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认为,可以由我们的人装作应试的考生,调出买卖官员之人,进行抓捕,取证之后方可禀报陛下,进行严惩!”林修文慷慨陈词。
“好,就依林大人所言!”商砚就等着蛇出洞了,他看向陈汗青和杜润之,“你二人协助林大人,待此事完成后,本殿下禀报父皇,为你二人加封!”
二人面露喜色,“多谢太子!”
待三人走后,商砚吩咐,“看好花千娇,切勿让她传消息出去!”
……
夜凉如水。
陈汗青和杜润之在街头久候,等待着接头之人。
一男人靠近,“二位可是想做官?”
“是。”陈汗青道。
男人做了个要钱的手势。
杜润之连忙将银票塞到他手中。
这男人嘿嘿一笑,从袖口掏出一张试题,“二位,这就是今年的试题和答案,只要你们记住了,保准能入朝为官!”
“阁下为何这么肯定?”陈汗青问。
男人冷笑,“这二位公子就不管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
一队兵马突然出现,将他围困。
男人大呼不妙,脸色煞白。
林修文带头,“等你很久了。”
“大人,冤枉……小的不过路过此地,什么都没有做……”男人呼喊,“不信你问这两个公子!”
杜润之冷哼一声,“人赃并获,还想狡辩?”
“你,你们……”男人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有苦难言。
“来人!把这买卖官职的家伙押入天牢!”林修文目光冷冽。
男人牙关紧咬,“林大人,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得罪一众同僚吗?”
“哼!本官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话你还是和太子殿下说吧!”林修文丝毫不为所动,巍然屹立。
承乾宫。
“殿下,好消息!那买卖官员之人已经落网,被押入天牢,等候审问!”追风来报。
商砚当下前往天牢。
男人并不是朝中官员,生得贼眉鼠眼,被捆绑在内。
“你是何人?”商砚问。
“呸!老子誓死不招!”男人狠狠的唾了一口。
鲁有莽眼底燃烧起熊熊怒火,“竟然敢对太子不敬,用刑!”
啪啪啪——
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男人,他被抽的皮开肉绽,叫苦不迭。
商砚冷眼旁观,“说还是不说?!”
男人依旧闭口不言。
商砚冷笑,好一个硬骨头!
他偏要撬开他的嘴!
“上烙铁!”
烫的火热的烙铁逼近男人的胸口,在距离一拳的位置,男人就能感觉到烫。
他眼里写满了恐惧,“不要……不要……”
“本殿下再问一次,你是何人?”商砚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不怒自威。
“小的叫王二,是御史大夫赵连杰的手下。” 男人急忙道。
又是赵家的人?
难不成丞相府和赵太后还有勾结?
商砚脸色极度难看,“此事是御史大夫交代给你的?”
王二连忙摇头,“不是,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
“哼,本殿下政务繁忙,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在这里耗!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把思路整理清楚!”
“本殿下要知道这试题是谁提供给你的,还有与你勾结之人都有谁!”
商砚颇为冷峻。
看那火红的烙铁总算远离自己,王二这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一盏茶的时间到了。
那烙铁被烧的更红了。
王二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是内阁学士宋思哲的手下带小的入的这行,我家大人对此并不知情,小的也不过才做了几日,赚了一万两银票……至于这些试卷是哪里来的,小的也不知道……”
看来这王二也不过是个跑腿的!
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多着呢!
“王二,你可知买卖官职是杀头大罪?”商砚问。
王二点头,“小的知道,但能赚到这么多钱,小的就算是死也值了,只是小的实在遭受不住酷刑……”
“若你还想活命,本殿下给你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商砚缓缓开口,“把那个带你入行之人引出来,本殿下赦你无罪!”
“真的吗?”王二不可置信。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商砚道。
“好,我答应。”
鲁有莽给王二松了绑,“早这么乖乖配合,又何必受那么多皮肉之苦?”
王二连连称是。
“快点吧,别让太子殿下等急了!”鲁有莽催促。
“殿下,小的得和那人接头,每夜亥时,小的会把银票送到他手上。”王二道。
看了一眼时间,也快到了。
“去,带他换一身新衣服,别被看出端倪!”商砚吩咐。
王二换上了衣服,来到了幽深的巷子。
黑衣人等候已久,“王二,你怎么现在才来?再晚一会儿我都要以为你出事了!”
靠近王二,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血腥气。
“你——”黑衣人目光一沉,“你这个狗贼,竟然供出老子!去死吧!”
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向着王二刺去。
锐利的刀锋在月光下散发着瘆人的寒光。
砰——
追风一记飞刀射出,打落了他手上的匕首。
余后的士兵更是一拥而上,将黑衣人团团包围。
“你——王二,你真是误事!”黑衣人想逃,却插翅难逃。
追风命人把他绑了起来。
王二忙说道,“大人,这个就是内阁学士宋思哲的手下,我已经帮你们抓到了人,我可以走了吧?”
追风点头,“休要再做恶事,否则太子绝不轻饶!!”
“是。”
黑衣人望着王二离去的背影,气的肝胆都要炸裂了。
这个狗东西,知不知道自己连累了多少人?!
“看什么看?”鲁有莽颇为看不惯黑衣人这般桀骜的目光,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黑衣人眼底满是怨毒。
天牢。
商砚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笔直伫立,毫不畏惧。
“见了太子还不跪下?”鲁有莽一脚向着他腿弯处踢了过去。
砰——
黑衣人感觉自己的腿骨都要碎裂了,被迫跪在地上。
但那双眼睛却恶狠狠的盯着商砚,写满了不甘。
“狗太子,你休想从我的嘴里知道什么!”
商砚轻笑,“是么?上一个人在没用刑之前……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