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实战,孙德胜见步兵得到扩充,也不甘落后,带着骑兵连去搞了几次打劫,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骑兵营了。
可当他来到现场后,却一眼就看到了正跟孙德胜耍无赖的迷龙。
“老孙,这匹马你就给我吧!”
“不是我不想给啊迷龙兄弟,这马是我的,没了马我拿什么打仗?”
“而且上次李团长抢了我的枪和马刀后,团长就说了,要是我再看不好东西,那就别想在新一团待着了。”
听到这话的老李颇为尴尬,小声嘀咕道:“你瞅瞅,这孙德胜,还记着这点小事呢。”
可迷龙仍旧不甘心,“这是给咱自已人,又不是外人,实在不行我拿五架歪把子跟你换!”
孙德胜:“……我一骑兵,要你机枪干什么?何况才五挺歪把子,你也太瞧不起我这战马了!”
迷龙:“我不管,你要不给我,我明天还来捣乱!实不相瞒,自从当初万家镇就看上了这匹马,是换,还是我抢,你自已看着办吧。”
“……”
就在孙德胜要发飙时,江宁咳嗽了一声。
迷龙一扭头,瞬间就跟老李见了旅长一样。
“哎哟,团长,你怎么走路也没声音啊。”
“你小子才好了几天,又想去擦鞋了?”
江宁生气道:“信不信我这次让你去掏粪!”
“不是啊团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把赤狐给我吧!我保证它在我手里,不比在骑兵营要立功少!”
“你先等等,且不说你一个机枪手要战马,赤狐是什么情况?”
江宁蒙了。
原来,这头马是之前在万家岭的那一批,而且还是头马,品种又好,外形又好,迷龙一早就盯上了,还给这马取了个名字叫赤狐。
“什么赤狐!你不好好带你的人训练,整天就知道瞎胡闹,丢人不!”
当着楚云飞的面,江宁没好发火,否则当场就让迷龙屁股开花。
你现在是迷龙,不是陈大雷好不好!
还赤狐,我还赤兔呢!
“哈哈哈!江团长,你手底下的兵可真有意思啊。”
“不过你别说,我跟你这位兄弟还挺有缘。”
楚云飞解释道:“他给马取的名字叫赤狐,我的马则叫赤兔,你说有没有缘分?”
江宁:“……”
泥煤的,你走错片场了?
你现在是楚云飞,又不是吕布!
楚云飞也是一个爱马之人,正好刚才献枪不成,趁机道:“这位兄弟,不就是一匹马,你若不嫌弃,楚某的赤兔赠于你怎样?”
“团座!”
孙铭刚要开口,就被楚云飞打断道:“去把我的赤兔牵来。”
孙铭见他态度坚决,也只好照办。
很快一批高头大马就被牵来,跟那头赤狐放在一块,无论高大的外形,还是矫健四肢,以及毛色,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本来大家以为这就算完了,但见迷龙却围着赤兔转了一圈,还低头往那看了一眼后。
“合着你这马是母的啊!”
“额,这有什么不妥吗?你别看我的赤兔是母的,可性子桀骜不驯,烈得很,我还担心你降服不了呢。”
“扯犊子!”
迷龙直言不讳:“再烈的马到了老子手里也得乖乖趴下,可我一大老爷们,骑着一头母的,还不让下面的兄弟笑话死!”
“算了,我还是要我的赤狐吧,赤狐是公的,而且它也喜欢我,对不对赤狐?”
别说,迷龙往赤狐头摸摸毛,赤狐还很温顺地舔了舔他的手。
除了孙德胜,换做其他人,这赤狐可是连靠近一下都要尥蹶子。
江宁见状哭笑不得,看来天意如此啊。
“孙德胜,那就把你这头赤狐给迷龙吧,至于楚团长的这头赤兔,你就先骑着,以后有合适的再换。”
“这……唉,算便宜你小子了,这笔账我记下了!”
孙德胜还能说什么。
看见两人都牵着马走了,江宁却苦笑道:“楚团长,实在抱歉,让你看笑话了,还让你损失了一头心爱的战马。”
“哪里话!能跟江团长这样的人交朋友,一头战马而已,太值了!”
“楚团长放心,我也不会让你有损失的,如果楚团长不嫌弃,我愿意用一门山炮来作为交换。”
“什么?这不合适啊,不合适!”
楚云飞连忙拒绝,尽管他知道江宁说得是那门75毫米克虏伯山炮,358团现在也确实缺火炮。
可他送马的本意就是想跟江宁交好。
现在江宁反倒给他物超所值的交换物,这摆明了,是不想占他便宜。
要说占便宜他不怕,他现在就怕江宁不占啊!
这里面的人情世故,懂得都懂。
“没关系,礼尚往来嘛,楚团长要是不收,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不行不行……”
“哈哈哈!都别吵了!要咱老李说,既然楚团长财大气粗,不把一门山炮看在眼里,那就转手给我好了!”
李云龙见缝插针,看着两人这又是战马,又是送枪的,他不能白来一趟啊!
江宁这捞不着东西,可等山炮到了楚云飞手里,那跟江宁就没什么关系了。
就连一旁的赵刚都被老李这做法臊得慌,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江宁呵呵一笑。
没错,这很李云龙!
这世上就他李云龙做不出来的事!
要脸干什么?有大炮就能争脸!
而楚云飞更是笑而不语,完全就没把老李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