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温柔的走近,将自己做的夜宵摆放在他书桌上,然后恭敬的说道,“老爷,您白日要忙于政事,晚上又要挑灯夜忙,贱妾是担心您身子吃不消,所以就去厨房做了一些夜宵,想给你补补身子。”
楚云洲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放下吧。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
韩娇摇了摇唇,突然抬起头,目光含羞的看着他,“老爷……贱妾、贱妾今晚想陪老爷……”
楚云洲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掀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随即朝门外唤道,“张海。”
张海从门外走了进来,“老爷,您有何吩咐?”
“让丫鬟带韩姨娘先回房。”
“是。”张海恭敬的应道,随即走向了外门。
闻言,韩娇欣喜过往,美目中的光芒都变得炽热起来。楚云洲没拒绝她,这简直让她太惊喜了。她原本以为楚云洲暂时不会碰她的,所以今晚特意在夜宵里动了些手脚,可没想到楚云洲一下子就答应下来了。
她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和楚云洲同房,越早越好,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才能早日见光。
看着她虽丫鬟离去,楚云洲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书册上。对于韩娇的自荐枕席,他并不觉得有何奇怪,夫妻之间的事他们不是没做过,只不过大多时候他都只是应付罢了,毕竟他正值壮年,作为正常男人也会有需求。房事这种事,在他看来,跟谁都一样,韩娇想要,他给她就是。
被带到楚云洲的卧房里,韩娇难掩激动,赶紧命丫鬟送来热水,并把自己彻彻底底清洗了一番,然后一丝不挂的躺到楚云洲的床上,盖上被子,安分的等着楚云洲回来宠幸她。
她什么准备都做好了,甚至连怎么预防楚云洲在房事上对她粗暴的法子她都想好了。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等就等到了子时过半,依然不见楚云洲回房。于是她唤了门外的丫鬟去书房问楚云洲何时回房,结果丫鬟去了之后回来禀道,说楚云洲不在书房内。
闻言,韩娇有些动怒,当即一丝不挂的从床上坐起,穿了衣裳就往书房去。楚云洲还真是不在书房中,门外有侍卫把守,不让任何人进去,而书房里没有动静,也没点灯,就连张海都不知道去哪了。
韩娇失望至极,可因为是在楚云洲的院中,她又不敢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所以只好再次返身回楚云洲房中继续耐着性子等待。
而在半个时,前——
楚云洲正准备回房,突然张海来报,并呈上一封密函,“老爷,贤王的暗卫送来密函,请老爷亲自过目。”
楚云洲接过一看,顿时震惊不已。
张海见他神色不对,遂问道,“老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他是自己的亲信,楚云洲也没瞒他,一边急着外出一边对他道,“贤王夜探太子府,受了重伤,想让老夫前去帮忙演一场戏好避开太子的追查。”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对张海又道,“你赶紧去把大小姐叫来,让她随我一同去看看。”
说实话,此事还真够让他震惊的,首先,他不知道贤王为何要夜探太子府,其次,以贤王的功夫,怎会受伤?
张海按他吩咐照做,赶紧去了楚雨凉的院子。
得知晏鸿煊受伤,楚雨凉也是震惊不已,同楚云洲顶着夜色偷偷的离开了楚府。
于是,这一夜,韩娇独守空房到天亮——
贤王府
去之前楚云洲都还不信晏鸿煊会受伤,结果到了贤王府之后才发现是真的。他忍不住追问,“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会跑去太子府中?”
晏鸿煊赤着胳膊躺在床上,尽管盖着辈子的他看不出来哪受伤了,可是那苍白的脸色一看就不正常,屋子里不仅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地上还未来得及清理的铜盆中污血染满了清水,鲜红一片,很是刺眼。
见父女俩到来,晏鸿煊只是轻声道,“太子很快就会查到我府中,我想让凉儿陪我演一出戏。”
楚雨凉没好气的往他床头一坐,瞪眼,“你老实说你到底去太子府做了什么?莫不是你把太子妃给睡了,所以太子发怒要追杀你?”
闻言,晏鸿煊猛的一阵咳嗽,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喷出一口鲜血,就差两眼泛白晕过去了。
“凉儿!”楚云洲喝道。
楚雨凉也是惊了一跳,赶紧给晏鸿煊顺气,“行了,我说错了,你别激动。”
晏鸿煊这会儿无力得险些虚脱,要不然光刀眼都能刮死她。
三人刚说上话,就听侍卫在外禀报,“启禀王爷,太子府派人前来,说是奉了太子之命,有事要同王爷相商。”
屋子里的三人顿时安静下来,楚云洲皱眉,眼下的情况再清楚不过,定是贤王到太子府露出了破绽,所以才让太子的人追到了贤王府。只是太子的动作太快,他们还没商议出应对之策呢。
晏鸿煊紧抿着薄唇,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回话。
就在两个男人都沉默之际,楚雨凉朝门外说道,“让他们在厅里等上片刻,就说楚将军来了,正和王爷在书房议事。”
门外响起迟疑的声音,“王爷,这……”
晏鸿煊嗓音低缓的下令,“照楚小姐说的去做。”
“是,王爷。”门外脚步声远去。
楚雨凉将晏鸿煊身上的被子掀开,看着他胸膛的位置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偏左的位置有血浸出,明显是刚包扎完还没止住血。
“能起来吗?”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才发现他伤得是真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