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天机坚定的道,“陛下,臣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你千万不要不信啊!不然等大皇子病危,就晚了……”
“滚!!!”商砚怒吼一声,“再敢多言一句,朕要你的狗命!”
透天机也只能退下,但他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得逞,帝王生性多疑,他既然已经把这颗怀疑的种子给商砚留下,只需几日时间,只要大皇子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陛下势必会认为天机是真的!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商砚还是怒不可遏。
上官雪柳眉一直没有舒展开,“真的是因为我吗?”
她虽然侠义江湖多年,可毕竟思想陈旧,对于这些天命星盘,深信不疑。
商砚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掌,“不要相信那个神棍!肯定是有人收买了他!你且等着看吧!朕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抓出来!”
商砚的眸子眯起,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寒光,“追风!”
“属下在。”追风出现。
“你现在就去跟着透天机那个老头,看看他进来和何人来往。”
“是!”追风领命。
上官雪抱着怀中的孩子,心中还有几分担忧。
透天机离了养心殿,直奔尉迟映阳的寝宫。
“娘娘吩咐的事情……臣已经做好,只不过陛下并不相信,还需几日时间。”透天机眼底闪过一抹阴险。
尉迟映阳给他的那些钱,可够他一生衣食无忧了!
等这件事结束后,他就离开皇宫,告老还乡!
尉迟映阳唇角勾起,“你做的不错!”
门外,追风将这一切都听在耳中,他闪身回了养心殿。
“陛下,透天机离开之后,直奔尉迟映阳的寝宫,这一切都是她和透天机的密谋!”追风说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
商砚眼底的寒意越来越甚。
尉迟映阳这个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丁远游呢?”商砚问道。
“丁神医正在研究大皇子的病情。”追风回禀。
“让他来见朕。”商砚淡淡的道。
“是。”
片刻后,丁远游被带到。
“这孩子会不会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商砚不经问道。
丁远游眉头一皱,“陛下何出此言?”
商砚将尉迟映阳和透天机密谋之事,告诉了丁远游。
丁远游面色阴沉,“陛下可否让我再给大皇子看看?”
商砚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丁远游又给孩子号脉,他的脸色越发肃穆,“先前我没有注意到这孩子的脉象如此紊乱,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热,由于饮食不当引起的,可现在看来,确实是中毒!”
“只不过这是何毒……我还没有办法判断。”
尉迟映阳好狠的心!
不过,孩子一直都放在上官雪这里,她是如何把有毒的东西给孩子吃下的呢?
莫非……这皇宫中还有尉迟映阳的人?
商砚目光一凛,看来是他太过仁慈了!宫中这些人还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该好好的敲打敲打了!
“大皇子吃的东西都是谁提供的?经过何人之手? 王喜,你现在就去给朕查!凡是涉及到此事的人通通抓来!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老奴遵旨!”
当即,皇宫之中,但凡是涉及大皇子饮食的闲杂人等,全部都被抓到了养心殿外。
高达百人。
商砚从养心殿走了出来,冷冰冰的扫视着众人,“朕给你们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究竟是谁在大皇子吃的东西中动了手脚?”
“若招供,并供出幕后之人,朕可以饶你一条性命!但若是不说,所有人通通重责大板!”
人心惶惶。
很多人吓得跪了下来。
一百大板那不是要人命吗?
其中一个太监目光闪烁,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朕从十数到一,若再不说,就休怪朕不客气!”商砚声音冷冽,锐利的目光刺向了众人。
“十!”
“九!”
“八!”
每一声都像是末日的倒计时,煎熬着众人。
忽然,一个太监站了出来,“陛下!虽然我没有做过手脚,但是我今天看到了有人鬼鬼祟祟的进入了小厨房!”
商砚眉头一挑,“若你能揪出此人,朕赏你黄金千两!”
那小太监双眼放光,当即就在百人之中寻找。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名太监身上,“陛下!就是他!我亲眼看着他进入了小厨房!”
那太监吓得双腿打颤,浑身冷汗直冒,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是被冤枉的……您明鉴啊!”
指控他的那个小太监冷笑一声,“陛下,我敢断定是此人,因为在他的袖口处有绣花图腾!是竹子的!”
商砚冲王喜使了一个眼色。
“还不快来人把这个太监抓住?好好的检查检查!”王喜怒吼一声。
当即几名禁军上前,将那个太监抓住,还翻开了他的衣袖,上边果然有一处竹子的刺绣。
“陛下就是此人!”
商砚唇角勾起,但笑容却异常阴冷,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这个太监,“说!你是何人?为何要给大皇子下毒?”
“陛下饶命,奴才都是被逼的……奴才本来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一名打扫太监小安子,可是不小心打碎了娘娘最喜欢的花瓶,娘娘就借机威胁,若是我不听她的话行事,就要了奴才的狗命……”
皇后?
商砚不用问,都知道是尉迟映阳!
如雪断断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来人!立刻去将尉迟映阳给朕抓来!”他脸色铁青,眼底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喷射而出。
片刻后,尉迟映阳被两名禁军带到。
“放开本宫,放开本宫!你们真是胆大包天,难道都想反吗?”她大声的叫嚣着。
但当她看到地上跪着的小安子,还有商砚那双冰冷的眼睛时,一切都了然了。
她做的事,被皇帝发现了!
“尉迟映阳,你这个蛇蝎女人,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商砚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逼视着她。
尉迟映阳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她那双美艳的眼睛中闪过了一抹恐慌,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泪水,“陛下,你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你还在装?有人对大皇子下毒!且这个太监已经招供了!是你吩咐他这么做的!”商砚冷声道,“你还作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