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弟!楚老弟!”
听到有人喊自己,楚歌忙循声看去。
不是旁人,正是器械房的周管事。
“周大哥,你找我?”
楚歌当即迎上前去。
“是啊!先给你道喜了!能得总捕头亲自表彰,楚老弟前途不可限量!”
楚歌忙挥了挥手,“诶!千万别这么说,我也就是运气好。周大哥,你找我啥事?”
周管事微微一笑,“其实昨个儿就想找你来着,可知道你要查案,就耽搁了。是这样,那把刀,我磨好了!”
“磨好了?这么快?”
楚歌心中一喜。
这捕快的制式长刀,太脆,质量堪忧。
还是那把陌刀更好,而且带着肯定拉风,打架更不用问了。
“随我来吧!”
走到器械房,周管事忙将那只有半截刀柄的陌刀取出来,递给楚歌。
别看周管事只有一条胳膊,但毕竟是练了功法的精英捕快,力气极大。
单手提着这重刀,毫不费力。
刀身上还专门做了刀鞘,可见周管事是上了心的。
“快看看,我磨得怎么样?自从当了捕快后,就不再打铁了,这手艺有点退步。但毕竟是你要用的刀,我还是用了全力的。”
早就不打铁了?
楚歌一愣,“周大哥是铁匠出身?”
周管事点头笑道:“不错,随家师打过十年铁,可天赋太差。后来官府招收衙役,我便报了名,没想到真的选上了。再后来又蒙赵捕头看中,才得以加入捕房。”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周管事也是姐夫的老部下了。
“快试试刀吧!”
楚歌听言,赶忙双手接过,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噌”的一声,拔刀在手!
森然的寒光立时在刀身上流转起来,锋芒毕露,银光熠熠。
当真是把难寻的好刀!
只是还是觉得有点儿重,毕竟陌刀本是长兵器,斩人亦斩马,因为只有半截刀柄,所以只能暂当双手刀来用,效果肯定是要打上一些折扣的。
不过随着实力增长,日后修出真气,这把陌刀的重量,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周大哥,小弟谢了!看得出来,你是用了心的。今晚我在四喜楼设宴,咱们兄弟定要痛饮几杯!”
“好说好说!哈哈……”
周大哥是个痛快人,跟痛快人相处,就是痛快。
“那这把刀现在还你?”
楚歌有了陌刀,腰上这把临时用的捕快长刀自当归还。
“不必!你怪刀算是长兵器,你领了,并不妨碍再领一把佩刀。两个都留着用吧!”
楚歌自然不会客气,笑着点头。
又寒暄了几句,才走出了器械房。
“话说,这陌刀原本是名死囚的兵器。我用陌刀施展绣春刀法,肯定要差上一些。也不知能不能找到那个死囚,若能学得陌刀刀法,方可如虎添翼!”
这么想来,楚歌心情更加迫切,索性背上陌刀,便直奔牢房。
去转转,万一那死囚还未被斩首呢?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儿,今儿个身上没有刘班头的令牌,牢门口的衙役又怎会放他进去。
“牢房重地,闲人免入!不拿来凭证,我们怎能放你进去?”
娘的,怎么说都不成!
楚歌有些无语,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于是当即跑回家中,正好还有昨日喝剩下的大补汤。
楚歌找了竹筒,灌上一碗,这才二次来到牢房门前。
“我是张鲁张班头的兄弟,楚歌!速速前去通传,我有好物相赠!回个儿要是误了张班头的大事,我看你们如何担待!”
门口儿的衙役稍作犹豫,终于乖乖前去通传。
不多时,大门打开,衙役让楚歌进去。
楚歌微微一笑,忙进入牢中。
还是老地方,牢内的刑房。
只是今日没有好戏看,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张大哥,近来可好啊?”
楚歌走入刑房,笑着打招呼。
前个连夜审讯郑虎时,张鲁已经回家,所以并未见到。
今儿个总捕头前来嘉奖楚歌,张班头又没露面。
所以二人确实有几日没见了。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个又要作甚?”
坐在椅子上,腿翘在桌上,张班头手里拿着个酒葫芦,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小弟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今儿个却是专程为了感谢张大哥你当日的救命之恩的。”
“感谢我?”
张班头扫了一眼,见楚歌两手空空,不悦道:“干动嘴啊?算了吧,用不着!”
“哪儿能啊!嘿嘿……”
楚歌笑了笑,凑上前,然后将后腰挂着的小竹筒取了下来。
张班头一愣,不解地道:“这是何物?”
“自然是好东西啊!张大哥,我问你,你是不是有时在过度劳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这竹筒内的十全大补汤,正是小弟专门为你准备的。”
张班头微微一怔,刚要去接,却又嘴硬道:“切~~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就我这身体,还用补?”
楚歌一听,忙解释道:“错了错了,是小弟说错了。张大哥壮如猛虎,自然是用不到的。虽然此汤能让人一柱擎天,屹立不倒,精神焕发……”
“等等!这汤当真有此妙用?”
张班头眼睛都直了。
“那是自然!此汤喝过之后,没有女子不说好的。”
咕噜!
张班头不禁咽了一口吐沫,“既然是这么好的东西,那我就收下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一个朋友,他便常受这身体疲软所困扰。我拿去送给他,也不枉费楚老弟你的一番心意。”
你那朋友姓张吧!
楚歌很想这么说,但想想还是算了。
懂得都懂,但凡一说我有一个朋友,我有一个同学,我有一个什么什么,其实说的都是自己。
只等张鲁有些激动地接过了“十全大补汤”,并拔下塞子闻了闻,楚歌才切入正题。
“张大哥,这汤一般喝过最多半个时辰便会生效。所以告诉你那朋友,一个人的时候就别喝了。对了,我听器械房的周管事说,咱们牢房里有个狠人,用的是和我相同的兵器。我能不能见见?”
“明白明白!呵呵……嗯?相同的兵器?”
楚歌也不隐瞒,直接将背上的陌刀抽了出来。
张鲁瞧了一眼,便明白了过来。
“哦,你说的是老牛头儿啊!你这刀,该不会就是他的那把吧?”
楚歌眼睛一亮,这么说来,那个老牛头儿应该就是这把陌刀的主人了,而且应该还活着才对。否则,张鲁怎会对一个死人记忆犹新。
“张哥,这刀是我在器械房发现的,都生锈了,是周大哥帮我重新打磨好的。我瞧得欢喜,于是就要了。可我也不知道这是个啥刀,莫不是,它的主人还活着?”
张鲁点了点头道:“确实还活着!但是,那是个怪人。一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你想见,就自行去见吧!东区,第三号牢房就是。”
“那我就去瞧瞧!张哥,这汤最好今晚就用了,到明天效果可就不好了。”
都放了一晚上了,到明天这汤肯定坏了。
说完,楚歌也不耽搁,直接前去找寻所谓的老牛头儿。
可当见到这陌刀的原主人后,楚歌却懵逼了!
就这么一个货,是使陌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