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卓有些担心的问道:“黎小姐都掉下去了,她还能分清方向吗?”
“手机上有指南针。”顾南洲说道。
话虽如此,夙染还持怀疑态度,“黎小姐会往南边走吗?”
虽然她是一个怎么分辨东南西北的女人,但据她所知,能够分辨东南西北的女人毕竟是少数,而且她会记下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进的树林么。
顾南洲很肯定的说道:“会。”
“那我们也往南。”夙染无条件的信任顾南洲,同样无条件相信他相信的人。
顾南洲当机立断的说道:“分开找。”
顾七反对道:“不行二爷,这里情况复杂,万一……”
夙染打断她道:“我跟着南爷,顾七跟你一组?”
“就这样吧。”顾南洲也赞同夙染的提议道。
很快就到了晚上,黎青歌在顾砚白昏睡的时候,就去附近寻找能解蛇毒的草药。
她也是听别人提起的,有毒蛇的地方,百米内可能会有解毒的草药,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最后还是心软了。
大概就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让她先走的话吧。
靠着手机的手电光,乔沐颜还真找到了蛇!
没错,就是刚刚咬顾砚白的蛇,不是一条,是好几条。
在他们盘踞的下面有有一片跟其他颜色不太相同的植物,可能就是她想找的那种能解蛇毒的草。
可那些蛇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黎青歌也没这个胆子公然上前采取。
黎青歌站在离蛇五六米外的距离,在确认他们不会袭击自己的前提下,她尝试着用人话跟它们沟通,“蛇兄们,要不你让我采两颗?”
“实在不行,一颗也好。”
“你们兄弟把人给咬了,你们总得……”黎青歌忽然感觉到左前方多出了了一道人影,她警觉地用手机光照了一下,发现是顾南洲后。
赶忙小声对他说道:“二爷,别动,有蛇。”
顾南洲听到声音后,才知道是黎青歌。
“南爷。”夙染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别动。”顾南洲提醒她。
夙染也发现了那些蛇,不敢再轻易上前。
顾南洲放轻脚步慢慢向黎青歌靠近,来到她身边后,一把抱住她往后退了退。
“二爷。”黎青歌被他抱住的刹那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下了,“真的是你。”
夙染也来到了他们身边,见黎青歌没事,她也松了口气,“黎小姐,您没事就好。”
黎青歌通过手机的光亮,大致看清了夙染的样子。
前世,她跟夙染见过,虽然次数不多,但知道她是顾南洲的妹妹。
不过不是亲妹妹,是他母亲领养的妹妹。
但关于顾南洲母亲的事情,她丝毫不知,前世的她根本没去关心过那些事。
“你是……”黎青歌装傻道。
“我叫夙染。”夙染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我在自我介绍。”
“黎小姐,您怎么在这?”
“受伤了?”顾南洲第一时间发现了黎青歌手背上的伤。
黎青歌不在意的说道:“一点小擦伤,没事。”
她不忘告诉顾南洲,“顾砚白被蛇咬了,我来给他找解毒的草药。”
“被蛇压住的那些吗?”夙染问道。
“是啊。”黎青歌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怎么跟它们商量都没用,它们不让啊。”
“我们带了血清,先离开这。”顾南洲拉起她的手就想离开。
可就在这一会儿会儿的时间里,那些蛇居然把他们包围了。
黎青歌看着那些围过来的蛇,心里有点发毛,“它们好像不太想让我们离开。”
“没事儿,我带了硫磺粉。”夙染反应迅速的从包里拿出了硫磺粉,开始行动起来,“南爷,黎小姐,你们帮我看着点,别让它们搞偷袭。”
“好。”黎青歌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些蛇好像知道他们的计划,居然直接飞起来向他们进攻了。
顾南洲挡在了黎青歌面前,黎青歌眼看着蛇就要过来了,“二爷!”
顾南洲一手抓住了蛇的七寸,扔了出去。
眼看局势有些不受控制了,夙染抛洒出一把硫磺粉后,对他们说道:“我们快离开这。”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撤离这个蛇窝。
黎青歌倒是还记得顾砚白所在的地方,他们摸黑找了回去了,看到顾砚白还好好的躺在那里。
说实话,黎青歌也不是没想过他可能会被什么东西叼走。
可事实证明,像他这种烂人,就是没那么快死。
“命挺大,还没被野兽叼走。”
夙染听着黎青歌说话的语气,似乎对他这条命不是很在意。
她不禁问道:“南爷,黎小姐,要不要给他注射血清?”
黎青歌没有做声,顾南洲也是一脸不情愿的说了两个字,“注射。”
他完全是看在阿黎的面子上,她既然愿意去帮他找解毒的草药,想来肯定是想救他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她还会想着救人,他的阿黎太善良了。
放松下来之后,黎青歌才问道:“二爷,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我们分开行事了。”顾南洲回道。
想来找他们的人可能不少,黎青歌不由羞愧道:“对不起啊,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顾南洲让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她的手掌,“别动,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
“小伤,没事的。”黎青歌都已经忘记手上的伤了。
夙染见状,很认真的对黎青歌说道:“黎小姐,还是让南爷给您处理一下吧,这里的花花草草和藤蔓,难免会有毒素。”
“抱歉,要是我没跟丢,说不定就……”
“跟丢?”黎青歌听到了重点。
“额……”夙染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啊。
她偷摸摸的看向了顾南洲,可关键时刻,他好像沉默了。
夙染不得不为自己解释道:“南爷不放心你,就让我跟着保护你。”
黎青歌会意的挑了挑眉,说道:“还是二爷想的周到。”
这话听来不像是褒义的,但又不完全是贬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