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物，又见怪物
我辞别了凯西库伯，这的确是个惹人上火的小妞，但我不知怎么的，没能提起兴趣！见鬼，也许我该学学美国派，既然到了这儿，就该过过美国人的生活……
我找到了杜威，道：“现在怎么样了？”
杜威对我道：“放心，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西德妮……正常情况下，我不认为有人会来找这个不自在……”
我道：“我知道，但凶手不是常人，不能用正常的想法来判断……他总要杀到几个才行……”
忽然我道：“和魏盖尔怎么样了？”
杜威脸红了一下，他对盖尔还是很上心的。
我道：“多陪陪她吧……她好像没抢到新闻……”
“是的……”杜威道：“今晚几份报导都是黛比索特抢到的……”
我身躯一怔，道：“这个黛比索特是什么时候到现场的？”
杜威道：“怎么了？”
我道：“查一下比较好……”
杜威道：“你总是对的……”
不一会他来告诉我：“一分钟多点儿……”
我道：“我是说凯西的事情……”
杜威道：“就是凯西的事情，在她出事了之后我们到了一分钟左右她到了，她的采访车正好在边上，这是盖尔的不幸，她的确是能抢新闻，但也会有失利的时候……不是么？”
我点了点头，道：“会不会太巧了？”
杜威道：“你不能排除一切巧合……总有巧合的……”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了，杜威对我道：“怎么回事？”
我叹道：“资料不足……”
杜威倒是明白了，道：“我们还要等死人？”
我道：“一定要有人死……不然我猜不到凶手的下一步……”
杜威点点头，然后道：“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我道：“还是这个……查一下这个黛比索特，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的可疑……”
我到了学校的顶屋。
魏盖尔找到了我，忽然道：“你不去找西德妮？”
我道：“你不去见杜威？”
魏盖尔道：“她想和他的男朋友分手……”
我一怔，道：“这不关我的事……”
魏盖尔道：“那你来这里？”
我道：“我说了你信不信？”
魏盖尔道：“你说吧，如果这个案子能破，那个人一定是你……”
我道：“也许……小心点，别再让黛比索特抢了你的新闻稿……”
“谢谢……”魏盖尔下去了。
不一会，却是西德妮来了，她一出现我就是一怔，事实上我没想到她会知道我在这儿，只一会我就想到了，是盖尔。
我忙道：“放心，我很快就走……至少……一会儿……”
“再等什么？凶手吗？”西德妮现在可是不怕的了，两个警察在她的身边。
我笑了笑，道：“也许……”
西德妮道：“也许是在等死人……我知道你……你就是在等死人，你知道凶手想干什么的，但你不会阻止，你要通过凶手杀人来破案……就像你当年对我做的一样……”
“西德妮，”我道：“别再说过去的事了好吗？”
西德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你对我说你有女朋友的，可你没有，在和我上g的时候就想到了甩我，是吗？”
我只好道：“不是的，西德妮，不是的……”
忽然西德妮人向后退，我这才惊觉我项上的女娲的守护不见了，正捏在西德妮的手上。
“哦！”我叫道：“西德妮，那对我很重要，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西德妮向我挥手道：“你得和我说明白……也可以告我……”
我怔了怔，我的项链……有妙善在里面的项链！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发喊，我一看，是魏盖尔，她向我招手。
我匆匆下来，她对我道：“凶手又来电话了……”
我忙道：“电话呢？”
魏盖尔道：“兰迪正在和他说话……我们应该找出那个打电话的人……”
正这时，杜威来了，他手上拿着一支雪糕。一见我们就道：“出了什么事？”
我道：“杜威，快和盖尔去找，凶手正在和兰迪通话，他就在这附近……”
杜威立刻扔了他的雪糕。
