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绿,男人最好的医美。
玄烨岂不知能进宫勾搭明玉的,正是自已的好大儿们。他加强紫禁城戒备,恢复无召不得擅入的制度。
护着自已小崽子不被他人拐跑的同时,又嫉妒阿哥们正值年少,开始格外注重保养穿搭,同明玉的情事也愈发过分。
可明玉委屈极了,先前便已难以承受,如今连床榻都起不来。
玄烨见她眸中爱意一日复一日深刻,心甜意洽。二人比从前更加如胶似漆。
归京之期临近。胤?难舍明玉,独酌帐中。
他自然已得讯胤禩谋逆被擒,只觉世事无常,毫不同情。更遑论胤禩竟放肆搂抱明玉,对他的憎恨更添几分。
旧愁新恨交织,胤?再度烂醉。
他踉跄而出,见明玉立于不远处,蜂腰削背,婀娜多姿。
胤?疾步上前,紧拥明玉入怀,欲吻之。她故作惊惶,躲闪间,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忽闻一声怒喝,帝至,狠踹胤?,痛殴之。
“你这罔顾人伦礼法的逆子!”
终,十阿哥胤?,未循前世之辙,至雍正而罹难宗人府;此番,他于康熙朝先遭此厄,兄弟疏离,孤苦无依。
宗人府内,胤?和断臂的胤禩为了明玉屡屡打斗,然始终分不出胜负。只因二人情之所钟乃镜花水月,永成空幻。
玄烨冷颜抱明玉回帐。
他从不因精心栽培的芍药被人觊觎而责怪他的娇花,反会严惩那心怀不轨之人。
可他方才分明瞥见明玉脸上的笑意,结合前事,他怒的,是她想害人为何不告诉他,非要以身犯险。
防微杜渐,帝决意不再令明玉有被引诱之机。
蓦地,系统提示音响起:“宿主,郭络罗明玉所托之愿皆已了结。”
合德莫名不愿离去,但仍问道:“我既已完成使命,何时能依照我愿,使我姐姐享一生幸福呢?”
“此愿已经实现,即刻为您展现。”
她闭目,神念随系统流转。见她崩逝后,太后不日亦辞世矣,姐姐得以安然度日,尊贵如初,终其一生。姐姐年岁渐长,面含笑容,无忧无虑,风华绝代。
合德观此,热泪盈眶,心中既感欣慰,又生感慨。
随后,她神情复杂,问系统:“陛下,他投胎转世了吗?”
系统平静答曰:“汝欲离此世乎?刘骜需待您离去,方可投胎。今任务已毕,您何时离去皆无碍。”
合德默然片刻,心愧于玄烨,想伴其走完这一生。她深吸口气,道:
“那便待我度过明玉此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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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当天,明玉端坐轿中,发现路道非往承乾宫,而是乾清宫方向。因乾清宫她亦常居,初不觉异。居此一周,惦念承乾宫的芍药,遂往观。玄烨执意相陪。
共赏一个时辰,明玉心旷神怡,欲归寝殿休憩。皇帝却忽然拦住,她抬眸望去,见其眼神深邃,占有欲浓烈到令人心悸。明玉虽不知玄烨已悉其私情,但自觉有愧,便默许了。
时至一日,玄烨忙于朝议,明玉乘隙逸出,漫步御花园。不意玄烨突至,面色阴郁,将她扛回宫中,狠狠“惩罚”。
待她苏醒,脚踝上锁着一串温润的和田玉链。皇帝坐于床畔,轻声道:
“玉儿醒了,今日早膳有你最爱吃的栗子糕,朕喂你吧。”
明玉方知事态严重,也来了气,挥手打翻他手里的碗,“玉儿不是玄烨的宠物,为何要一天到晚陪着玄烨?”
男子微微侧首,明玉难窥其色,只见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令她心生寒意。他徐启薄唇,声若冰霜:“玉儿似乎不满今日早膳,传旨下去,御膳房人等,各杖责三十。”
明玉一惊,忙不迭辩解:“他们并未做错任何事,皇上缘何要施此重罚?”
