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一出手,当场便引起了众人的惊呼。
一把金玉平刀,如蝴蝶翻飞,如雪花飘舞,潇洒自如,不到二十分钟,一只活灵活现的木头狗呈现在视频中。
“秋天的叶子:哇,那不是芡芡狗吗?”
“天上一乍云:雕女,你这一手好厉害啊,什么时候学到的?”
“明天会更好:唉呀,真是芡芡狗,这个木雕,我爱了,卖给我吧,我出1000。”
“神无月:太爱了,我要出1500,真是芡芡,不,我要出两千。”
“眉眼如舒:雕女都快赶上许修哥了,看那形神,还真是趴着的芡芡呀!”
“独出心才:许修都认输了,连手都不敢动了,哈哈哈……”
“眉眼如舒:滚吧,许修哥只需要十分钟就够了,所以他是故意不忙动手的!”
舒静静有些没底气的道,又忙给许修发了条微信,令他赶快着手雕刻,不然时间不够了。
许修还在和芡芡交流着,根本就没动手。
在一片嘲讽和尖叫声中,许修终于在剩下五分钟的时候,说话了。
“亲爱的家人们,白日梦雕女用的是龙国四大雕刻世家之一,白氏清木雕,而且技艺精湛,深谙其道,已极具大师风范。”
“并且能在二十分钟之内,完成近百道工序,许修,打心眼里佩服。”
“但看着这么多人要我认输的弹幕,许修则不以为然,因为,我会在三分钟内,完成三百道工序。”
言罢,也不管众人如何喧哗嘲讽,关掉了声音。
而后,一手抓起龙头雕刻刀,一手抓起家传雕刻刀。
三个天赋同时启动,一心二用,以假乱真,朽木可雕。
双手几乎挥舞出道道残影,快若闪电,却又诡异的让人能看清运刀的轨迹。
这一着,着实将众粉丝看得一脸的不可置信!
最终,许修愣是在三分钟之内,完成了小木马的精修。
“刻家之最:这可能吗?这绝对是在用魔术,来糊弄我们!”
“白开水:如果是真的,那我真要为许大师的技艺叫绝了!”
“神无月:佩服佩服,不管怎么说,刚才是雏形,现在却是扬蹄奔驰的马儿呀!”
“明天会更好:是啊,那马儿,真快活了过来。”
“眉眼如舒:你们看到没有,刚才雏形的尾部,明明都刻废了,但现在却成了飘逸的尾巴,难道还不值得为之叫绝吗?”
……
在沸腾的吵嚷中,许修兴奋的看到,自己的粉丝竟然很快过万了!
这时,白依依开口了:“梦雕女承认,PK失败。”
“不过,呵呵,许大师小哥哥可以翻翻规则。”
“白日梦雕女:小哥哥,要么,彩头,你就来个真心话大冒险,如何?”
“呵呵,不管输赢,都是小哥哥来个真心话大冒险。”
“现在,我出题,请小哥哥抱着芡芡狗,并看着对方的眼睛,含情脉脉的说:我爱你!”
整个直播室,一下子炸开了锅。
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许修,轻轻抱起,似乎在害羞的芡芡……
……
云兰郊外,独木桥上。
一妙龄少女行色匆匆。
头扎白色逍遥巾,身着紧身素色衣,肩扛长着绿叶的竹枝。
走过,有香风拂过。
干炼,而英姿飒爽。
然而,眼前似乎突然出现一堵墙。
竟是差点撞入一人怀中,吓得她疾退好几步。
“姑娘可是明月圣教,自由行走的竹,宁弘弘?”
一俊朗和尚,肩扛禅杖,手提半只燕京烤鸭,突然出现在桥中央,拦住去路。
“阿弥陀佛,果然是弘弘姑娘,本衲乃天下大名鼎鼎的白马寺正元行者,待我悄悄告诉你。”
“本衲视你明眸皓齿,清丽脱俗,掐指一算,今夜必有桃花一大片!”
“不如听本衲一言,回头是岸。”
“否则,与老衲在此桥上,天作被地当铺,也无不可!”
宁弘弘大怒:“正元匹夫,传闻你虽然八不戒,但却只戒色!”
“正因你此戒,天下四大行者中,本以为还不算最令人厌恶的,但今日一见,你连那么一丁点儿脸面也不要了,真是我辈行者的奇耻大辱!”
“再不闪开,本姑娘必打爆你丫的鸟头!”
正元坐下来,将禅杖放在身前,咬了口烤鸭,津津有味的咀嚼,慢条斯里的吞下,这才哈哈大笑:
“本衲已深得人生真谛,要脸寸步难行,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姑娘若想不回头,那得问问我手中的禅杖,同不同意!”
“猖狂!”宁弘弘深知这和尚的厉害,本想转头就走,但最终还是气得一跃而起,两米长的青竹突然间就劈头砸下。
随之,竹叶如箭,刹那间纷纷脱离枝头,无差别疾射而下。
“偷袭本衲,可耻!”
正元提杖急挡,轰的一声将竹枝弹开。
竹叶回归竹枝上,但半只烤鸭,却是叉在了三五片竹叶上。
“呵呵,喂鱼去吧!”
