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斯,你真是拥有一个聪明绝伦的脑袋。”德赛夫人眼前大亮:“这是上帝赐予我们的恩赐啊,在恰当的时候给我们送来王室的友谊!
戴伦进宫参拜了国王陛下,我们也可以为皇后殿下送去宫廷的近况啊,她的家人,她的朋友的消息,我们也就成为皇后殿下最重要的朋友了。”
阿方斯不得不佩服德赛夫人的眼光独到,这确实也是一个很容易打入玛利亚公主交际圈的方法,她身边缺乏可以为她传递信息去西班牙的渠道;如果德赛家可以补充进去,阿方斯起码能节省上百万利弗尔的投资,就可以把小威廉推到极其重要的实权伯爵之位上!
“哥哥成了伯爵,姐姐又是伯爵夫人,那我有什么呢?”小列森人小鬼大的拉了拉阿方斯的衣服问道。
“你有爸爸妈妈呀,你看,等你哥哥成了伯爵,姐姐成了伯爵夫人,剩下的不全是你的了吗?”阿方斯用力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道。
“我也想成为伯爵呢。”小列森抬起头来道:“我要跟哥哥换。”
“不用换,你想要啊,你以后也去法学院读书,然后当法官,当大法官,当伯爵。”阿方斯笑道:“然后让小亚历(亚历山大?莫蒂,威尔?莫蒂仅仅四岁的小儿子)继续接你们的班,你觉得怎么样?”
“可我想参军呢,我要当大将军,打败所有的敌人!”小列森大声道。
“连早起都做不到,还当将军,你什么时候把木剑换成铁剑再来说这句话吧。”小威廉吐槽道。
“起码我还有一把木剑,你却什么都没有!”小列森大声反驳道。
“我没打算参军。”小威廉耸耸肩反驳道。
“我要铁剑!妈妈,我要铁剑!”小列森说不过威廉就开始提要求。
“宝贝,铁剑会伤到你的。”德赛夫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起来。
“才不会!”小列森生气了。
“列森。”阿方斯开口道。
“嗯?”小列森看向阿方斯。
“你知道一个将军最基本的优点是什么吗?”阿方斯问道。
“是什么?”小列森歪着头问道。
“就是不能跟人要这要那。如果国王让你去攻打一个城池,你跟他要士兵、要武器、要钱,还算合理;但随后你还要医生、要情报、要内应,那国王还要什么将军?国王自己指挥军队不就可以了?”阿方斯笑道:
“就像现在一样,你可以省下零花钱,自己去市场买一把;就像将军平日里就应该认识医生、了解情报一样为战争时刻做着准备。”
“阿方斯!”德赛夫人好没气的瞪了阿方斯一眼,她难道拿不出买铁剑的钱吗?她是怕小列森受伤;但阿方斯却不这么想,首先孩子忘性大,今天要的明天就忘了也说不定...
另外让他节省零花钱,他就会一次又一次的遇到在喜好的东西之间做抉择,是买玩具还是存起来买铁剑,这足够让他饱受考验。而就算如此,小列森依旧坚持买铁剑的话,不是他钱太多,就是他真的想当将军了,起码可以让他开始学习剑术。
“妈妈,你可以从现在开始不给他零花钱。”维罗妮卡就又在旁边出了一个馊主意!
“维妮!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列森火冒三丈。
“谁让你讽刺我只想当有钱夫人吃喝享乐?”维罗妮卡立刻反唇相讥。
“一家人这么热闹吗?”听到吵吵闹闹的威尔?莫蒂来到门口打岔道。
“带你们出门简直是我的错。”德赛夫人也捂着额头道:“在叔叔跟哥哥的面前丢了大脸。”
“也许是上帝赐予您荣耀之前的考验呢?”阿方斯笑道:“也许您会成为两个伯爵跟一位伯爵夫人的母亲,上帝总得公平的给您点苦难。”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德赛夫人这才重新面露喜色,走进大厅对着小贝蒂笑道:“宝贝儿,来教母这里。”
“教母。”小贝蒂跑了过来,又跟其他人打招呼:“威廉哥哥,维妮姐姐,还有小列森。”
“维妮今天真漂亮。”莫蒂夫人也笑着走过来道。
“教母,您应该关心我,维妮她刚刚伤害了我,让妈妈不给我零花钱。”小列森借机告状道。
“妈妈不给你,教母给你,你需要多少呢?”莫蒂夫人把小列森搂入怀里笑道。
“阿方斯哥哥,一把铁剑需要多少钱呢?”小列森歪起头来问道。
“奥斯陆的维京铁剑只要50利弗尔,英国的刺剑也只要80利弗尔,南特的长剑就贵一些,120利弗尔;奥斯曼的剑更贵,红胡子海盗王用的弯刀需要300利弗尔,我收藏的一把莫卧儿的长刀要500利弗尔。”阿方斯笑着问道:“你要哪种?”
