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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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大结局(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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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厨妃升职记
作者:
久雅阁
本章字数:
8856
更新时间:
2024-09-13

“什么事?”

“你被关省经阁之事,太后当时只道有人进了梅凝宫,她隔个三五日的,便会差人去梅凝宫看看,你去之后不久,她的人正好进去了,看到了满地脚印,不过凭那脚印,她起先也不知道是谁的。是我告诉她,我去你处,何嬷嬷和小庄给你守夜一宿,楚儿又在你茅房墙角看到了还没烧尽的纸钱,恐怕是你们进去过,怕招惹邪祟在那烧钱化灾,太后才想到的你,才把你关了进去。”

原来如此,倒是解开了临夏心头一桩“千古迷案”了。

陈年旧事了,临夏也早不放在心上。

倒有一桩,她心里生着好奇。

“楚儿,是不是死了?”

何春元神色略低,眼中也染了一丝淡淡悲伤:“死了,叫太后投了井,不过她也该死,你道那毒香囊如何来的,便是楚儿动了手脚的,我才知她始终没同我贴心,一直不过是太后安排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她对那香囊动了手脚,并非为了坑害我,而是知道我同你交好,我分发香囊给众人必有你份,以皇上对你家族的倚重,把你弄的终身不孕了,以后便是皇上病好了能同房了,同你没有子嗣,临家对他的支持上就没那么牢固,如此一来,太后日后对付他不会在军权上过多受阻。”

“她可真是深谋远虑啊,所以,把你弄出大理寺的人,也是太后?”

“是,那些替死鬼,无非是太后安排,替我顶罪的。我出来后,就成了太后的人。在你离开皇宫的这些年来,大大小小替她做了许多不干净的事情,这双手虽不至于沾染鲜血,却也不干净了。临夏,我曾几何时,多少羡慕你,活的洒脱恣意,却其实不是我无法活成你那般,是我既想活的洒脱恣意,却又放不下荣华富贵,到底是我自己贪心不足,酿造了这等后果。”

“贪欲是正常的,我也有。”她的贪欲,便是希望独孤煜活着。

“我却叫那贪欲,差点连良心也卖了。——有一事,此刻同你坦白,当也是一桩赎罪,不然压在心间,每每想起,总是夜不能寐,心神俱损的很。”

还有事?

临夏道:“你说。”

“你先头不是说了楚儿死了的事情嘛?我说她是叫太后投了井,身上系了石块落了那井底,对外称是年岁到了出宫去了。其实,她会死,也是因我。哎……”

临夏听她叹息一声,并未插话,等她缓和了一番情绪,继续道:“她是太后之人,对我却也是贴心体己的,我也跟了太后后,我们主仆一向同心,然而,那回太后叫我帮她办事,却是让我给皇——闲王下药,我私下里将那药送出宫去,叫我父亲找了医馆一查,竟是剧毒之物,服之会缓缓作用,害人性命。便是闲王心间无我,我却也曾是——此不说了,总归我是无法下手的,楚儿知我心思但也晓我在太后处无法交代,为保全我她谎骗太后我已哄了闲王吃了那药,熟料太医院有太后之人,给还上摸脉无恙后,我没办这差事便叫暴露了,太后没有杀我,却当着我的面杀了楚儿,便是想给我一计教训,我如今夜半惊醒,总想着那日景象,实在怕的脊背生寒,我已经叫我妹妹日日给楚儿诵经超度了,但求她来世托身富贵人家,衣食无忧一生康健平安,再也不要被卷入任何阴谋诡谲,是是非非之中了。”

楚儿是这么死的啊!

倒又给临夏解惑了。

不过那药的事情,临夏并没吃惊,因为她先前就知道一二了的。

太后托付何春元不成,便有了之后皇后主动揽差,欲和独孤煜同死同穴之事。

“这件事,怪不得你,楚儿为你而死,大概心中也无多少怨悔,她先前对你就是十分忠心的,别想太多了。”