我却到了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凯西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一下看到了她，却是一惊道：“这个时候不是上课的吗？”
“我看见了你，借口上厕所出来了……”她看看前边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我道：“不不不，没事的……什么事也没有……哦，对了，我要走了，真是抱歉……”
我借口跑开了，留下了一脸郁闷的金发美女。
过了好一会，我等了好一会才对，杜威找到了我，他有些生气，对我道：“兰迪死了……”
我道：“你们没找到凶手？”
杜威道：“如果你肯找也许就能找到！他被杀死在盖尔的采访车上！现在你该告诉我，你他妈的从这里面看到了什么？”
我笑了，道：“我真的发现了很多。首先，凶手杀了兰迪，凶手为什么杀了兰迪？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如果说，凶手要再杀一个和前凯茜一样的女孩，他就算不杀同名同姓的，也该杀个金发的美女……为了这个我还特意离开了库伯，我想他也许会再杀了她，但现在他却没有杀，而是用这工夫杀了兰迪……这是为什么？”
杜威道：“我怎么知道？”
我道：“上一次兰迪没死，但是这一次凶手却偏偏杀了他，想想他做了什么？他说了什么？这才是凶手选定他的原因！”
杜威道：“你的意思是……”
我道：“这是人根据比利杀人后的一种模仿吗？不否认有这种成份在里面，但绝对不是这样的，有人在策划，这是有人策划的，而且从这种种的一切来看，这不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首先凶手得有足够的资料，这样才能完成精美的策划，其次，这个凶手身手灵敏，他一定是个男的，事实上我们已经可以确定他是这间学校的人了。第一次杀了两个人证明他回来了，第二次杀库伯小姐是为了向我们表明他是冲着西德妮去的，这一点他也成功了，事实上他还动了次手，但这也只是个说明，说明的目的是让西德妮受到惊吓，这表明凶手一定和西德妮有仇，不然直接杀了就是，为什么要这样麻烦呢？”
“可……可……”杜威道：“西德妮没仇人啊，等等，你是说……比利……”
我道：“不错，比利的父亲现在怎么样？”
一会儿，杜威来了道：“他过得很好，已经另娶了一个，事实上，从哪儿也看不出，他有想报仇的迹象。”
“那比利的妈妈呢？”
“应该还在精神病院呢……”
“对了……”我道：“我让你查的黛比索特怎么样了？”
杜威一怔道：“我还没查……”
我道：“那还不快去？”
回到警局，我上了那只马格南型枪的子弹。但是杜威却好像没了消息。
我心中一动，跑到了学院，一连几个地方我都没找到他。就在我无奈之时，我看到了一队人抬着西德妮的男朋友德瑞克到了礼堂。
我想了想，到了礼堂，但这里没什么事，一班学生把他綑到了台上就跑了，这是一个学生式的恶作剧，事实上，这证明这个德瑞克很受欢迎。不一会学生散去。我正想走，忽然外面跑步声传来，西德妮跑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蒙面男子。
那男子一下子露出本来面目，竟然是米奇。
我小心地一点一点地走近，西德妮发现我了，她小心掩饰着，忽然米奇一回身，一连三枪“呯呯呯！”我飞了起来，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一下子飞了起来，胸肋间一阵翻天的巨疼，我知道，我的肋骨断了！
正当他得意之时，我站了起来，有防弹衣保护我一点事也没有。我一连数枪，米奇肩头中了弹，人向后倒了下去。
西德妮一下跑到了我的身边。
“这事没完……西德妮……”米奇叫道：“让我给你一点惊喜……”他在德瑞克的身后，将一支淡绿的注剂打入被綑着的德瑞克的体内。
“啊——”德瑞克大叫，身上暴起了一条条巨粗的筋条。
又是阳伞公司的药？我和西德妮都是一惊！
西德妮叫了起来：“德瑞克……天呐，怎么会这样……”
我再度开枪，这下德瑞克叫了起来，一下向我冲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枪是警枪，我该换枪的，我拿出了马格南型，西德妮对我道：“不要，德瑞克不会伤害我们的……”