宁弘弘竹枝一扬,将烤鸭扔至河中。
正元懵了,不是说星月教的小蹄子,见到白马寺的和尚,就溜之大吉吗?
“你,敢小瞧本衲的实力?”
正元大怒,一跃而起,大力金刚杖闪电般袭去。
辣手摧花。
宁弘弘忙举竹欲迎,可竹枝根本就举不起来。
骇得欲要逃走,可哪来得及,一仰头,却被和尚一把抓住衣领,点了穴道。
宁弘弘一时间动弹不得,眼见和尚的一张油嘴就要亲下来,骇得惊慌失色的大叫:“师父,救我!”
老祖间的恩怨,竟逼得白马寺创出专克竹枝剑法的大力金刚杖,唯有掌门师尊才有实力与之一抗。
正元的嘴越凑越近,戏谑的冷笑:“世间行走的行者,怎么会有师父跟着?”
“你敢,秦越,会为我报仇的!”
“等他打得过了本衲,再来威胁我!”
“不!我宁弘弘宁死不从!”宁弘弘脸涨得通红,可怎么也动不了。
“秃驴!放开那女子!”
宁弘弘惊喜,身后,随着一声大喝,一把拂尘越过头顶,直挥和尚双眼。
正元松手,疾退十余步。
一人扶着宁弘弘:“贫道乃擎天观冯岸,天下四大行者之首,请问姑娘是?”
“冯,冯道长,请,放开本姑娘!”
冯岸这才发现自己抱得太紧,急忙撒手。
宁弘弘一个措不及防,又差点摔倒,冯岸又急忙去扶。
一只手,正撞在姑娘挺拔的大道理上。
“流氓,都给本姑娘滚!”
“对,对不起!”冯岸大窘,但手却并没放开。
“贼道!放开那女子!”
身后,一声清喝如冰冷的刀子,似乎直透背脊。
当然不是声音,而是一枝兰叶,随音而至。
冯岸大惊,急忙一个翻滚,倒在和尚面前。
宁弘弘手中的竹枝,忽然剧烈的颤动起来。
眼中迟疑不定,看看竹枝,又看看飞身而至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电闪般飞至桥中央,一把扶住宁弘弘,顺势给她解了穴。
“道貌岸然伪君子!”
“八不戒和尚尹正元!”
“我等行者的脸面,都让你们给糟蹋尽了!”
“老娘今日就算不杀你们,也定要剥下你们十八层皮来!”
娇喝声中,雪藕般的皓臂轻挥,七株铁骨素心动了起来。
厉啸声冰冷刺骨。
十四片如剑的绿叶,疾电般分刺二人七大要害。
“兰,兰姑娘,先别动手!”两人有些惊慌,齐齐纵身而起,疾挥杖、尘抵挡。
堪堪吃力的挡开兰叶,又见无数的竹叶,散作漫天雨箭,飞来。
两人大骇,杖、尘疾挥,但依然有几片擦面而过,顿时面部如针刺般疼,忍不住各各痛呼一声,倒在桥上。
“两位仙子,本衲九戒八不戒,唯戒色。”
“都是冯岸小子色胆包天,怂恿的本衲。”
正元和尚见兰晓晓一步步走上前来,急忙去抓禅杖,却被兰晓晓一脚踏住,抢在手中。
“姑娘别听秃驴胡说,明明是我英雄救美!”冯岸正要抓起拂尘,也被兰晓晓一挑脚,飞在手中。
“看来,还是不做男人的好呀,不然随时都可能丢命,要不,本姑娘替你们废了吧!”
兰晓晓毫不带感情的话,若冰水般从头而下,两人不寒而栗。
愣愣的看着两腿间,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
两支绿幽幽的兰叶,利箭般插在那儿。
“哼,知道怕了?”
“怕了怕了,兰仙子,求求你们饶了小的吧……”
“饶了你们?哼!不过也不是不行,这样吧,自此,两人给本姑娘记牢了,对调武器!”
说着,将禅杖扔给冯岸,拂尘扔给正元。
尔后,一脚一个,将两人踢下河去。
“否则,本姑娘随时废汝俩污秽之物!”
言罢,扬长而去。
宁弘弘急忙追上去,激动的道:“谢谢兰仙子救命之恩。”
“兰仙子,请等等。”
宁弘弘突然跑到她面前,倒身便拜:“兰仙子,汝冰清之体,纯净之资,乃我圣教圣女最佳人选啊!恭请随小女子,步入星月吧!”
兰晓晓冷冷的道:“请牢记,本姑娘没兴趣!”
“此事,日后休得再提!”
言罢,目不斜视,如风走过。
河中,一人手抓禅杖,一人手抓拂尘,大吼。
“我没了禅杖,如何辨世间异人,行走,还有何意义?”
“我没了拂尘,如何辨世间异人,行走,还有何意义?”
两人对视一眼:“她这是要,把全天下的能人异士,全揽进三层楼?”
“要不,你入我佛家,我传你杖法?”
“要不,你入我道门,我传你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