临夏这算是安慰。

其实何春元也并没有太多值得安慰的地方,不顾单凭她冒着被太后杀了的风险没忍心对独孤煜下手,临夏也不吝给她三两句安慰。

何春元道:“那件事后,我真怕太后继续找我完成未完之事,可偶尔间听得太后身边一个嬷嬷道,那事情交给了皇后了,我心下大惊,四处暗中打听,买通了皇后身边一个婢子,听得她说,皇后以头风厉害为由,请了皇上过去,给还上烹茶一壶,茶水里似乎加了什么东西,而那茶水她亲眼瞧见,皇后和皇上同饮了一壶,我以为,皇后是得不到皇上,想着同皇上同归于尽呢。”

她以为的没有错,自然临夏也不会告诉她的。

“前几日皇后去了,我心下担心不已,只怕那药真叫闲王服下了,还想着去看看,我那边还有那药,如若交给太医院,不知能否配出解药……”

“你说什么?”临夏陡然激动,倒是把何春元吓了跳。

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临夏,你,你怎么了?难道闲王他……”

临夏一把抓住了何春元的胳膊:“你说,你那有那药?”

何春元吃痛,却也不挣扎,而是急道:“闲王真服了药,皇后真是因为那药死的?”

“你先说,那药呢?”

何春元至此,还能不明白吗?

忙道:“在家里,你随我回去,我现在就给你。”

临夏一刻钟,也等不得何嬷嬷了。

而何春元也是起急,一路上两人回何家,她几乎使唤车把式,要把那马车驾飞起来。

马车上,临夏再不相瞒,把独孤煜的病情都告诉了何春元。

何春元哭了一通,随后进入祈祷模式,求了各路神仙保佑,那毒药能配出解药来。

临夏比她,更想求神告佛。

到了何家,取了那毒药,一个拇指粗细的瓶子里,装了半个指甲片大小一撮白色的粉末。

这是何春元当时怀疑这是什么药,送出宫托她父亲帮忙找医馆验的那一点。

谢天谢地,何大人心思缜密,为人细腻,竟还留着这一小撮药粉。

临夏取了,当即马不停蹄,回到了闲王府。

直接找到白素心,拿着那小瓶子,就像是拖着一个珍贵的易碎的生命,交给白素心的时候,她都仔细叮咛了一句:“千万小心,千万别砸了,就这点了。”

白素心当然也是小心:“我知道。”

“你看看,这东西能否配出解药,我再托人去找九黎,素心,王爷的性命,拜托你了。”

白素心郑重应:“夫人放心。”

孩子百日宴的那日,群臣到贺。

按照皇室规矩,他百日宴前,只有个如命,叫做长生。

是临夏起的,既然是期盼,又是奢望。

期盼孩子平安健壮,长生多福。

奢望的是孩子的父亲也能沾染这长生福气,陪同他们母子一路到老。

孩子的大名,临夏交由了独孤煜。

独孤煜在百日宴前,仔仔细细的翻阅了几天的典籍,某日心血来潮,看到窗外腊梅开的极好,一身清冽傲气,颇有仙姿风骨,于是,大笔一挥,在纸上落了两字,傲雪。

傲雪凌霜,迎寒独开的意思。

这名字女气,配上他家的姓氏,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孤傲清冷感。

独孤傲雪。

亲爹起的名字,临夏听着别扭,却也拊掌称好,给足了独孤煜面子。

底下人自然更是口口奉承,却不知数年后,他们家小主子为了改名字,差点没把屋顶给揭了,原因是,他粉白玉润样貌秀美被就像个女娃,这名字又给他更增了几分女气,头回见到他听到他名字的,都直接把他当个女孩,还笑话他家里是不是喜欢男孩,所以才给他穿男孩衣服做男孩装扮。

而私塾里的孩子,还没有什么身份尊卑观念,也不管他是尊贵的小郡王,每每和他吵架打闹,都要拿名字羞臊他一番,气的他终日跳脚瞪眼的,倒终于把这名字里的孤傲高冷感,败了个干净。

不过,等到他长到十岁,他就不嚷嚷着改名了,倒不是知道珍惜自己的名字,而是再也没人敢笑话他呢,毕竟,谁敢笑话太子呢?独孤文那厮,单身主义到底,蹉跎到临夏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坚持独身,为此太后死前,都没能瞑目,他倒是怕他老娘死的不够快,还气了她一句:“你这一死,我立马就立傲雪为太子,这几年,当我尽了您的孝了,如今,我该我兄弟情谊了。”

