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可还有何要补的?”玉封阳问着玉墨浅,那一双眸中明明显过了什么,却是快的无人可以捕捉的到。
玉墨浅就这般看了玉封阳很久,最后,他拿过了圣旨,大步的走了出去。他心里明白,玉封阳自是留了一手,他以为木家人永远不会背弃于宇,哪怕是背弃了他那个皇帝,可是天宇,天宇的百姓,却永远不会离弃。
只是这一次,他却是错了。
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木家人的底线,便是一个……
那就是木幽舞……还有……他的小汤元……
想起小汤元,他突然有些归心似箭的感觉,那丫头最近在学走路,非要拉着人就要走,一天也不知道会摔倒多少次,不过小丫头还真是倔的很,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最后还会哭高,让人去抱,不过木风那性子,他不动,别人也别想动,他这个当爹再心疼女儿也没有用,就只能让那个小丫头学会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这几天过去了,也是习惯了,有时摔的疼了,最多就是眨出几滴眼泪,就再是自己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就像只一只小鸭子一样,用自己的小短腿,学着走路。
她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自己的小腿,向木风跑去,小小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再加上小身体被养白白胖胖,肉呼呼的,走一路全身都是在摇,真的很可爱,木风忍不住的蹲下了身子,向她伸出手。
“汤元过来舅舅这里……”
汤元咬着自己的小手指,小红蛋红仆扑的,越长越像玉墨浅,这张小脸已经完全的可以看,这绝对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好容貌了。
她向木风跑去,就是跑的太快了,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小脸蛋也是先着地了。
木花这想要去扶,可是一见木风蹲在那里,就只能别过了脸,天啊,这要摔的有多疼的。
小汤元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小脸蛋上都是土,胖呼呼的小手小脚也是摔的脏兮兮的,不过,就算是脏兮兮的,也是一个极可爱的孩子的。她扁着小嘴,向木风伸出小胖手……
“揪揪……”那大眼睛都是聚满了泪水,看的人心疼极了。
木风最后还是心软了,他走了过来,抱起了小汤元,小汤元将自己的小脸埋在他的怀中,木风用自己的手指,将小汤元的脸蛋擦了干净,一会,又是一张白净可爱的小脸蛋了。
“揪揪。”小汤元将自己的小脸贴在木风的脸上,笑的小嘴儿都是成了一朵小花。难得的也是让木风笑了起来。
咦,小汤元似是感觉到什么了,她转过脸,向身后的人伸出小胖手,“节节,抱抱……”
“她的五识比一般人强。”木风说着,将汤元给了身后的玉墨浅。
“跟她娘一样。”玉墨浅接过了女儿,一见女儿这一身,就知道脏了。
他点点女儿的小脸,“汤元记的,我们家的孩子,是不能软弱的,不能被人欺负的,所以,从哪里爬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不要假他人之手,明白吗?”
汤元似懂非懂的点头,拉起他的袖子,就在擦自己的小脸蛋,一会工夫,就把他爹的白衣给擦的脏了起来,再一会的工夫,她爹你那干净的白衣,就被她给弄的乌七抹黑的,而小家伙还像是得了什么奖励一样,一双小脚不时的在他爹爹的衣服上面踩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脚印。
玉墨浅也不嫌弃自己的衣服,他从身拿出了一卷东西交给了木风。
“大哥,看看。”
“恩。”木风打开了一看,他留了一手。
“是。”玉墨浅一面安抚着活泼好动的女儿,一边说着,他以为你们舍不下这天宇,舍不下木家百年来的祖训,以及天宇的百姓,所以特别的加了一这,不过,看来,他这一次的算是落空了。
木风握紧手中的圣旨,“哼,自以为事。”
“是。”玉墨浅点头,总有一天,他会因为他的这种自以为事而后悔的。
木风将圣旨交给了几位弟弟,“明日我便上殿辞官。”
“太好了。”木花这才是是解了气了,“总算是可以出口气了,我实在是忍他很久了,只会在背地里面算计,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二哥,他本来就不是英雄。”木月一笑,“他要是英雄,就不会连他的皇叔都要算计了。”
玉墨浅挑眉,“四哥,你这是在调侃我吗?”