“红胡子的弯刀比较好,阿方斯哥哥跟我说,他是最厉害的海盗,是海盗王呢。”旁边的小贝蒂立刻插了一句嘴道。
“那…300利弗尔可以吗?”小列森萌萌的眨着眼睛看向莫蒂夫人。
“宝贝儿,如果教母有这么多钱的话,一定会给你的。”莫蒂夫人无奈道,虽然她其实拿的出来,但明显必须跟孩子说不能,想一想他是要拿这钱去买刀剑啊!
“为什么刀剑这么贵?”小列森哭丧着脸回道。
“好刀可以帮助英雄建功立业,当然昂贵了。”阿方斯笑道。
“那…我能看看哥哥收藏的宝剑吗?我就看看。”小列森又看向拥有天价宝剑的阿方斯。
“先吃饭吧,阿尔芒,所有人都在等你了。”正好换好一身亮闪闪的阿尔芒出现在楼梯口,阿方斯毫不犹豫的岔开话题道。
万一被小列森看到自己的长刀,抱着自己大腿又哭又闹,不给刀就不放手怎么办?永远也不要低估一个熊孩子的能力…
“如果有音乐的话,我一定要请您跳支舞。”阿尔芒的恭维套路还真是不同凡响,一句话就让小姑娘维罗妮卡把目光投向了自己,仿佛自己不给她找音乐来就是天大的罪过。
“阿尔弗雷德先生,去请几位音乐表演过来,我们吃饭怎么能没有音乐伴奏呢?”阿方斯面不改色的对阿尔弗雷德交代道,一边领着大家往餐厅走去,一边对着阿尔芒阴森森道:“你最近学了什么新舞蹈,阿尔芒?”
“是伊薇特的朋友教我的,一段新的社交舞蹈。”阿尔芒毫无自觉,还有些小得瑟。
“你给我们讲一讲吧,毕竟我们很多人都不会这个。”阿方斯淡淡回道,拉开椅子让德赛夫人先坐下,又帮维罗妮卡拉开椅子。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熟悉。”阿尔芒跳是肯定会跳的,但你要他讲,这确实没那么容易,就像会做题的不一定会讲题一样,何况他本身也是新学的菜鸟。
“这可不行,阿尔芒,你提起了大家的兴趣,却说不会?”阿方斯开始咄咄逼人:“那你起码应该表演点什么安慰一下大家!”
“对!表演!”小列森立刻喊道,他才不在乎舞蹈不舞蹈呢,但表演完全是可以看的。
“呃…那我给大家来一段朗诵吧。”阿尔芒好歹也是接受过贵族教育的标准贵族,朗诵一首诗还是没问题的。
“咦!”小列森率先嘘声,这算什么表演?不过其他人却很感兴趣,尤其是德赛夫人:“阿尔芒,给我们来一段最新的!”
“那我就给大家来一段拉?封丹先生的《激流与河流》吧。”阿尔芒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诵起来:
“一道激流从崖顶上直泻而下,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一切生物见它逃之不及,荒野也为之战抖。
从没有一个过路的人敢跨过这道天险;
只有一人因迫于强盗的追抢,只好冒险涉过;
希望激流能阻隔强盗,使他们望而生畏。
然而,这条响声大得吓人的水流,水其实很浅,这人最后只不过虚惊一场。
成功的尝试壮了他的胆,但强盗仍在身后穷追不舍。
途中他又遇到了另外一条河,这条河水平静而安宁,如同婴儿熟睡进入了梦境。
此外,两岸也无陡坡,河水清澈见底。
他想,渡过这条河是轻而易举的,于是下了河。
没想到,这条平静如镜的河却使他丧生了。
就这样,他和强盗皆因不会泅渡而到阴间涉水去了。
由此观之,一声不吭的人要提防,而整日喧嚣笑闹的人倒不一定要介意。”
“好,非常好!”德赛夫人鼓起了掌来笑道:“非常有哲理的寓言诗。”
“让人印象深刻。”威尔?莫蒂也笑着赞叹道,只有阿方斯撇撇嘴,还是大中华文明博大精深,一句“咬人的狗不叫”就解释了一切。
“还有吗?阿尔芒哥哥?”维罗妮卡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