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我,喜欢他吗?”
电视的声音还在响,正好放到男主那张清丽的脸上。
梁郁深扯了下唇,十分不屑,不就是个小白脸吗?哪里好看?
他十八岁的时候,不知道要比他帅出多少倍,就算是现在,他跟那小白脸比,也绰绰有余。
他恶趣味地掰过钟黎的下巴,逼着她看电视上的人。
“喜欢谁?”他非要个答案不可。
梁郁深真是病得不轻,钟黎一边难受着,一边抖着是嗓音,“你……喜欢你。”
她是被迫的,今天要是不让他满意,他肯定要折磨死她。
她抓着梁郁深的衣服,只期望着钟月这会千万不要出来。
“梁郁深,回房间好不好。”她软了态度,求着他。
“不,我就要在他面前。”梁郁深漆黑着脸。
钟黎锤他:“你不要发疯,他只是个电视人物,又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她咬着唇,真的要被他弄崩溃了,想叫,又不敢,想憋又憋不住。
钟黎勾住他:“回房间吧,求你了,我不想让钟月看到这样子,你也不想的,对吧。”
她耐着性子哄着梁郁深,“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孩子吗,你这副样子被她看见,她是不会认你的。”
看在钟月的份上,梁郁深妥协了,不再无理取闹。
他抱着钟黎回了房间。
他把她压在门板上,前胸贴着钟黎薄薄的后背,咬着她的耳朵,说:“钟月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孩子。”
他一句又一句地强调,像是急于求证什么似的。
“是你的,是你的。”钟黎被梁郁深磨得不行,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郁深平和了几分,没有再往死了欺负钟黎。
他就知道,就知道,钟月一定是他的孩子,他跟钟黎在一起的时候,钟黎那么爱他,怎么会劈腿,他有好好检查的,每一次。
钟黎累惨了,她大病初愈,经不起梁郁深这么折腾,进行到一半就昏了过去,还好梁郁深够体贴,给她塞进了被子里,没让她冻着。
……
早上,有敲门声。
钟黎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梁郁深捂住她的耳朵,哄了她一声:“没事,继续睡着。”
他起床穿上衣服,去开门。
小钟月站在外面,不大高兴,就算是看到梁郁深那张帅帅的脸,她还是不高兴。
“哼,你把钟黎还给我。”
果然是坏蛋,他每次来,钟黎晚上就要消失掉,现在她连白天都看不到钟黎了。
梁郁深怕吵着钟黎,抱起钟月,轻手轻脚地带上门,揉了揉她的头:“钟黎的病没好彻底,跟你睡觉会传染给你的。”
梁郁深一本正经地编着瞎话。
小钟月撇撇嘴巴:“我才不信呢,钟黎病着,为什么你要跟她睡觉,你知不知道,我都已经好几天早上没看到钟黎了。”
小钟月有点伤心。
“我是大人,免疫力强,不会被传染,你是小孩子,身体弱,你生病了钟黎要照顾你的。”梁郁深摸摸钟月的小脑袋,耐心地哄着她:“没事,病好了,我会把她还给你的。”
张妈看见,多嘴说了句:“梁先生可真是一位耐心的父亲。”
她在很多人家都做过保姆,但大多数的父亲对孩子都没什么耐心可言。
虽然钟小姐的身份不体面,但梁郁深对这对母女还是极好的。
小钟月抓住关键词:“张奶奶,父亲?是爸爸的意思吗?”
她懵懂地冲张妈眨眨眼。
张妈知道自己说多了,赶紧噤声。
梁郁深拧着眉,有些犹豫,他还不想这么早认回钟月。
但是钟月要是想叫他爸爸,也不是不行。
可不等他开口,钟月就踢了他一脚,挣扎着不肯给他抱了。
“你才不是我爸爸呢。”她这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跟钟黎像极了。
她从梁郁深身上滑下去,说:“我见过我爸爸的,他就是年纪有点大,你不要骗我。”
小钟月的话,给了梁郁深一记重创。
年龄有点大是什么意思?
是包养钟黎的男人吗?
钟黎居然让他们的孩子管那老男人叫爸爸。
昨天刚泄出去的火,“噌”的一下又燃了上来。
离开他的钟黎,竟然堕落成这个样子,连老男人的床都爬。
早知道当年,他就该找人把她一起绑到国外去,让她陪着他一起吃苦。
小钟月被梁郁深阴沉的脸色吓到了,直往张妈身后缩去。
梁郁深睨着钟月:“你在哪来见过那个老男人?几岁的时候?”
小钟月摇摇头,咬着嘴巴,不肯说了。
她才不要告诉他,钟黎说不可以承认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最好一辈子不要提,她刚才着急忘记了钟黎的嘱咐,现在想起来,不能再说了,钟黎知道会生气的。
小钟月拽拽张妈的袖子:“张奶奶,我饿,要吃早餐。”
张妈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拉着小钟月走了,不敢在梁郁深面前晃悠。
张妈心里懊悔,自己也真是,非要胡言乱语,一句无心的话,怕是要惹麻烦了。
梁郁深没吃早饭就走了。
他坐在车上,无名的怒火燃烧着他。
他迟迟不敢查钟黎的过去,他怕她过得太好,又怕她过得不好。
他更不想知道这五年里她浪荡的情史,他怕他会嫉妒,会失控。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光是听到一点风声,他就气得不行。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他以浪子的身份重新在钟黎面前登场,她不吃醋,也不嫉妒,甚至眼里含笑地看着他和陈丽搞暧昧。
可钟黎身边要是有了别人,他真会控制不住地做出点什么来。
他又给贺之舟打去电话。
昨夜,宿醉,那边好久才接通电话。
“怎么了。”贺之舟这会头正疼着呢。
梁郁深没喝多少,他这个陪酒的,倒是喝了不少。
“再帮我个忙。”
“什么忙啊?”那头的贺之舟点着一根烟,叼在嘴里,他有预感,绝对又跟钟黎有关系。
梁郁深顿了半晌,呼出一口气,有点艰涩地说:“我要知道,这五年里,钟黎都跟什么男人扯到过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