玄烨目光如炬,凝视着她,语气不容置疑:“未能妥善伺候好玉儿,便是他们之过。”
明玉这才发现身边少了两人,巧翠和夏梦,慌乱如潮,抓住玄烨衣摆,“我的贴身侍女呢?”
玄烨俯首望她,眸中柔情似水,却隐有阴霾缭绕:“她们未能尽心守护玉儿,理当赴慎刑司受罚。”
明玉眼睑泛红,此刻她甚至懊悔为了他留在这个世界,泪珠儿在眼眶徘徊,几欲滴落:“我恨你!”
玄烨脸色一沉,旋又恢复平静,淡淡道:“玉儿仁慈,怜爱宫女又不忍御膳房受罚,朕自然可赦其无罪,前提是你乖乖待在朕身边,不再乱跑。”
明玉心苦如莲,泪水终是滑落,轻轻颔首,低语道:“我答应你。”
自此,玄烨不仅要求明玉与他同寝同食,甚至早朝时,也要在御座之侧挂上锦绣帘栊,令明玉隐身其间,仅他一人得窥其容。明玉不愿应之,然玄烨似乎将她视作一个精致的娃娃,任意摆弄。
三日过,明玉忍无可忍。这夜,她故意露出雪肤引诱玄烨,又千般迎合。夏雨滋润花瓣,事后,见他满面春风,她鼓起勇气道:“玄烨,放我出去,好吗?”
玄烨看着她真挚的眼眸,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玉儿,唯有此事,朕不能答应。”明玉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哭泣不止。
玄烨见她哭得伤心欲绝,心如刀绞,他从后面搂住明玉,轻抚她背部,柔声道:“玉儿若是不喜这链子,朕可以撤了。但玉儿,你必须留在朕身边,否则朕会疯魔的。”
明玉突然止了哭泣,嗓音平静而沙哑:“玄烨,你知道了,是不是?”她感受到身后之人身体微微一僵,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的颤抖:“无论发生何事,朕对玉儿的爱,始终如一。”
明玉心中刺痛,哽咽着道:“对不起,对不起玄烨......”
自那夜起,玄烨撤去了明玉身上的链子,但依旧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直至某日,玄烨携明玉于御花园散步,忽然,明玉身形一晃,晕厥在地。帝大惊失色,如失魂魄,急召太医诊治。
诊脉后,太医道:“熙贵妃此症,乃郁结于心所致。”
玄烨听后,如被重锤击中,默了良久。终于,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对不起,玉儿,朕错了。”
明玉醒来,发现自已在承乾宫正殿,玄烨趴床沿守着她。感受到她的动静,惊喜地抬头,“玉儿醒了!”
明玉原是为解困境故作病态,但瞧他面容憔悴,眼眶泛红,内心泛起真切的酸楚。
“玉儿,对不起,从前是朕想岔了。朕以后不会那样束缚你了。你快快好起来,好不好?”
明玉开口,嗓子干涩,玄烨立刻起身倒水,小心翼翼喂她喝下。她凝视着他深情的眸子,泪珠再次滑落:“是我对不起玄烨。”
这天后,玄烨罢朝数日,守于承乾宫榻畔陪伴明玉。半月匆匆而过,明玉之体渐复。
万寿节至,玄烨诞辰,因明玉尚未痊愈,遂拒大宴提议。故皇帝生辰之宴,竟不及数月前为明玉庆生之盛。
宴上,帝匆匆露面,令宾客自得其乐,随即急返承乾宫。宫门一开,纱帐轻摇,曼舞之姿隐现其间。玄烨眼望明玉,虽仍珠圆玉润,却略显清减。
他情难自禁,又恐伤其体,抱之甚谨,颤声问:“玉儿,可否?”明玉娇羞低应。
自此,二人隔阂尽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