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忧心忡忡,眺望着远处的巍峨的建筑群,为姐姐担忧不已……
乌云下午时散去,太阳透过缝隙普照大地,屋檐上的水滴慢慢滴落,树上的叶子明亮光洁,当太阳冲破乌云彻底占据天空,大地重回明媚,又是一片艳阳天。
朱砂被太阳晒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静心殿有两张床,她还是偏爱靠窗的这张:“春……”
春江见太后醒了,急忙拉开床幔,微薄的窗帘也掀开,太医嘱咐过要通风,何况太后也喜欢有阳光的环境。
朱砂已经好多了,想必是曲云飞做的手脚:“什么时辰了?”休息一下好多了,朱砂准备下床。
夏江、夏月、夏鸣、夏绿,瞬间为太后更衣洗涑、换衣换冒、描眉添妆。
片刻功夫,朱砂已经神清气爽的出现在空气清新的后院散步,后面跟着一排排的宫女太监:“一天没动就像散架一样,老了。”
春江扶着太后笑着宽慰:“太后这么说,奴婢可不许了,太后正直风华,怎么能说老呢?”
春月笑着跟上:“对对,太后容貌永驻,许多名门闺秀也比不上。”
朱砂笑了,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听好听的,朱砂亦不能免俗,何况苍老是很可怕的事情,没有经历的人怎么会懂跟命运抗争的薄弱:“本宫有些累了,去前面休息一下。”静心殿的这座后花园是他在时修的,如今风景未变,只是他们都老了?“曲大人可再有觐见?”他会老实的呆着才怪。
春江委屈的嘟嘟嘴:“一个时辰前刚被奴婢打发走,太后,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呀,奴婢不过是收了曲太督一对手镯没让曲大人进来,徐大人竟让奴婢还呢?”
众人闻言笑了,这里的众人也不过是朱砂最宠爱的几位宫女,其她人纵然听她们谈话的资格也没有。
朱砂也乐了,这个徐君恩永远能做出出人意表的事来:“他呀!”朱砂似乎陷入了回忆:“他在战场上可没如此小气。”当年他和他,被称为先帝征战的左膀右臂,如今一个仍在一个却走了,哎,不知是不是老了总想前尘往事。
春江为太后布上茶。
万福交接了中午任职的太监也到跟前伺候:“太后,外面风大,披件衣服。”
朱砂没有拒绝,只是突然多看了帮自己披衣服的新面孔,当此人退下的时候,朱砂突然道:“等一下,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
春江闻言狠狠的瞪了万福一眼,她忙活了一天都没让太后正眼看自己带在身边的新面孔,他倒好,一次就成功,哼!果然是男人懂的看女人呀!前提是他也得算男人,春江若有若无的看眼万福的下面,鄙视的移开目光。
万福习以为常,只是心里的那道伤次次鲜明,何时他们才能冰释前嫌,当年他和那位宫女真的没什么,太后要提拔那位宫女他能说不,他不过是顺手推舟,却让她以为是见色起义,这么多年了还在气,女人的心思永远猜不透,又何必再去猜。
小宫女惶恐的抬起头,一张说不出柔和的小脸映入朱砂的视线,瞬间让朱砂觉的通体舒畅。
朱砂看着她的面容,满意的点点头,没有让人惊艳的美,却柔和干净,最重要的是思绪干净:“万福,说说你从哪里找来的孩子,果然标志。”她心知肚明下面人的想法,不就是比的给紫儿找教习宫女,也省了她的事,再说找来一个顺眼的不容易。
万福也不避讳,他们的那点事怎么能避开祖宗的法眼,只是他们知道该效忠于谁,该敬重于谁就够了,一般太后对他们下面的动作睁只眼闭只眼:“回太后的话,此女是工房的婢女,奴才见她画功、绣功了得,便把她调到身边伺候,希望能得到太后的赏识。”
春江撇开头!他调到身边的宫女还少吗!
清平心里五味参杂,她在工房安分守己,不知为何会突来变故,伺候太后纵然是很多宫女的梦想,但是有权势的地方就有争斗,她怕,她只想安分的赚份银子为父亲治病,不想走入纷乱的圈子。
清平心里惶恐之至,默默的祈祷太后不要看重她,她不够是来披件衣服。
朱砂满意的点点头,沉稳、有气质只是年龄小了点,藏不住心里的心事,一眼就瞅见她想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清平恭敬的跪着,手指紧紧的握着丝帕:“奴婢名叫清平。”
朱砂闻言揣摩着这两个字:“清平,倒也雅致。”取自清平乐吧:“你父亲是做什么的?”一般人家不会为女儿这么取名。
清平闻言更加惶恐,但不敢不答,眼前的人是她不敢反抗的主子:“回太后的话,奴婢的父亲是先帝二十年的解元,一直赋闲在家。”
难怪,没有一定的熏陶养不出如此钟灵神秀的女儿,朱砂打量着这个孩子,虽然紧张却应答有度,可见受过良好的教养,在工房当差想必有一门好手艺,这孩子不错,论气质、论品貌都配的上紫儿。
清平越来越紧张,被如此多人观赏她还是头一次,尤其眼前的目光让她从心底里敬畏、胆寒,大夏国的太后就是她吗?那份威严果然让人不敢直视。
万福见太厚满意,急忙提醒清平:“还不谢太后恩典。”
清平不懂谢什么,但万公公让谢怎敢不照做:“谢太后恩典。”
朱砂看向春江:“我看这孩子行,你觉的如何?”
春江微微一俯:“太后的眼光皇上一定满意,不知太后想怎么样安排清平姑娘。”春江加了姑娘二字,算是对宫女最大的敬称,此人若不是有望伺候皇上怎能担得起春江的这句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