有些好奇的盯着他,不明白这个家伙是要玩什么花样。吃个烤鸡而已,还用匕首?
突然,赫连珏动手了,只见到一抹银芒不停的翻飞,一块块大小一致,厚度一致的鸡胸脯肉被他给削到了盘子中。举止轻柔,优雅至极,好似在做什么艺术品一样。
不过短短的眨眼间,那盘子上便铺满了一层的鸡肉片。
鲜嫩的鸡肉片被拼成了一朵花的模样,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赫连珏停下手,刀片一闪而逝,他将那盘子递给了清芷鸢,“吃吧。”
虽然心中很高兴,可清芷鸢还是故意绷起了脸来,“吃个东西而已,玩这么多花样干什么?”
撇撇嘴,她接过了水云递过来的叉子,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
水云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未来姑爷这刀法可是要比我们厉害多了。”
清芷鸢白了一眼过去,笑骂道:“耍贫嘴。”嘴上这样说着,可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减,反而有了越发浓郁的迹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花样很有意思,清芷鸢吃了两碟子的鸡肉片才满足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看到赫连珏早就已经吃完了,她站了起来,“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事发现场了?”
“好。”赫连珏站起身,看到天色已晚,便点了点头。
这大王村距离小李村只有两柱香的路程,两个人只带着水云与流云便前往了小李村。
今天是十六,月亮格外的圆,如洗的月光倾洒下来,将大地照的格外的亮,仿若白天一般。
赫连珏走在前面,月光将他的身影给拉的很长很长。清芷鸢走在他的背后,踩着他的背影而行,觉着格外的有趣。
平日里总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她可要使劲的踩扁他才行。
望着清芷鸢那有些孩子气的动作,赫连珏只是淡淡的勾着嘴角,什么话也不说,但步伐却是非常的一致,始终可以让自己的倒影能让她踩在脚底下。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行动之间,清芷鸢突然就闻到了一股略显浓郁的血腥味。她是学医之人,鼻子想来灵敏,感受到了那血腥气,马上便加快了步伐走到了赫连珏的身边,拧眉望着前方。
正前方,一个村子挡住了四人的去路,夜色中没有一丝光亮的村子好似一只凶猛的野兽,横跨在地,伺机而动,打算将来人一口吞入腹中。
血腥夹杂着腐臭的气息扑鼻而来,清芷鸢掏出手绢,掩住了口鼻,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情绪、“四处看看,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马上过来禀报。”
“是。”水云跟流云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清芷鸢不搭理赫连珏,自己径自踏入了村子中。
踏入了村子,那难闻的气息更加浓郁,清芷鸢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到处了一颗药丸,正打算塞入口中,凭空出现一只手就将那药丸给夺了去。
清芷鸢恼怒的瞪着那没一丝自觉性,自动自发的将药丸含入舍下的男人,哼了一声,“无赖。”
赫连珏没吭声,劈手就拉过了清芷鸢的手,抬步朝着里面而去。“进去看看。”
清芷鸢甩了几下手,“我自己可以走。”这个男人,摆明了就是要找借口吃她的嫩豆腐嘛。
“情况不明,危机四伏,一起走。”赫连珏凝眉,不容置疑的扫了清芷鸢几眼,手下却是又加了力道。
“死无赖。”清芷鸢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抬手将一颗药丸塞入舌下,也不再挣扎,跟着他便走了进去。
偌大的小李村在夜色中显得分外的寂静,除却浓郁的血腥气之外,再也其他。清芷鸢与赫连珏手拉着手,逐步的踏入了村子内。
月光下,周遭的一切可以清楚的分辨到。清芷鸢随意的踢开了几户人家便再也不想看了。
到处都是鲜血,这几乎已经成为整个村子的特色了。
两个人走遍了大半个村子,却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犯案的人下手干净利落,事后又处理的非常干净,毫无线索可以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