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森的氛围中,黑无常与白无常犹如鬼魅一般,默契十足地悄然靠近那座看似普通的小木屋。
他们的手中,勾魂锁闪烁着诡异的寒芒,哭丧棒也被紧紧握住,仿佛随时准备将陈然的灵魂强行拽出,带入那神秘莫测的幽冥地府。
他们身为令人敬畏的阴神,在面对修为不高于自己的搜山者时,有着绝对的优势。
往往只需轻轻一钩子或者一棒子,他们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人的灵魂从肉身中剥离出来。那场景,光是想象便让人不寒而栗。
田广勇三人原本露出可怜兮兮的面容,然而此刻,却瞬间变换为幸灾乐祸的模样。
他们心中暗自思忖着,陈然就算本事再大,又怎能大得过黑白无常这两位令人胆寒的阴神?
黑白无常脚步轻盈得如同飘落的羽毛,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细微的声响。
木屋里,司桂青正全神贯注地埋头为陈然敷药。她一边动作轻柔地处理着伤口,一边嘀咕道:“你伤得如此之重,却还能反杀那三个贼子,看样子是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了。”
她在心中默默感叹:“我传他无渡心法不久,他竟然就能够进入天人合一,这等资质实在是恐怖无比。他的潜力巨大,师父慧眼如炬,让他当主簿真是一个极为不错的选择。”
陈然满脸疑惑地问道:“我这次能够进入天人合一,是因为受到的外界刺激太大。不知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自由控制进入天人合一呢?”
司桂青微微蹙眉,直言道:“大人,恕我直言,你可别白日做梦了。你才刚刚进入天人合一不久,就想着自由控制天人合一,你是把自己当成旷世奇才了吗?”
“等等,他能进入天人合一,确实是旷世奇才。”
她心里一突,话锋一转道:“不愧是主簿。自由控制天人合一对主簿大人来说并不难,你只要多吃饭喝水,不知不觉就能进入了。”
陈然满脸狐疑道:“真的这么简单?”
司桂青两手一摊,无奈道:“当然这么简单。我又没进入过天人合一,对你的天赋不甚了解。你是我师父委以重任的人,有机会我可以代你问问我的师父。”
陈然一听,顿时一喜,连忙道:“这是个好主意,你可以帮我问问阎王爷一些修炼问题。以阎王爷对我的重视,一定会知无不答的。”
司桂青笑道:“当然可以。”
两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完全没有察觉到黑白无常已经悄然来到了屋内。
黑无常瞥了一眼司桂青,小声嘀咕道:“这姑娘长得好像阎王爷大人身边的司桂青。”
白无常微微点头道:“确实很像,不过应该不是司桂青本人。司桂青身份不一般,怎么可能会来这里,而且不该和这个恶徒在一起。”
他们说着,毅然举起手中的勾魂锁和哭丧棒,准备对陈然发动致命一击。
陈然看不到他们的存在,而司桂青此刻正忙着为陈然敷药,也没有太过关注其他地方。在他们看来,这一击势在必得。
勾魂锁和哭丧棒作为他们的招魂武器,曾经抓捕了无数的亡魂。
甚至许多修为强悍的大恶人在面对这两件武器时,也难以抵挡。
勾魂锁和哭丧棒注重的是精神方面的攻击,陈然的精神力刚步入智者境不久,灵魂的防御脆弱得如同一层薄纸,只要被二者一碰就会瞬间破碎。
他们抓住时机,猛地用勾魂锁和哭丧棒向陈然砸下。一瞬间,勾魂锁和哭丧棒光芒大放,对待恶徒,他们绝不会有半点放水,可谓使尽了全力。
陈然听不到半点动静,毕竟黑白无常本就是轮回使者,只要他们不想暴露,就可以如同幽灵一般隐匿身形。取阳间人的性命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桂青突然发现不对,连忙抬起头来。她双眼黑光一闪,开启天眼,瞬间看清楚了黑白无常二人。
她连忙大声喝道:“住手!”
黑白无常此刻已经下了死手,根本不顾她的阻拦,就连她也来不及阻止这致命的一击。
眼看勾魂锁和哭丧棒就要砸在陈然身上,一旦陈然被它们砸中,就会灵魂出窍,再也无法回到肉身之中。
突然,陈然腰间的主簿令牌亮起紫金色光芒。
这光芒耀眼夺目,瞬间照耀了整个小木屋,将小木屋映射得如白天一般明亮。黑白无常被这强烈的光芒刺痛得闭上眼睛。
紫金色光芒不仅强烈,而且蕴含着恐怖无比的威压。这股威压让他们浑身战栗,本就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主簿令牌不仅代表着陈然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更是由阎王爷亲手打造,上面蕴含着阎王爷的气息。
比起阎王爷这等十殿阎罗的主簿,长留山城隍庙的黑白无常就是个微不足道的芝麻官。芝麻官对大官不敬就是大不敬,在阴间是会被送往地狱受罚的。
陈然茫然地抬起头来,下意识地拿起主簿令牌,疑惑道:“这破玩意怎么突然亮起来了,莫非是材质粗劣?”
司桂青娇躯不断颤抖,满头大汗道:“大人,你……你赶紧把令牌……的光芒掩盖住,我好难受。”
不止是黑白无常受到了影响,就连她也收到不小的影响。她双手抱住头,痛苦万分。黑白无常的勾魂锁和哭丧棒更是在光芒的冲击下寸寸断裂。
黑无常吐出黑血,惊骇地看着陈然手中令牌,声音颤抖道:“主……主簿令牌!”
白无常眼耳口鼻都有黑血流出,惊恐道:“这哪里是什么恶徒,这……这是主簿大人!”
俗话说大水淹了龙王庙,太岁头上动土。他们这么对陈然出手,比前两者下场更惨。这相当于跨越多级弑杀上司!
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更何况他们触犯的还是陈然这等大人物。他们很有可能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陈然把手盖在主簿令牌上,却发现令牌依旧明亮。他干脆把令牌摔在地上,然而令牌依然明亮,急得他满头大汗,道:“这破玩意就是不肯熄灭。”
司桂青已经难受地蹲在地上,黑白无常更是疼得在地上满地打滚。
借助令牌的光亮,陈然已经能够看到黑白无常,他吃惊道:“黑白无常!?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黑白无常欲言又止,被光芒照射得说不出话来。司桂青断断续续道:“大人,你将……将精神力注入令牌,令牌……就不会再亮了。”
木屋外,田广勇冷笑道:“算算时间,黑白无常应该将陈然的灵魂勾出来了。”
丘贵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来?”
杨庆平笑道:“可能是黑白无常在拿陈然出气,我们静候佳音就行。”
他们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发现黑白无常依然没有出来。心里的疑惑不仅更重,于是小心翼翼地向小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