德瑞克冲了过来，我一枪开过去，“嘭！”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吼……”德瑞克的断腿正在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愈合着，并在延伸着，似是要形成一条新腿，人也不似人了，舌头吐出来足足有一米长！
西德妮忙捂住自己的嘴，不住道：“怎么会这样……”
不能不杀他了，我举枪再开，“嘭！”这一枪轰掉了他的一截肩膀，但这对他一点用也没有，德瑞克已经变得不似人了。
我把枪交到西德妮手上：“西德妮，靠你了……不能让他近身……一旦碰到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西德妮道：“不……他是德瑞克……我不能……”
我忙道：“西德妮，西德妮，听话，天呐，我爱你，西德妮，你不能这样，你得开枪，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德瑞克再度站了起来，他的伤快好了，事实小他开始变成一团蠕动地肉球了，两只手更是开始便长，都长出一倍了。
阳伞公司的生化药品竟是这般的可怕？！
我忙道：“西德妮西德妮西德妮，求求你了，快开枪吧！”
西德妮道：“我们可以跑……”
我道：“让他伤害别的人？西德妮，我是警察！”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一旦由我的手中解决，少不得阳伞公司会送上一笔掩口费，一如上次一样。
“可是……”西德妮道：“我下不去手……”
我忙从她的身后抱住她，举起她的手臂道：“快开枪，西德妮，只要扣下扳机就行了……快，西德妮，我爱你……快……”
西德妮道：“真的……”
我道：“我骗你干什么……杜威都出事了……”
西得妮终于开枪了，一枪过去“嘭！”一块皮肉掀起来了，可是没伤到德瑞克的大脑，他还活着，我忙道：“继续……西德妮，快！不要停！”
西德妮听了我的话，出于她已经开了第一枪，继续开出第二枪，第三枪，在第四枪时，德瑞克的体内发出了一声“啵”的响声，他终于倒下去了，一身的皮肉化成了血水，一点点的溶开。
“哦……”西德妮几乎要吐了出来。也是，这种情况几人见过。
边角的门开了，盖尔进来了。
我一见就是一怔，道：“魏盖尔……”
从她的身后闪现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让我怀疑的黛比索特。
我道：“你究竟是谁？”
魏盖尔道：“她就是鲁米斯太太，比利鲁米斯的母亲……”
我一惊，道：“杜威呢……”
魏盖尔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道：“他死了……”
西德妮道：“怎么可能……我看过你的照片……六十磅不是轻易能减下来的……”
鲁米斯太太道：“我用了一种神奇的药……你们想像不到的药……”
我道：“阳伞公司的生化药……可是……”
鲁米斯太太道：“没变成怪物是吗？那种药也是有等级的……这还有一定的或然率……我是运气……不过像我这样的人不多……而且……当然那是次要的了……刘！不是你让杜威查我的底，我是不会杀你们的……是你们逼我的……”
我道：“看来你是自愿成为阳伞公司的实验品……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在精神病院里，正常情况下，是谁让你知道了比利的事……你又是怎么和阳伞公司联络上的……”
鲁米斯太太道：“自然有人告诉我，不过那个人我是不会说的，这你都能想得到……真是神探……可惜，阳伞公司的力量是你们想不到的，只要我杀了你们，谁也不会说什么……米奇……你还等什么！”
米奇忽然跳了起来：“吼……”他的身体也是大了，但只是强壮了，不过眼睛却是发出了红光，头发暴长，指甲也增长了出来。
