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薇轻哼了几声,摩拳擦掌,低声说:“晚上修!”
那就等待晚上的到来吧。
眼下屋中的沈荀应该是对假千金不信任了。
重点是让沈荣安和沈沁雪闹掰,否则日后迟早还是要把沈府拖累。
时间很紧迫。
叛国罪名会在三个月后到来。
梁王是个沉不住气的,三个月后叛国之罪让沈家替罪后,梁王又筹谋了两个月,谋朝篡位。
时间不等人!
沈幼薇回了西院。
这边屋中,沈沁雪慌乱的心情更是复杂,她看向太医。
太医则是说:“看沈小姐刚刚那练功的架势,应该是没什么病,我先告辞了。”
沈荀看着沈沁雪的眼神也没什么温度,他说:“我送送太医。”
等太医和沈荀一走,沈沁雪抓住了沈荣安的袖子,“爹,你不会也觉得我是在练功?可我真不是在练功,我真的……我也不知是为什么!”
沈荣安叹了声,慢慢扯开她的手。
沈荣安说:“沁雪,我实在看不懂你是不是真的说谎,不过,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便先回去了。”
沈沁雪这下心里是彻底慌了,眼瞅着沈荣安转身要走,她急忙冲下床,奔向沈荣安,只是躺太久,身体虚弱得很,最后直接扑在地上。
脸朝地,摔得个狗吃屎。
“爹,呜呜呜……”
沈荣安本心里有点失望,想到沈沁雪之前在冬猎做的事,又想到沈沁雪今天装病,他就不悦。
此时听见动静,转过身看见她摔在地上,那可怜样,他顿时就心疼了。
沈荣安回到沈沁雪的身边。
“你慌张什么呀,又没人跟你抢什么,你也太鲁莽了!”
沈荣安骂完,把她扶到床边。
“爹……我没有装病,我是真的发热,你摸摸我的头。”
她实在慌乱,急忙拉着沈荣安的大手抚向自己的额头。
沈荣安确实摸到她的额头很烫。
“你……”
他急忙出去,把沈荀送到门口的太医又给喊回来了。
这次太医还是给沈沁雪探脉了,确定是染了风寒,又挨了板子,身体虚弱,是真的病了。
沈荣安这下心里越发愧疚了,哪里还想得起之前沈沁雪在冬猎犯下的事情,满心满眼都是让沈沁雪治好病。
……
是夜。
沈幼薇带着春芽去了沈沁雪的屋子外蹲着。
春芽现在对小姐的古怪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
春芽甚至觉得,若是今晚上能抓到这沈沁雪的把柄,把沈沁雪赶出沈府就是指日可待了!
“等一会儿见机行事,你去把沈荣安他们都叫来。”
沈幼薇都懒得叫沈荣安爹了。
反正私下,跟丫鬟就是如此连名带姓叫的。
如果叫沈荣安爹,反倒是给自己心里添堵,膈应自己呢。
春芽点点头。
屋中传来了暧昧的声音。
梁淮书比她想象中来的早。
“淮书哥哥,你怎么现在来了,我最近好疼,被爹打了板子,太难受了。”
“沁雪,我早就想来看你了,若不是我父王最近看我看得紧,我也不会这会儿抽空来的,沁雪,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呢?”
“不碍事的,淮书哥哥,你别看,看了污了你的眼睛。”
“别胡说,我什么伤势没见过,让我瞧瞧。”
“唔”
于是,沈幼薇听见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宽衣的声音。
紧接着,沈幼薇便提醒春芽:“快去。”
春芽听得面红耳赤的,觉得这屋中二人也太不像话了,还没成亲就在里面苟且。
而且白日这沈沁雪还哭哭啼啼地说自己病了,这会儿跟梁淮书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就病好了?
春芽在心里暗骂沈沁雪不要脸,急忙去把人引了过来。
沈荣安、沈荀、沈砚、沈昱都听说沈沁雪在床上因着生病痛苦不堪,所以急忙赶了过来。
谁知……
一来,四个人都听见了屋中不可描述的声音。
“什么病痛苦叫声是这么浪的?”沈昱质问。
沈荀神色也冰冷了几分:“可笑,真是可耻!”
沈砚:“……我到底是来干嘛的?这种墙角有什么好听的?”
沈荣安是唯一沉着脸的,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
【提醒宿主,改文的时间到了。】
沈幼薇就等着系统给出提示。
她躲得位置是在厢房的后面,所以沈荣安他们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沈幼薇也来过几次了,所以早就熟练的藏身了。
她搓搓手,眯了眯眸,“快给我原文!”
【好的宿主,马上呈上原文。】
原本以为这一幕在原文里会一笔带过,毕竟扫黄可不允许出现,没想到这原文里还描写了好几句。
沈幼薇冷不丁地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
紧接着,进入剧情,原文里沈幼薇听见了这事儿,心声嫉妒,于是去拉着沈荣安和三个哥哥过来。
她指着屋中苟且的男女说,沈沁雪根本没病,跟世子玩得不亦乐乎呢!
沈荣安踹开门,便看见床榻上纠缠的女儿和梁淮书。
沈沁雪急忙扯过被褥,盖住他们,软软又无辜地说:“爹,我和淮书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我们……”
梁淮书也点点头:“伯父,我明日就会来下聘,择日将沁雪娶进家门。”
沈荣安有点恼:“即便如此,你也要看时间看场合,在我沈府做这些苟且之事,世子爷你……”
就在这时,沈沁雪裹住被子起身,跟沈荣安说:“爹,你别怪淮书哥哥,是我不好。”
咦惹
这一段,真的味儿太冲了。
沈幼薇看了半晌,觉得,既然都这么胡闹,这么毁三观了,那就让沈沁雪更丢人一点吧。
她把“沈沁雪裹住被子”改成了“沈沁雪裹住了杯子”。
结果就是……
沈荣安说梁淮书也不看场合时间,梁淮书说和沈沁雪是真心相爱的,明日就会下聘……
剧情正常走着,直到……
沈沁雪突然奔下床,抓住桌上的杯子往身上一裹说:“爹,你别怪淮书哥哥,是我不好。”
声音还是软软的。
看上去,像有那个大病似的,而且身上还未着寸缕。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沈荣安傻眼,门口的三个哥哥更傻眼,而屋中的梁淮书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