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湛很喜欢她无意识地依赖自已的模样,脸色柔和许多,“吃晚饭的时间。”
“饭做好了啊?”沈知遇起身,发现舟舟躺在自已身边,身上没盖被子,嗔怪地瞪陆云湛一眼,“空调房,你怎么不给他盖被子。”
“我喊他上来叫你吃饭。他刚睡着。”陆云湛伸出手去捏儿子鼻子。
一边捏着一边和沈知遇解释:“先把饭吃了再睡觉。”
沈知遇觉得有道理,但:“把你的手拿开。”
这样孩子会难受的。
舟舟呼吸困难,被迫睁眼,看见爸爸的手,他嘟囔一声,“爸爸坏。”
把他的手拍掉,歪头继续睡。
沈知遇把儿子摇醒,“舟舟,吃饭了再睡。”
舟舟困,不过他听妈妈的话,迷糊地爬起,半眯着眼,机械地应一句:“好的妈妈。”
陆云湛轻拍了一下他的屁屁,“赶紧去洗把脸,精神点。”
舟舟撅着屁股,踩着凳子下床。
迷迷瞪瞪地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看沈知遇:“妈妈,爸爸坏。他不尊重舟舟,喊舟舟全名。”
说完就走了。
好像就是为了说而说,并没想让沈知遇帮他说点什么。
沈知遇看向陆云湛,后者无辜地回看她,“我不能喊他全名?”
“你开心就好。”沈知遇起床。
陆云湛十分自然的蹲下身帮她穿鞋子。
站直身子,手指做发梳,帮她整理微微凌乱却仿绸缎般的长发。
随着他手指拨动,淡淡的发香传来。
他凑近她,狠狠地吸了一口。
精神食粮。
颜值高,做这个动作时,一点不猥琐,不S情。
察觉到他在做什么的沈知遇伸手推开他,眼神加言辞警告:“注意点。”
陆云湛站直身子,恢复清冷,“走吧,去洗把脸,吃饭。”
两人前后走出卧室,舟舟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哒哒出来。
沈知遇提醒他:“鞋子有水,别跑太快。小心摔了。”
话音刚落,舟舟脚踩脚,吧嗒一下,摔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舟舟身后的摄影师都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趴在地上。
舟舟本人也摔懵了!
傻乎乎地抬头,跟沈知遇身后的摄影机对上‘眼’。
直播间的观众直面舟舟的懵逼。
沈知遇检查过后,除了刚洗干净的手和手臂沾了灰尘,没摔出伤口。
虚惊一场!
沈知遇叮嘱他,“以后不要跑得这么快。”
舟舟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妈妈,让你担心了。”
“舟舟没有摔坏。舟舟好着呢!”
“嗯。舟舟好棒。”沈知遇一边帮儿子洗手一边说。
陆云湛嫌弃,“自已踩自已摔跤。蠢死了。”
舟舟没有生气,反而看着爸爸的脚,再移到他手边的拐杖,笑眼弯弯地说:“舟舟摔了都没有事。爸爸摔就坐轮椅了。”
“由此可见,舟舟没有爸爸蠢哦。”他下了最后定论。
“噗~”沈知遇没忍住,笑喷。
陆云湛:“……”
委屈地看向她,他脚受伤是为了谁啊。
沈知遇转移话题,“不是说吃饭吗?快走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下楼的时候,舟舟走在前面。
扶着扶手,一台阶一台阶地往下走。
走到半路忽然回头问陆云湛:“爸爸,需要舟舟扶你下来吗?”
“你上来。”陆云湛伸出手。
舟舟得意压不住,“哎呀,爸爸腿这么不方便,舟舟来扶你吧。”
一边说,一边屁颠颠地扶着扶手往上爬。
等他迈着小短腿,艰难地爬上二楼楼梯口,陆云湛三步做一步,快速下楼。
站在楼梯口,看着眼眸微睁,怀疑人生的舟舟,嘲讽地开口:“小短腿。”
舟舟看看台阶,看看自已的腿,又看看爸爸的大长腿,他语气坚定地说:“舟舟会长大的。”
“哦。胡萝卜都不吃的小朋友是长不高的。”陆云湛云淡风轻地嘲讽。
舟舟生气地说:“舟舟吃。舟舟要长高高。”
他转头和站在身边的沈知遇说:“妈妈,你给我买好多胡萝卜。我要吃了长高高。”
他双手叉腰,下定很大的决心,“舟舟要长得比爸爸高。”
沈知遇忍着笑意点头,“好啊。妈妈回去就给你买好多胡萝卜。”
好好的吃,希望不要变成萝卜色的兔舟舟。
饭桌上,舟舟憋着一口气,陆云湛夹给他什么就吃什么,一点不挑。
其实他除了胡萝卜还有很辣的辣椒,什么都不挑。
这次被陆云湛刺激到了,辣子鸡是辣的,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沈知遇吃饱了,撑着下巴看舟舟吃饭。
希望陆云湛这个威慑力能坚持久点。
嗯,久到她买的胡萝卜到货。
饭后,陆云湛命工作人员关掉直播,他们一家三口要出去散步。
导演想说散个步,可以拍的。
对上陆云湛警告的眼眸,他点头。
关。财神爷让关就关。
散步的方向越来越偏僻,沈知遇猜到他要去做什么。
偏僻的半山腰,周慕月和傅锦尧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按着,嘴巴被胶布堵着,除了愤怒地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没一会儿陆云湛牵着沈知遇的手出现在周慕月面前。
周慕月来不及开心,看到这一幕,双眸微瞪,怒火攀升。
沈知遇这个小贱、人。
她怎么敢这么无法无天的?
沈知遇要是知道她此刻心底的想法,一定给她几个大逼兜。
带她来这里的是陆云湛的人,她像瞎了一样,只会找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舟舟在这里看到傅锦尧,一点震惊的表情都没有。
陆云湛满意颔首,定力不错。
傅锦尧看见舟舟,眼神愤恨。
舟舟觉得,他要是没有被控制着,估计会跑过来打他。
陆云湛牵紧沈知遇的手。
沈知遇本想挣脱,注意到周慕月嫉恨的目光,不仅没有后退,还主动挽上他的手臂。
陆云湛侧头看她一眼。
看她笑眼弯弯的,也在看他。
虽然奇怪她这么主动,但……
他牵紧她的手,慢慢走过去。
周慕月面前,保镖放了两把椅子。
看着他们双手紧紧交握地走来,周慕月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
走几步,要男人牵什么手。
自已一个人走不了吗?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周慕月面色跟调色盘一样。
沈知遇看着,欢喜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