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碧紧张得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这会儿看着沈珍珠,都要哭了一般。
沈珍珠无奈笑笑:“我们家的小丫头,都要被你给逗哭了。来了就赶紧坐下,这宴席都准备好了。”
“若不是凌飞他们带着大船来,送来不少东西,这酒我们都招待不上,所以今日,你们二人就畅饮一番吧!”
这样一说,她心中也就没有那么忐忑了。
只要巧妙化解了,水碧就觉得没有那么担心,喜欢一个人,确实是自己心中的兵荒马乱,但是看着他,才觉得安心。
真好,能看见他就感觉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珍珠姐一直都说,要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时候对于喜欢之人想法都是模糊的,以为只要是丈夫,喜欢他爱重他就是了。
现在自己真正处于这个位置,才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很多时候,是觉得自己的未来一半能是他就好了,当然如果不是他,也没关系。
因为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本来也就是值得更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谢恒远就坐在了水碧的身侧。
水碧脸有些红,都不太敢抬头,心中早就已经兵荒马乱了。
这个时候谢恒远的酒杯凑到她跟前:“水碧娘子。许久未见。”
“许久未见。”水碧和他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谢恒远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道:“希望你每天都能睡个好觉。”
“为何?”水碧觉得奇怪,“谢郎君怎的这般说话,我现在还不困,还不需要睡觉。”
谢恒远笑着道:“希望睡觉的时候,想起来之前的过往都是高兴的。想起来我这个人也是好的,而不是一些不好的一面。”
“甚至,梦中总会美化一下的。”
“为何?”她皱着眉头,还是有些不解,“你本来就很好啊!”
“因为我希望自己,在你心中是最好的。但是又做不到那个最好,只能奢求在梦中了。”
水碧赶紧严肃地说道:“谢郎君就是顶顶好的人,对谁都好。对我们更是恩泽。当时在汴京要不是你事事照拂,很多事情我都没办法做。”
她记得,她帮着珍珠姐买东西,焦头烂额被坑的时候,是谢郎君过来解围。
还有她去施粥的时候,也是和谢郎君一起。
再加上若是有铺子里的谁被欺负,都是谢郎君出头。
他比谁都要好,至少在水碧的心中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也就这样说出来了。
而后谢恒远有些诧异:“水碧娘子竟然如此想。”
水碧许是喝醉了,而后干脆又给自己灌了两大杯:“我喜欢你,谢郎君。”
“你是顶顶好的人,水碧自知配不上你,日后也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不知道你,甚至和你从小到大生活的是两个环境。我先前不太好,但我在努力。”
“我觉得喜欢不要有遗憾,是珍珠姐告诉我的,所以我要告诉你。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我以后也不会说了。我只是,今晚很想说。”
一边说一边掉眼泪:“若是我今晚不说,日后可能也没有机会了。”
说着,偏生要拉着沈珍珠陪她喝酒。
沈珍珠喝的是果酒,看着小丫头如此难受,自然也就陪着喝,小心翼翼的在身侧。
谢恒远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而后沉默了一会儿,再之后就是把水碧抱进怀中。
“既然如此,礼尚往来,我也喜欢你。”
谢恒远有些想笑:“本来以为我的一生,应当是和我未来娘子一起走,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未曾想竟然还是如此洒脱的。”
“这也是我始料未及。”
沈珍珠道:“感情这东西,若是可以预料,那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她和许清桉不也是一样,一开始互相不对付,而后不也是走在一起了。这缘分二字,不管是出现在什么地方,对于沈珍珠自己来说,也都是妙不可言的一件事。
吃饱喝足了,大家都玩开心了。
而后留着水碧和谢恒远在那里说话,许清桉抱着沈珍珠回屋。
回去沈珍珠就把自己的首饰盒子拿出来:“这个珍珠簪子,是好的,也是能值钱的好东西,到时候给水碧添置嫁妆。”
“还有给水碧做几套新衣裳,新鞋子。都要添置着。”
“谢恒远的父亲是礼部尚书,谢恒远自己也是高门子弟,家底殷实。虽然说水碧嫁过去,谢恒远是一个好人,但是家中的攀比依旧是存在的,所以这嫁妆到时候我要给她补足了,可不能让人低看了去。”
许清桉看着她在这里忙活,虽然不忍心说风凉话,但是还是说了:“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乐观。”
“谢恒远的婚事,估计还要谢恒远自己努力。”
沈珍珠有些诧异:“怎么说?不自己努力,那难不成要靠着别人努力。”
“他是皇上身边的好友,本来就是有自己的任务。如今若是和你身边的人成婚了。到时候皇上应当不会同意。这样就显得我们一家独大了。”
“作为皇权制衡的人,他不会想着有这个事情。”
听了这话之后,沈珍珠点了点头:“是这么一个道理。”
“那谢恒远有把握吗?”
许清桉挑眉:“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娘子。”
“你许久都未曾靠近我了。”许清桉也喝了不少酒,喝多了就抱着沈珍珠不可能撒手。
沈珍珠就觉得,往日里话也不算太多,但是今日就像是开屏的孔雀一般。
甚至说了不少的话,没想到是喝多了。
沈珍珠意思一下,而后贴过去,未曾想腰身被许清桉抱紧了更多。
眼里带着火热,而后还有些一些委屈,“娘子,你不爱我。”
沈珍珠:?
一般来说,发酒疯的不都是女子吗?怎么自己家里,冷静的一方竟然是自己。
“怎么?”沈珍珠问道,“我怎么不爱你。”
她哭笑不得,这人抱着不肯撒手,黏黏腻腻的。白日里看着的县令大人可不是如此。
“你这几日,鲜少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