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从中午开始他一共接见了三位大臣,两位新臣,可是却不见她派人过来。
夏之紫脸色阴沉的吩咐所有人下去,又站到了日落下的窗口,她没有传他?是不在意吗!还是她以为他真不敢动她的爱将!夏之紫猛然捏碎手里的佛珠。
疏桐急忙为皇上换上新的,快速清理地上的碎屑。
夏之紫冷冷的看着前方!积压的怒火无从发泄,她那么不屑于跟他解释,上书房喧哗本就是他们不对,为什么弄的他像无理取闹!好!不解释是吧!明日早朝别怪他不客气!
夏之紫恼怒的转身!
荣安急忙跟上,见皇上又是向地宫的方向走,心里一阵害怕:“皇上,您已经两天没向太后请安了,您不能再……”
夏之紫嘭的关上地宫的暗门,此刻他谁的话也不想听!
荣安无奈的坐在台阶上,怎么也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万福突然出现在荣安面前,目光难解的看着紧闭的石门。
荣安急忙起身行礼:“孩儿见过干爹,皇上他……皇上只是想活动一下……真的只是活动一下……”
万福让他起来:“太后让我过来看看,没什么。”万福的目光在石门前停了很久,太后虽然不说但还是关心皇上呀,万福叹口气,跟在太后身边快二十五年的他,即便无喜无怒也一样慎人!
万福看向荣安,眉头渐渐皱起,他做事还那么没分寸:“你怕什么,身为帝寝殿的大太监你除了皇上以后谁也不能怕,即便是有人哭闹着让你在皇上面前说她的好话,你也可以当那些小主是空气,懂吗!”
荣安惊的急忙想跪,干爹怎么会知道有小主威胁他的事:“是……是,孩儿谨记干爹教诲……”
万福叹口气,到底是年轻拿捏不好地位:“好好伺候皇上,太后那里的事我和春江多说说,尽量让太后来看看皇上。”万福说完刚打算离开。
荣安突然捉住干爹的手:“干爹,你是孩儿的亲爹,奴才就是再高高在上也永远是干爹的儿子。”
万福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说他小这么快就对自己耍小心机了,算了,告诉他吧:“太后恼皇上昨日在上书房失礼于臣子。”万福说完直接走了。
荣安的目光立即冷淡,从他不对干爹报备皇上行踪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只有一个主子,但干爹永远也都是干爹。
夏之紫回去的时候已经很累,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透了,他在闹什么!他就是闹死了,她也不会猜到他怎么了!夏之紫突然觉的很无力,她永远不会以看男人的目光看自己!
荣安陪着皇上沐浴,扶着皇上龙床,相比于上书房运筹帷幄的皇上,此刻的帝王像有满腹心事,让他忍不住想为皇上分忧:“皇上……”
夏之紫翻过身,不想多说。
荣安道:“太后不来看皇上,你恼皇上昨日在上书房失礼,皇上可想起什么了?”
夏之紫突然坐起来,眼色通红的怒吼:“我失礼!他们不失礼!上书房是让他们沾花惹草的地方!滚!你也滚!”
疏桐听到声音吓的跑进来!
荣安急忙拉着她又跑出去:“快跑!皇上怒了!”两人刚跑出去只听里面霹哩啪啦一阵响动,过了很久才恢复如常。
荣安、疏桐微微松口气庆幸跑的够快,但也让荣安摸到了头绪,原来皇上真的在和太后置气!
夏之紫心情烦躁的躺在床上,越想越可笑!他失礼!那些人就不失礼!
第二日早朝,群臣习惯的看眼已经没人的位置,高呼完皇上万岁后,也忍不住想喊太后千岁,可惜“太”字一出口,众臣又硬生生的卡住,毕竟如今的当头帝王还是万岁爷!
夏之紫坐在首位,不动声色,但是谁零星的喊了“太”字他心里有数。
夏之紫收揽好姿态,看不出昨日的脾气:“传三甲、一解元进殿。”
荣安高亢的声音响起,全然不见昨晚的疲惫……“皇上有旨!传春科状元曲典墨!榜眼宁文辉、探花柯同振,解元徐天放进殿!”……
徐君恩心里诧异,天放竟然能中,他一直以为徐家的脑子不是做文职的材料。
众官员一阵唏嘘,曲家的地位怎么能撼动,两代曲家的状元还未告老还乡,新一代已经又是曲家状元领跑于皇上亲政第一年的历程,如此兴盛的家族,不服气不行啊!
可惜同样的姓氏、同样的家族,可却不是同一批人。
曲典墨的光彩瞬间压住了徐天放,虽然徐天放以武官级别考中解元头名已实属难得,可相对于曲家又出状元,徐天放注定不该与曲典墨同台竞争。
曲典墨也不会想让,做学问他们曲家永远有曲家的坚持。
夏之紫依照程序先赞老臣:“曲大人为国为民,如今又为大夏朝培养了如此栋梁,是我大夏的荣幸。”
曲云飞淹没在人群中装傻,他就当天外飞雾,完全无视,他又不是小狗任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就算是挥也只能是他认定的主人挥,比如……太后!
夏之紫看着曲云飞,不信他敢不出来!他如果敢当廷闹事,他就敢不顾母后的面子摘了他的顶戴!“曲大人难到不那么觉的?曲家乃大夏朝第一文族,学士遍布天下,曲老爷子一手创办的静方书院更为我大夏朝输送了大批人才,曲大人没什么想法吗?”夏之紫说完,转动着扶手上的龙珠,静待曲云飞的答案。
曲云飞当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