我抬手就是三枪，其中一枪少有的打中了他的头，不过子弹只是浅浅地嵌在了他的头上，米奇伸出手来，一下子就扣了出来：“没用的……我也不是一般的货！”他看向我们道：“知道吗？我其实很怕变成怪物的，但这样子却是我所喜欢的。成为实验品也没什么不好，我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可以自由杀人，只要我想，总会有人为我擦屁股，可怜的德瑞克，我以为他能撑过来的，可不是我想杀他的，要知道，是你们自己杀的……”
鲁米斯太太道：“我本不想让你也卷进来的，可是你却护着她，到了这儿来！对我来说，我真正要的只是你，西德妮，你才是我最想杀的人，我这样也就是为了你，你的妈妈勾走了我的丈夫，你又害死了我的儿子……你和你妈妈，都不该留在这个世上。”
西德妮一下子举起了枪，但鲁米斯太太一却把魏盖尔放到了身前。
忽然一声枪响，鲁米斯太太半个头去掉了，人向一边跌去了。
一个摇晃我人影出现了，魏盖尔一喜，扑过去道：“杜威……”
我也道：“你不是死了么？”
米奇叫道：“该死，那是我该说的话！”
杜威对我道：“我查到了……但是也受伤了……不过还好……没中到要害！”
“可恶！”米奇道：“你们还是要死！”
我对杜威道：“你用得是什么枪？”
杜威对我道：“我买的……跟你一样……”这小子，竟然也买了一把马格南型。
西德妮把枪对向米奇，他却一下子就蹦到了墙壁上，连抓带动的到了天顶，道：“在这里，你们还能打中我吗？做梦吧！”
西德妮举手便是一枪，“嘭！”
米奇发出一声惊叫，他的一只手臂应枪声而掉。大惊之下，他顿时想跳了起来，于这墙上左奔右跳的，西德妮一时竟是不好瞄准！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我一回头，却是没了半边头的鲁米斯太太，她的那伤口上不住翻滚着蠕动的肉芽。没了半边头的鲁米斯太太掐住了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啊……”我顿时感到半条命没了。
西德妮向她开枪，却是没了子弹，她已经开过了数枪，加上我的。共是七枪，子弹真是用得快啊！
呼地，米奇跳了下来，撞倒了杜威，一把拨开了他手中的枪，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还是要死！”
魏盖尔想去捡枪，却叫米奇一下打倒。
西德妮情急之下用我的那支两公斤重的手枪狠狠地砸进了露出来的没了半边头的鲁米斯太太的半边头里，抓着枪头用枪柄狠狠地搅动着，一股股白白浓稠的浆汁从里面往外翻滚。没了半边头的鲁米斯太太大叫，她一点点地松开了抓我的手。
米奇忽然冲过来，用他那只好臂勒住西德妮道：“知道吗？我的手很疼……也许我饿了……”
我道：“不要……”
米奇道：“可是我要……”
一个声音道：“那就给你……”“嘭……嘭……”两声枪响，第一枪削去了米奇一半的脑袋，第二枪削去了另一半。
我们一看，卡顿出现了，他手里拿的正是杜威丢出的枪。
我们枪了口气，我站了起来，正这时，我忽然脚下一紧，没了半边头的鲁米斯太太正抓着我，她的脑子里正在翻动着，这却不是别人搅的，而是她自己在动！天！太恶心了。
西德妮抓住我的脚帮我拔，但没了半边头的鲁米斯太太却顺势又抓了她的一只手。我从她手中拿过枪，换上了子弹，杜威要过了自己的枪，我们两个相互看了一眼，一齐开枪。
硝烟散去，我的脚是感觉松了，我终于抽出了我的脚。
我对杜威道：“你确定你没事？”
杜威道：“可能还在流血……我想我要去医院……你呢？”
我道：“我也要去接骨……我的肋骨断了……”
西德妮拉住了我的手道：“刘……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顿时感到头大，想想我的项链还在她的手上，我道：“这个自然是真的……可是西德妮，我必须说明，我不是个好男人……我甚至不能抽很多的时间来陪你……”
西德妮道：“不要紧，我来陪你……”
我心道：“这也行？”
警长来了，他对我道：“我已经收到了一笔五百万的汇款，这是我们警局的……你和我私下里都有一笔钱，杜威也有……其它的人你能搞定？”
我点点头道：“不会出事吧！”
警长笑了道：“你说ＣＩＡ还是ＣＣＡ？ＦＢＡ？别笑我了，总统都不会说什么的……”
我黯然，这就是美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