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公子驾临我玄剑宗,实乃我宗门荣幸啊,我敬公子一杯。”
“快,青婵,为公子斟满酒杯。”
玄剑宗,大殿之中。
只见一位身穿玄衣的中年男子手持玉盏,灿然笑道。
只是,面对他的盛情,大殿上方,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竟斜躺殿上,闭目养神,似乎根本不曾将这位北荒巨擘的话放在眼里。
在其身旁,还站着一位青衣少女,容颜清丽,神情局促。
“呵呵,是叶某狭隘了,以公子的身份,如何能与我举杯同饮!我自罚三杯!”
叶流云仰头,将杯中酒水饮尽,丝毫不恼。
这一幕,若是被北荒其余宗主看到,定会惊掉下巴。
要知道,玄剑宗乃是北荒顶尖的宗门,其主叶流云,更是北荒剑魁,有剑神之称。
可,即便如此,在那黑衣少年面前,他仍旧显得极其卑微,毫无尊严。
因为,叶流云知晓,眼前这位公子的身份,是玄剑宗甚至整个北荒所有宗门都得罪不起的。
天蛮五域,东西南北荒以及圣州,四荒最强者也不过破妄之境。
而据剑宗古籍记载,破妄之上,方才是修真门槛。
唯有踏出破妄境,成就仙道,方才能打破一域屏障,踏入圣州。
而这位黑衣公子,正是从圣州而来的历练之人。
今日公子驾临,玄剑宗便布下盛宴,刻意讨好。
甚至!
叶流云更是派出女儿,侍奉在凌霄公子左右,以此来换取一个追随公子的机会。
“呵呵呵,既然公子不喜饮酒,来人,召集弟子比武试炼,重选少主,杀几个天骄给公子助助兴!”
见凌霄仍旧闭目不言,叶流云额上顿时流下一丝冷汗,一脸谄媚地道。
“嗯?”
就在此时,大殿上方,那黑衣少年突然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眸。
仅仅一个眼神,大殿中所有人只感觉呼吸一窒,心弦紧绷。
今日,如果这位公子动了怒,恐怕不仅玄剑宗会跟着倒霉,就连整个北荒,覆灭也只在他一念之间。
只是…
凌霄此时并没有生气,甚至有些懵逼。
他明明在家写小说,累了就躺下睡了一会儿,怎么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此时脑海中的记忆开始融合,很快他就明白了,自己竟然穿越了。
不过,看着眼前的场景,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别人穿越,一般都是要先受一番磨难。
什么家族没落、丹田破碎、根骨被挖、受族人鄙视,虽然有一个相互喜欢的红颜知己,却莫名其妙被大势力接走了。
可他怎么一上来就有一个如此显赫的身份?
万道魔宗少主!
这个身份,就算在圣州,也是震慑一方的存在!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男主啊。
“重选少主?”
凌霄眸光波荡,这向来天命之人,都是命途多舛。
既然玄剑宗要重选少主,岂不是说…之前的少主被废掉了?
嘶…有故事啊!
“滴,系统检测到来自天命之子的剧情线,找出天命之人,将其诛杀,可获得任务奖励!”
此时的凌霄,表面看来虽然淡定,但内心早已掀起万千波澜。
因为,他正在消化脑袋里突然多出来的诸多记忆还有…这声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可这一幕落在殿中众人眼中,却又是一番蔑视天下的风度。
凌霄公子,高深莫测啊!
尤其是他眉心间的那道红色竖纹,更像是一种天赋象征,妖异神秘,令人惶恐。
两相对比之下,北荒那些什么少主传人,皇朝太子,实在是不值一提,屁都不是。
“是啊!公子有所不知,前日我玄剑宗前少主楚阳,因为勾结魔道妖女,屠杀北荒九大宗门天骄,已经被我打入剑宗禁地,镇魔渊中。”
叶流云讪笑一声,眼眸中似有深意。
原本,他还在担心,九大宗门会前来玄剑宗兴师问罪。
而以剑宗如今的实力,单独对上一宗尚且有抵御之力。
可九宗同至,怕就要面临覆灭凶险。
好在,凌霄公子突然驾临,或是玄剑宗保命的唯一机会。
“勾结魔道妖女,被打入宗门禁地?”
凌霄眸光波荡,脸上却露出一抹笑意。
这个套路…开局被打入宗门禁地,我举世无敌了?
以他前世的经验来看,这楚阳多半就是系统提示里的那位天命之子。
而且,如今他被打落禁地,一定会另有机遇,再上演一场出世无敌的戏码。
“哼!楚阳哥哥才不会勾结魔道妖女!一定是他们谣传的。”
就在凌霄暗暗沉吟之时,在其身旁,叶青婵却突然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
“嗯?”
凌霄转头,看了少女一眼。
按道理来说,一般天命身边,大都会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师妹、表妹、堂姐。
而这叶青婵容颜倾世,青衣脱俗,且不畏强权,很可能就是楚阳的那个小青梅。
有意思,天命之子的女人,强扭一下甜不甜不知道,但一定会很解渴。
“看来你很信任你的楚阳哥哥。”
凌霄神情冷漠,瞬间令一众玄剑宗强者心神震颤,一脸的惶恐。
“青婵!你乱说什么!”
叶流云脸色苍白,险些尿洒当场。
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被宠坏了,居然敢在凌霄公子面前放肆。
一旦!
今日公子因此迁怒于玄剑宗,不用九大宗门出手,怕是只要公子一句话,玄剑宗就将原地覆灭。
“凌某虽然实力平平,但向来敬重正道翘楚,我认为,作为正道之人,绝不能放过一个邪魔,更不能诬陷一个好人,仅听他人之言,就将弟子打入宗门禁地,叶宗主未免太草率了。”
就在众人心惊胆战,冷汗淋漓之时,凌霄却突然端起身前酒盏,淡然笑道。
那一张如玉的仙颜上,是一抹温婉明媚的笑容,干净灿烂。
闻言,不仅是叶流云,就连叶青婵脸上,都浮现出一抹诧异。
此时她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少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他时而深沉时而轻浮,一笑一怒,都能令人心绪波荡,不能自拔,只能…等他拔。
“宗主!宗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