就这一句,太后最后一口气,憋的脸都红了,才过去的,这分明是叫他给气的。

自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如今说回长生的百日宴,群臣道贺,满堂嘉宾。

当日选了这三进三出的小宅子,今日压根不够用,借了隔壁户部大人的府邸,这户部大人是个实在人,直接把两边围墙打了个通透,倒是暂时并了一家,等宴席罢了再砌上。

如此一来,少了许多绕路的麻烦。

长生一百天了,粉雕玉琢一精致的奶奶,乳娘的乳水又极好,三个月养的胖乎乎成个小圆球,谁瞧见都喜欢。

冬日里衣服穿的厚实,抱在怀中跟抱个大被褥,这没习惯抱孩子的,一时抱久了都吃不消。

即便如此,大家都争着抢着抱,孩子也是乖巧,被传抱着扰了清梦,也不哭闹,瞧见换个陌生面孔,还会逗趣的咯咯笑上一番。

这一时,大家就更喜欢的紧了。

这宴会吃的喜庆,席间其乐融融,独孤煜一身红色长袍,站在人群中一一敬酒,那些大臣无不受宠若惊,足见他即便退位,威势尚存。

临夏看他自如的穿梭其中,内心盈满了阵阵温暖祥和。

这一日,她一直害怕他等不到。

如今,那解药已成,寻回了九黎,他同白素心费时诸多,日以继夜,终将她的阿煜,长久的留在了世间。

这会儿他好端端的站在那,谈笑晏晏,推杯交盏,为了他的第一个孩子,收起了他身上所有叫人望而却步的冷傲孤清,把欢喜和幸福都写在脸上,应酬着这种他原先并不适应的场面。

若然不是腹中有货,她不叫她起来,她倒也想陪在他身边,同那些道贺之人,一一敬酒谢过。

所以下次若是见着那求子的妇人,她必是要推荐葫芦庵的,瞧她,都没进去,只在那送子观音阁外站了那么一会儿,观音大士就将那幼小的魂魄,送到了她腹中。

这阵子,她喜欢吃辣的,冬日里也不怕上火了去,吃点辣的还暖身,独孤煜道:“这回,必是个女儿了。”

临夏道:“推算时日,这孩子百岁宴也是在冬日,你那傲雪凌霜,还剩个凌霜,倒省了你起名字的烦恼工夫。”

他笑:“独孤凌霜挺好听的。”

“一股武侠小说味。”

独孤煜道:“什么是武侠小说。”

临夏解释:“扛着大刀走天下,路见不平砍死一个是一个。”

独孤煜笑了:“那是你的梦吧。”

临夏可不做这种梦,她的梦,如今简单的很,和他把下辈子的约定,这辈子都做了。

她要一个婚礼,盛大隆重那种。

她要同他白首一心,至死不离。

再次看向那人,那人已喝的五分醉意了。

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否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瞧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彼此送以一笑。

临夏胳膊上,落了一只纤柔小手:“这日日相对,却还瞧不厌嘛?”

临夏转头看去,是钱芷晴。

“你不人前人后,也总和你家季大人眉来眼去?”

钱芷晴都是落落大方:“我们那是新婚燕尔。”

“快两年了,还新婚燕尔。”

“好过你和闲王,几年了?”

几年,细细数来,却是七年了。

七年之痒,丝毫不痒。

“今春选秀大典取消了,你可知此事。”钱芷晴许是喝了有些多,说话都有些跳脱,好端端的说到了别的事情上去了。

她目光瞧着的方向,是独孤文那,眼中却再无半分痴恋之情,大抵这段情,是放的干干净净了。

临夏道:“自然听说了,也不知道阿文要做什么。”

钱芷晴道:“他以前同我说过一句话,宁缺毋滥。”

“呵。”

钱芷晴轻笑一声:“缺的那个他是得不到了,滥的这些倒是一大堆,那些准备着到新帝空白一片的后宫里大创一番天下的秀女,估计都哭晕在家里了。”

“你喝多了,少喝点。”临夏劝道。

钱芷晴忽然附身过来,贴着临夏耳朵来了一句:“没喝多,只是觉着,这人生在世,恍如一梦,你我皆然梦醒,却有人甘在梦中,不知何时何日才愿醒来。”

临夏道:“你错了,我的好梦,如今才真正开始。”

是的,她的好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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