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倒相安无事,陵容每日随芳若习仪,闲时帮萧姨娘绣手帕,余暇则以撩拨甄珩为乐。
那些梦后,甄珩望向陵容的眼神愈发炽热,夜晚独自一人时更是手部动作频频。
然每当提及婚嫁之事,陵容总转移话题。甄珩并非愚钝,明白了陵容无意于他。虽伤忧,却不怪陵容,反觉她因家庭所迫入宫,境遇堪怜,更生怜爱。
是夜,甄府前厅灯火通明,甄父、甄母与甄嬛等人皆在此接待宾客。甄珩因中午酒醉,甄远道虑其失态,故未使其同行。
青石小径在月色下泛着微光,甄珩院落静谧幽深。他独坐于老槐树下,幻念着陵容,自我疏解。
忽闻侍女通报,陵容来访。甄珩忙将外袍放下,遮掩自已的龌龊。
一阵花香随风而至,陵容倩影现于院中,身着月白长裙,清丽面容,远山如眉,秋水似眼,微笑流露出迷人风韵。
甄珩酒意未消,情欲难抑,目光灼灼,似欲将陵容吞噬殆尽。
他痴痴凝望陵容如花似玉之貌,难以自持,踉跄起身,步履飘飘,似踏云而行,径直朝她走去。
甄珩立定陵容身前,深吸一口馨香,似要将那芬芳尽纳肺中。轻握陵容双手,只觉柔若无骨,细腻如绸。
她巧施媚态,甄珩便情难自禁,猛扑上前,紧紧相拥,深情款款:
“陵容,陵容,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诱人,我对你情根深种,惟愿娶你为妻,此生只你一人,何苦入宫与群芳争艳?”
陵容佯装委屈娇羞,贝齿轻咬红唇,更显娇媚。甄珩见之,心动神驰,俯首深吻。唇瓣相接,甄珩恍若置身仙境,凡尘俗事尽抛诸脑后。陵容之唇柔软温暖,甜意盈腔,引他深入探寻,几欲疯魔。
他解开陵容衣领,见纤长玉颈细腻如瓷,透着淡粉,低头轻触,似羽毛轻拂,又如春风掠过湖面,带起圈圈涟漪。
她身上的幽香阵阵、芬芳四溢,随着男人动作愈发鲜明。肌肤更是滑如豆腐,触之即化,令人心醉。
而娇媚嗓音之撩人心弦,直叫甄珩欲念如潮水汹涌而至。但为陵容名节,只得强忍。
他轻抚她旗装下曼妙身姿,比他梦中所见还要动人心魄数百倍。
陵容娇躯微微颤抖,脸上泛起红霞。两人发乎情止乎礼,未越雷池。只是从今往后,甄珩的梦境变得更加写实,无法自拔。
宴罢,甄远道因觉甄珩近日郁郁寡欢,往探之,途经嬛儿之院,欲窥一眼那令他日夜魂牵梦萦、寝不安席的陵容。
拒侍女通报,入门却见思慕的女子半倚自已儿子怀中,衣扣微敞,露出圆润雪肤,月光下更显娇嫩,诱人采撷。
都是男子,他岂不知甄珩已动情,暗骂子不肖,自身亦涌起浓烈占有欲。
甄远道强忍下身不适,终离院落,暗嘱侍女紧盯甄珩,若有逾矩之举,即刻制止。
返至书房,半梦半醒间,幻与陵容共赴巫山,云雨缠绵。
梦醒时分,陵容玉肤诱人身姿,仍深烙于心,永难忘怀。
这些天,陵容同甄嬛父兄打得火热,和甄嬛关系也尚称和睦,不复前世陵容心思纷扰。
然自陵容相貌转变,甄嬛态度亦有些微妙尴尬。
左右复仇大期未至,陵容不急于一时。
今日,芳若细述宫中贵胄之事:
“咱们百姓府里,都有自已的主子。紫禁城里也是一样。不过,正经的主子只有三位,太后,皇上,和皇后。其余的嫔妃都只能称作小主。这是不能错了嫡庶尊卑规矩的。”
浣碧忽语:“听闻当今皇后是庶出?”
此言一出,陵容惊愕不已,芳若亦白眼微翻,嗤道:
“有福之人是不分嫡庶的。”
甄嬛忙止浣碧,复问:“我听说有位华妃娘娘倾国倾城?”
芳若答曰:“汉军旗的翘楚,莫说是汉军旗,就是满蒙八旗都放在一块儿,都不及华妃娘娘凤仪万千。”瞥见陵容面孔,突觉自已所言实虚。
甄嬛却道:“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陵容与芳若再度惊呆。陵容心念,甄远道色胆包天,女儿们也如此大胆。
入宫之日将近,陵容携萧姨娘游于京华。途中见一女子,身着乞丐服,跪街卖身葬父,但誓守贞节不卖色相。
陵容觉其有骨气,遂问:“你叫什么?”
女子见陵容貌若天仙,忙拭泪答:
“贱名菡竹。家父曾为医堂主治,我亦通医术。今家道中落,无奈出此下策。平日素爱编发梳妆,愿为贵人妆点,定会使您更显华光。求您给我一条活路吧!”
陵容虽有系统傍身,不需婢女通医术,亦无需繁妆,然需一忠婢。遂收菡竹为贴身丫鬟,并喂以忠心丸以防不虞。
她赠菡竹百两银子以安顿其父,菡竹感激涕零,誓以命相报。签下卖身契后,陵容与萧姨娘告以真实身份,菡竹愈发敬佩,深信陵容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