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把丢掉了酒杯,拿过整个酒壶:“既然你敬酒不吃,就别怪我请你吃罚酒了。”
说完,仰头狂饮一口,一把霸气丢掉酒杯,鼓起腮帮子。
唾沫攻击范围太集中,让他躲了。
这天女散花的喷酒,她不信他还能躲。
然而,她错了,她错在,忘记对方也是有手的。
冰冷的掌心,罩住了她整个口鼻。
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她下意识的去拽那只手,一只手没拽动,立马腾出另一只手,依旧没拽动。
不知为何,她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果然是丧心病狂,捂死她很好笑吗?
“真是醉的不轻,把那口酒咽下去,朕就放了你。”
原来不肯松开,是忌惮她嘴里那口酒。
临夏呼吸困难,只能怂。
忙缩小鼓起的腮帮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吞完,一滴不许剩。”
被看穿了,临夏满目哀怨,又吞了重重一口,为了验证口中再无一滴酒,她伸出舌头,在对方掌心舔了一下。
看到对方脸色变了,以为不相信,又舔了几下,终于,对方信了,扯回了手,可看着她的目光,却变得极为复杂。
临夏大口呼吸着,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捂死了。
“临夏。”
那个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临夏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嗯?”
唇齿间,落下一抹冰凉,稍瞬即逝,随后,是一声满意的轻笑:“酒不错。”
当然不错,也不看是谁煨的酒。
脑袋很重,眼前的人又虚焦了,出现了几个重影,到最后,这些重影和身后含苞的木兰花一起,变成了一片漆黑。
*
“嗯,什么时辰了。”临夏醒转,外头一片漆黑,窗半开着,廊檐下挂着一盏风灯,床头,何嬷嬷正倚着半寐。
听到床上动静,忙起身:“小主怎么就醒了,这才刚过子时。”
“都子时了,你在这干嘛?”
“小主您喝醉了,奴婢和白玉换着班守着您呢,白玉刚去睡下,这后半夜换奴婢了。”
何嬷嬷起身给临夏倒了一杯水,临夏口干舌燥,喝了口水,润泽舒爽,也迷迷糊糊想起来些什么:“这身子可真不禁酒,那么一小壶居然喝醉了。”
忽然又想到什么,脸色发僵:“皇上呢?”
何嬷嬷一脸迷糊:“什么皇上?”
“就独孤……皇上啊,还能有什么皇上,我难不成说先帝啊。”
何嬷嬷依旧一脸迷糊:“您是发梦了吧,哪里有什么皇上。”
说完,露了几分暧昧之色:“小主,您还是惦记皇上的嘛,还总和奴婢们装。”
“我装你个脑子,我明明记得,喝醉后皇帝来过啊。”
何嬷嬷就没见过这么口是心非的人:“您别自作多情了,奴婢听说,皇上昨天下午一直在椒房宫呢,还来过,来过小庄能不知道,他人又没出去,奴婢和白玉回来的时候,您醉的不省人事,小庄正愁着,要找奴婢和白玉呢,您这一身的都是菜,您说您喝醉了,怎么尽糟蹋粮食呢,把那好好几盘菜,压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