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咪咪的藏在上官槿内室的正是已经失踪了三年的定国公沈怀琛和他的随从沈忠。
沈怀琛捂着上官槿的嘴巴,不让她出声。
同样的,沈忠也捂着冬麦的嘴巴,也不让她发声。
但冬麦可不是上官槿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气的人。
她手上还提着一个瓷瓶呢!
只见冬麦想都不想,抡起瓷瓶就往沈忠脑袋上砸。
还好沈忠机敏,一只手就接住瓷瓶了。
只是,这是接住瓷瓶了,但就剩一只手控制冬麦了。
冬麦从小就是干惯了力气活的,自然会抓住一切机会反抗。
只见冬麦抓住沈忠的手啊呜就是一口,咬的沈忠龇牙咧嘴的倒抽一口冷气。
这还不算,冬麦咬完后就是一个灵巧的转身,然后回身对着沈忠的下盘就是一脚。
沈忠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躲开。
还被沈怀琛制住的上官槿眼角直抽。
就冬麦这下了狠劲的这一脚,完全就是冲着断子绝孙来的啊!
“冬姨娘,那是国公爷!”沈忠眼看着冬麦又要冲着沈怀琛过去了,赶忙压低嗓子提醒。
“国公爷?狗公爷也不行......”冬麦下意识的也压低嗓音。
沈怀琛,上官槿......
很快,冬麦就反应过来了。
国公爷?
眼前抓着自已家小姐不放的那人好像真的是国公爷。
而刚刚抓着自已的那个家伙,好像就是国公爷的贴身随从沈忠......
冬麦傻眼了!
国公爷这是什么毛病,回来了不大张旗鼓的走大门回来?
还有,那身上脏兮兮的,这是从哪个狗洞钻进来的吗......
不过,紧接着冬麦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国公爷都全乎的回来了,那自已辛苦准备的血衣是不是用不上了?
更重要的是,之前和小姐商量的给国公爷办丧事,是不是也办不成了,那些贺礼也收不成了......
“爷......”冬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上官槿。
上官槿呢,心里也感觉到是一万头草泥马疯狂跑过。
定国公溜回来了?那是不是很快就会发现自已是个顶着他妻子的异世之人呢!
发现了之后会怎么收拾自已......
“沈忠,不是爷说你,你要是路上少耽搁点,这说不定就不用这大晚上的回来了。
你啊,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沈怀琛还在小声抱怨自已的小跟班。
沈忠嘿嘿傻笑两声。
回来的早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您自已说的,不能让大家知道您回来吗?
上官槿在听到沈怀琛这么说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恍惚。
好像自已在来这里之前,也有个傻逼当着自已的面说了这些话的。
然后自已还怼了回去。
“呦,那得恭喜国公爷吃上热乎的了!”上官槿下意识的又怼了回去。
沈怀琛......
沈怀琛放开上官槿,认真看了一下她。
好像和原身记忆里的那个夫人一样,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好像瘦了一点。
但是原身的那个夫人不是一直都是温柔体贴,遇事不惊,即使屋里失火了,也要把自已收拾的整齐的才会走出去的人吗?
那样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呢?
而且沈怀琛也觉得好像在自已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人对自已说过那句话......
而和自已说那句话的人,好像也叫上官槿......
沈怀琛想都不想,拉着上官槿就往内室走。
“你们俩老实点在外面待着,不准让别人发现你,知道吗?沈忠!”沈怀琛临近内室前还不忘嘱咐。
“都把耳朵给塞上,谁敢偷听,仔细你的皮。”上官槿也丢下这么一句话。
冬麦嗯了一声,然后用手指塞住自已的耳朵,坐的离内室远远的。
沈忠一见,也只得有样学样。
沈忠觉得自已有点委屈。
长途跋涉的,这一路上连口热的也没吃上,好容易回来了,还得偷偷摸摸的。
国公爷真不地道。
知道他三年没见夫人了,肯定想夫人了。
但是这能不能先把他安置好了再和夫人亲热啊!
就这说几句话的功夫就等不了?拉着夫人就往内室走?也不顾忌点......
“眼睛别乱瞅,再乱瞅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冬麦见沈忠还往内室那边瞅,立刻就出声了。
但沈忠也堵着耳朵听不到啊!
冬麦想了想,忙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再敢乱看把你眼珠子给抠了。”冬麦恐吓。
沈忠一见冬麦踢自已,又看冬麦嘴巴动了动,还往内室那边看了看,也明白冬麦在说什么了。
冬姨娘脾气不好,连国公爷和夫人都要让着的,他还是躲着点比较好。
于是,沈忠忙往里内室最远的墙角站了站,还特意背过身去,背对着内室的门。
冬麦这才满意的也站到另一个角落了。
至始至终,两人都堵着耳朵。
而那边上官槿被沈怀琛拉着进了内室后,才发现内室有点乱。
她一直休息的,喜欢的那张千工拔步床,床板居然被掀了起来。
顺着被掀开的床板往下看,一个通道居然出现在那里。
“这......”
要是玩宅斗,一大群人看到这个地道的话,上官槿感觉自已有嘴也说不清了。
不是都说豪门大户的,地道都是在书房那些地方吗?
怎么会在当家夫人的床下面呢!
上官槿发誓,以前的那个上官槿肯定也不知道这个地道的事情。
“我挖的!额,不是,以前的定国公挖的。”沈怀琛忙小声说道。
上官槿觉得无语。
以前的定国公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在自家的夫人内室里挖地道?还不让夫人知道?
很快,上官槿就又反应过来了。
刚刚这个家伙说了,以前的定国公?那就说明现在的这个不是原来那个?
“你是谁?”上官槿小声问道。
沈怀琛看着一脸警惕的上官槿,虽然心里已经肯定了八分,但还有两分的不确定。
“额......奇变偶不变。”沈怀琛冒了一句出来。
上官槿......
“这个没听过?那这个呢?天王盖地虎?”沈怀琛赶紧换了一个。
“符号看象限,宝塔镇河妖!”上官槿几乎的咬牙说了出来。
沈怀琛两眼放光,几乎想都不想就抓着上官槿的手。
“同志,我终于找到你了啊!”
上官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