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人欺负了去。以后遇见这种事,不要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冲出去,知道吗?”
“我知道啊。”沈珍珠点头:“我一直都有好好地照顾自己。”
而后又说了一句:“我肯定是有把握才去的。”
“嗯。”他知道沈珍珠很有主意,也不希望他关涉她的事情,但还是会忍不住希望她不要去做危险的事。
而后许清桉道:“或许,下一次危险的时候,你能想到我。”
“你派人来寻我,而后拖延时间。你知道的,我会武功,旁人不知晓。到时候……能帮你。”
其实沈珍珠就是习惯了,她在现代就是一个人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从来都没有想过找别人,这样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到。
不过许清桉说他会武功这是真的,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能耐文武双全,确实,他来直接以暴制暴,把林大海给打趴下。
沈珍珠道:“这种小场面还不需要你出手。到时候有更大的场面了,我就来寻你。”
“这次一定记得了。你这武功可不能白白浪费。”她半开玩笑地说道。
“许清桉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这么厉害?文能抄书,背诵那么多的古籍,也能练武。你是一整天都在干活吧?”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刻意不提起来之前的事。
“算是。”他道:“练武是从小跟我一个亲人学的,他很厉害。而后我便没有学了,因为在读书上更有天赋。所以偷偷练武。”
“我两样也都能兼顾,也就这样下去。”
“我之前没做什么,每日就是读书习字。”
沈珍珠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他言语之间的枯燥。而后沈珍珠询问道:“那你是喜欢现在的生活,还是以前?”
沈珍珠觉得肯定是喜欢以前吧,毕竟之前过的,也都是一些锦衣玉食的生活。
沈珍珠突然有些沮丧。
而后许清桉道:“是现在吧。”
好像是害怕她发现什么情绪,赶紧转移话题。
“走了,回家。”
“嗯。”
因着沈珍珠今天也分成了五百文,这兜里都是沉甸甸的。她想着自己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银子,就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到时候要好好地重新翻修房子,还要把荒岛也改造一下。若是能在荒岛上找到地下水源,兴许还能建一个温泉。时不时地去泡泡温泉水,荡秋千享受一下生活。
她一边盘算一边同许清桉说。但是许清桉甚至都不用回应她,她就能自顾自地一个人说。
虽然很多稀奇古怪的话语他没有听清楚,但是他也能明白,她是想要把这个家越变越好。
温柔地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俩人回家,才刚刚把舢板拴好,而后就瞧见小屋里点着煤油灯的。
二人对视一眼,有些莫名。朗星不在家中,谁不请自来啊?
难不成是林大海来找茬?沈珍珠拽着许清桉,道:“可能是林大海?来找我算账。”
“不太对,他不应该这么快来寻我。”
而后俩人走到门口,果然不是什么林大海,沈珍珠瞧见沈老太和大伯、大伯母三人围着桌板坐。
沈老太还十分嫌弃这桌板,生怕沾上她新做的衣服。
沈老太满脸嫌恶:“这沈珍珠咋回事?老大媳妇,你不是说她有钱了吗?日子好过了吗?这屋里怎么还是这样。就是破棉被好多了,还是比不上咱家。”
大伯母也有些奇怪:“她真的,最近都在打渔,还有好多好货,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得来的。我听说……都是不正经的手段,你也知道,那小妮子长得漂亮。”
“今天还去招惹林大海了,这我们不得来看看?”
而后沈老大说道:“这个沈珍珠,心如蛇蝎。那日我和她一同看到那个鱼,她便生用小辈的身份让我可怜她,让给她。而后那条鱼就成她的了。”
“当时想着她和朗星日子难过,也就不管了。可是如今,这种品行的人,母亲你可要好好地说一番。”
因为家中是沈老太管家,钱财还有家中大小事都是她一个人管。所以这会儿大伯和大伯母一家就来找沈老太做主了。
寻思着那沈珍珠再厉害,也要尊崇孝道。之前沈珍珠再癫狂,各种乱跑追男人,也是要听沈老太的管束。
所以如今,他们也是想着找了一个最能制服沈珍珠的人过来。
管束先不说,搞不好钱财还能拿一份。
沈珍珠和许清桉进来。
她走过去大伯母旁边坐着:“哟,这什么风把你们三都吹来了?”
“奶,还好意思来呢。不是打赌我三日之内必定饿死,如今你看我饿死了吗?”
“那些嬉闹之言,口头上的约定怎可作数!沈珍珠,作为家中小辈,看见我为何不行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顶撞你大伯母就算了,你大伯父为了你好你也不尊重。你这等浪子,真是顽劣不堪,理应喂给水鬼!”
沈珍珠听着沈老太这样诅咒自己,倒是气笑了:“之前听说阿奶倒打一耙很厉害,我以为就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是真的。”
“赌约当日是全村人面前立的,你如今说不作数么?那你是不是也不要脸了呢?”
“沈珍珠!”老太太起来就要掌嘴。但是被沈珍珠躲开了而后还推了老太太一把。
她年迈,这会儿一骨碌翻身,就坐在地上,砸出空响。
许清桉朝着沈老太走过去,沈老太指着他:“你还没有你们家赘婿懂事!”
说着伸手要许清桉扶起来,谁知道许清桉是把板凳扶起来,看都没有看老太太一眼。
继续心疼道:“桌椅板凳,皆为我所买。别把它弄坏了。”
“买了自家人用,你们赶紧起来。我不允许,是怎么好意思做下去的?”
“你……”沈老大脸色已经涨红,变成了猪肝色。
许清桉默不作声,一个个把人撵起来,凳子放在角落里。
沈珍珠道:“刚我说了,他们脸皮厚啊,夫君,没有羞耻之心就闯到我们家来了。”
“还嫌弃我们家不行,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