“没有啊。”木月靠在一边的桌子上,这也是感觉无事一身清,他还真是从未有过这般多的轻松惬意,总如同以前的生活都似一场梦一样,他闭上眼睛,连现在的空气都似香了起来。
“我真的很想早些离开这里,去过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看看锦西就知道了,当初那小子死活都是不愿意带兵打仗,这刚一回来就又出去了,说是他们这一辈子都知道打仗打仗,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的时间,不好好的过,真是对不起自己。”
是啊,他们对得的国家,对的起木家祖先,对得起天宇百姓,却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妹妹,那么辛苦的学着那些本应该不用她去学的东西,就只是为了救她的这些哥哥,他都可以想象的到,如果有一天,再有战事,怕是就连妹妹也会被牵扯进去,木家的72阵,逆天的阵法,百战百胜,以玉封阳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看向木风沉凝的脸,或许真正让大哥想通的便是这一点吧。
第二日,天气似是无风无雨,一切正如平常一般,摆摊的依旧出来出摊,买卖的应该也是出来讨价还价,而这些大臣也在天未亮便去上朝,玉封阳算是了了心中的一件大事,这今日这朝也是上的颇为的舒服,舒心。
他的脸上有着不多不少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感觉的出来,他这心情不错。
众位大臣今日可有事奏。
这些大臣都是低着着,也有几位上去,不过就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春耕就要开始了,哪里的有些水患,宫里又要选秀女了,就连这皇上的房事也是要管。
说是皇上现在也应该有子嗣才对什么的。
本来玉封阳今天这心情极好,就是因为这些人啰嗦了一大堆,让他本来的好心情又是掉到了谷底,脸上也是显出了不耐来。
这长长久久的早朝,终于是完了,就当玉封阳要走之时,木风却是站了起来,皇上,臣有事奏“恩,木将军。”木封阳刚刚抬起的屁股再次的坐下,“木将军有何事?”他这脸不冷不热的,对木风也没有多大的热烙,木风撩起了自己的衣摆单膝跪在了地上。
“皇上,木风年事已高,现如今几个弟弟也都是过而立之年,却都是孤身,木风实在是有愧家父,所以想辞去官陪,带着弟弟们过些普通人的生活。”
木风脸就这般僵了下来,其实不止是他,就连在场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是一样的年事已高,这借口还真是好,明明才不过三十几岁,还正值壮年,怎么就年事已高了,不过木家几子都未成亲,这到是真的。
木风抬起头,就这么定定的盯着玉封阳,玉封阳也是看着他,眯起的双眼,透着难以压抑的狠厉。
“木风可想清楚了?”他一字一句的近乎都是咬牙的问道。
“是。”木风想起清楚,木风答道,没有犹豫。
你可想过,玉封阳站起来,将手用力的按在了自己的龙椅上,你这样做,可对的起木家,对得的起你木家的列祖列宗,对的起你死去的父亲。
木风无惧的迎上玉封阳眼中的警告。皇上,如若我门木家绝了后,那才是对不起木家,对不起我木家的先祖,对不起我死去的父亲,皇上,请应准,木风再一次的跪下。
他知道,玉封阳与玉墨浅有言在先,只要他们木家决定要辞官,那么玉封阳绝对的不会反对,因为君无戏言。
玉封阳此时真的可以用皮笑肉不笑来形容了,好一个玉墨浅,好一个木风,这还真是算计好了的是不是,他还真是错看了木家,朝廷对他们这样好的,他们竟然如此对他……只是他似乎是忘记了,他又是如此对木家的,他的猜忌,差一点让木家整个都是断子绝孙了。
木风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不算是为过,他用力的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木风,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大殿的门,你木风只要出去,就不会再有回来的可能,木风闭上眼睛,再到睁开时,那双黑眸中的坚定直直的入了玉封阳的双眼,玉封阳知道,有些事,他已经决定了,而木风决定的事,就如他的性子一样,根本就是个软硬不吃的。
当木风从大殿内出来之时,突然的,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觉呼吸都是顺是了些许,而不是那般压力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无事一身轻,真是无事一身轻了。
他算是明白了……还有,他危险的眯起双眼,这次出去之后,先把那个臭小子找到再说,到时他非要好好的收拾他不可,又给他跑了,胆子还真是大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木锦西,突然打了一下冷战。
“木兄,你怎么了?”他身边的人问着他,也是给他倒了一杯酒。
“无事。”木锦西摸了自己的胳膊,“怎么感觉这起了鸡皮疙瘩来着,这么难受的?”
当木风回来之时,木家的人已经在收拾行装了,玉封阳的性子多变,难保他不会再耍什么心眼来着。
木幽舞走了过去,奇怪的盯都着玉墨浅在桌上写着什么,她凑了过去,“恩,给他的?”
“是。”玉墨浅微微一笑,确实是是融了冰了,他心心念念的不就这些吗,“给他吧。”
“恩。”木幽舞看着玉墨浅所写的东西,她叹了一声,“怎么了?”玉墨浅伸出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叹什么?”
木幽舞白了白他,“心疼了,肉疼,全身疼。”
“这样啊……”玉墨浅也是了解,他再次一笑,伸出手将她板了起来,“这样吧,以后为夫就辛苦一些,帮你多赚一些,让你游遍这五湖四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