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姜太医畏罪自杀了……还留下一封书信……”王喜通报。
商皇深不见底的眼睛泛着冷冽的寒光,“念!”
王喜颤颤巍巍的念着,“罪臣姜氏,欺瞒圣上,罪该万死,二殿下从出生之时,便已被臣断定无法人道,但叶贵妃苦苦相逼,臣只能将这个秘密烂到了肚子里,未曾想过东窗事发……臣唯有一死谢罪,求皇上宽恕臣的家人。”
砰!
商皇重重的拳头砸在了案上,“来人,收回圣旨,商榷密谋叛乱,叶贵妃给朕投毒,罪该万死,现在就去捉拿商榷,格杀勿论!叶贵妃尸体不准入皇陵,不准叶家收敛!”
“父皇,现在去找二弟,怕是晚了。”商砚缓缓开口,“儿臣得到消息,押送二弟流放的侍卫通通被杀,二弟早已不知所踪。”
“逆子!!”商皇气得快要吐血了,“无论天涯海角,一定要抓住商榷这个逆子!给朕杀了他!”
花丞相借机问道,“那陛下,臣提议之事……”
“哼!花千娇最多只能做个侧妃!”商皇怒斥,“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丞相府和那个逆子一向来往频繁!”
“臣……”花丞相张了张口,却被商皇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都退下吧!”
商皇一声令下,众人退散。
行至殿外,商砚拦住了花丞相,“丞相,以后你可就是本殿下的岳丈了!”
“哼!”花丞相冷哼一声,径自离去。
……
承乾宫。
追风来报,“殿下,属下已经查清,赵太后一直安分守己,并未有往来密切的王爷。”
“哦?”商砚挑眉。
查不到不代表没有。
也许,是暗中勾结呢?
“继续盯着万极宫。”
“是。”
晴空万里,商砚突然想到很久没看到过李萋萋了。
他来到了芳华殿。
李萋萋正站在樱花树下练剑。
她本就是杀手,剑招格外凌厉,身姿翩若游龙,轻巧至极。
商砚一瞬间看痴了。
还得多谢商榷把这般美人送至自己身旁。
“殿下?”李萋萋看到他,连忙收了手中的剑。
商砚笑道,“无碍,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萋萋眸子低垂,她曾刺杀商砚,这肯定会是两人之间的隔阂。
为了活命,还是小心为上。
“很久没来看你了,不知道这宫中的生活你是否还习惯?”商砚问。
李萋萋点头,“嗯,多谢殿下关心。”
“走吧,今日无事,本殿下带你出宫看看。”商砚道。
“好。”
商砚拉住了她的手掌,她受宠若惊。
京城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儿童在街头放着竹蜻蜓,嬉笑打闹。
李萋萋不由出了神,她自小就无亲友,更未这般开怀的笑过,眼底不由流露出了羡慕之色。
“怎么?你喜欢?”商砚问道。
李萋萋摇头。
“在这里等本殿下。”商砚拍了拍她的手掌,在街边的小贩那里挑起了首饰。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骚乱。
“赵公子,求求你饶了我吧!”女子衣衫不整的跑到大街上,连连求饶。
对面是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他哈哈大笑,一掌抽向了女子美丽的脸庞,“能伺候本公子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休要不知好歹!”
街头百姓议论纷纷。
“这不是那个恶霸赵将弘吗?”
“这可得罪不起,我们还是在旁看看就好。”
那女子哭哭啼啼,“赵公子,我已经成婚了,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贱人!本公子偏要!”说着,赵将弘的咸猪手便已向着女子伸来。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李萋萋直接抽出腰间的鞭子,向着赵将弘抽去!
“啊——”
赵将弘的手被抽的皮开肉绽,发出杀猪般的叫喊。
他恶狠狠的看向李萋萋,“你竟然敢打本公子?好啊,又一个来找死的!来人!立刻把这个女人给本公子拿下!本公子今晚就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瞬间,一队侍卫包围了李萋萋。
商砚回来之际,看到这么多人欺负李萋萋,瞬间火冒三丈。
尤其是赵将弘那双猥琐的眼睛。
“我看谁敢?!”他大喝一声。
赵将弘打量着商砚的穿着,并未把他放在眼里,“上!”
李萋萋正准备挥舞长鞭,却被商砚握住了手腕。
“别急,这样的人渣不配你出手。”
他一个眼神下去,鲁有莽立刻与众人厮打。
鲁有莽招招不留情面!
很快,那些士兵通通瘫倒在地,叫苦连连。
赵将弘吓坏了,“你,你竟然敢打伤我的人!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呵。
又一个坑爹的主!
商砚逼视着他,“你说啊,我倒要看看,你爹值不值得我留情面!”
“哼!我爹乃是尚书赵国强!若你敢对我怎样,就别想在京城混下去了!当今太后可是我姑姑!”赵将弘好不得意。
赵家?
商砚眉头一挑,他正要查赵太后呢,对方倒是送上门来了。
“鲁有莽,强暴妇女该当如何?”商砚问道。
“依大商律法,当废其根本!”鲁有莽答。
商砚目光一冷,“依律行事!”
“是!”
鲁有莽恶狠狠的盯着赵将弘双腿间的某处,“得罪了!”
“你们敢?!”赵将弘难以置信。
鲁有莽手中的长剑用力劈下。
“啊——”
赵将弘哀嚎不停,他双腿间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身旁的侍卫也吓得屁滚尿流。
这可怎么跟尚书大人交代……
围观百姓纷纷叫好。
“好!这位公子干得漂亮!”
“这赵将弘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活该他如此!”
“公子,你还是快跑吧,让赵大人知道了,恐怕就来不及了!”一位好心的老者劝说。
商砚笑道,“怕什么?就让他爹亲自来找本殿下好了!”
“你究竟是何人?”赵将弘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商砚!”
他说罢,赵将弘已经晕了过去。
“走吧。”商砚再度拉起了李萋萋的手掌。
李萋萋呆呆的望着他,京城街头,光天化日之下竟直接阉了尚书郎的儿子!
只是为了给一普通妇女出头?
这是何等壮举!
商砚,似乎和她了解的,完全不一样。
察觉到这道炙热的目光,商砚调侃,“看什么?莫非是想本殿下了?别急啊,天还没黑呢,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