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收部的保险库里可有不少料子,要是都发生了类似的情况,那损失可是太惨重了。
慕若云不自觉的看向了顾砚白,看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知道他肯定不会帮她说话。
“总裁,我……”慕若云尽量的把事情往小的责任上面推,而她也选择了承认错误,“是我的失职,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下次?”另一位董事冷哼一声道:“你不知道这两块料子的价值吗?”
在他们眼里或许几千万不是什么大钱,但对于一个小小的总监来说,可能是她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其他董事跟在后面训斥道:“你一句失职,知道给公司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慕若云直接跪了下来,向他们承认错误。
顾南洲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企图。
他冷冷提醒她道:“这不是道歉能解决的问题。”
慕若云心头一震,无奈只好看向了顾砚白,“小顾总,您帮我说句话吧。”
顾砚白不屑一顾道:“这是你工作的失职,跟我有什么关系。”
此刻,慕若云已经知道自己成了弃子。
但如果此时她把什么都说出来,自己的罪责好像也无法逃脱,甚至还会因为故意掉包的问题,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眼下的局势也说明不了其它问题,顾砚白已经承认了自己工作的失职,股东们也敢随便怀疑是不是他偷换的料子,事情瞬间陷入了僵局中。
短暂的沉默后,顾南洲淡淡开口道:“既然料子本身是假的,那责任就有珠宝部承担。”
“我不管是你们谁负责,三天之后,我需要看到结果。”
说着,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肖卓,肖卓把提前准备好的单据交给了顾砚白。
“这两块料子的价值都在上面了,顾部长可以拿回去看看。”
顾砚白只是简单扫了一眼,立刻横眉竖眼的质问顾南洲,“你不会是想让我赔这个钱吧?”
“小顾总,按理这钱确实该由您赔偿。”股东们站出来说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是赔偿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吗?”
“谁都知道,我们小顾总,可不差钱。”
“钱董,这话言重了吧?”
“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因为小顾总的闪失造成的对公司的损失,难道不该按公司的规章办事吗?”钱董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该赔偿赔偿,该处罚处罚。”
“照钱董的意思,出了这么重大的过失,这个珠宝部负责人的位置肯定是坐不了了。”
“你们有什么资格处理我?”顾砚白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股东们瞬间不做声了,他们想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到任何损害,但他们知道顾砚白的身份,他们所有人手里的股份加起来确实都比不上顾家
僵持之下,顾南洲开口了,“三天之后,会给各位一个交代的。”
听到顾南洲这么说,那些股东也算是有了个心理安慰,“有陆总这话,我们就放心了。”
“我们走吧。”钱董带头先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就剩下验收部的人了,顾南洲拿起了桌上的文件,漫不经心的说道:“顾部长留一下,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了。”
此话一出,江心瑶他们以为自己没事了。
一个个还有点不敢相信,陆彤更是唯唯诺诺的问道:“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顾南洲没有做声,江心瑶带头先离开了顾南洲的办公室,以为只要离开了,就没事了。
现在办公室只剩下顾南洲跟顾砚白叔侄,还有一个肖卓了。
顾砚白也没把肖卓当外人,也没了往日里对顾南洲装出来的尊重,直接大声质问他道:“顾南洲,你想干什么呀?”
“你应该先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顾南洲凛冽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顾砚白自嘲的笑了笑道:“我承认是我的失职。”
下一秒,他又一脸傲慢道:“那又怎么样?”
“那就回去想想。”顾南洲不想跟太浪费时间。
“想什么。”顾砚白没好气道。
顾南洲沉声道:“想想怎么赔偿这笔钱。”
顾砚白这会儿才算真正明白他的意思,被逗笑的问道:“你让我赔?”
“是你们珠宝部的问题,我想看到的只有结果。”
顾砚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脸凶神恶煞的狠狠瞪着顾南洲。
顾南洲不为所动,光是坐在那不做声,也能给顾砚白带去强大的压力。
顾砚白最终败下阵来,愤愤不平的离开了顾南洲的办公室。
刚回到自己办公室,顾砚白酒看到了江心瑶。
“小顾总。”江心瑶红着眼眶,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顾砚白不看到她还好,一看到她就来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江心瑶看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她竭力解释道:“我是想帮你,你不是不希望黎青歌在这吗?”
“我让你这么帮我了?”顾砚白那架势,恨不得弄死她。
江心瑶也没见他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总裁不会真的让你赔钱吧?”
钱钱钱,他好歹也是顾家的大少爷,MIC的继承人,可他能动用的资金简直少的可怜!
如果不是缺钱,他也不会动料子的主意!
顾砚白越想越来气,就差一个出气筒了。
他怒指着江心瑶,痛斥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马上就到副总裁的选任了,我让你安分一点,不要给我惹事,你现在是听不懂人话了吗?”
江心瑶拼命解释道:“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把她赶走。”
“你想嫁祸她,为什么把料子拿走。”顾砚白倒不是怀疑她的死心,是觉得她蠢的无可救药。
江心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当时太紧张了,所以随手就给带了回去。
“我当时是想让陆彤把料子放在她抽屉里的,可陆彤太紧张了,只顾着把钥匙放在她抽屉了,我也不知道该把那块料子放在那,情急之下,就带回家了。”
“为什么偏偏是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