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姨妈
那日谈完租约之后,一切都开始上了轨道,周慕朗与白老板签了合作书,便开始忙活起店面的事情来,听说他最近在找人为店面装修,一方面,见识过他家的庭院,我相信他的品味,就没有做多过问,一方面我也开始为进宫做准备,每天和宫里来的嬷嬷学习下人的规矩,还要学着不依赖玉儿独立生活。
说起来,这些日子过得太忙碌了,究竟有多久没见过周慕朗,大概有好几天了吧。
大概是来了古代,染上了古代姑娘弱不禁风的毛病,才忙上几天,就忙出病来了,有些伤风,白天还好,不过是嗓子疼,外加不停地流鼻涕、打喷嚏,到了晚上就真心难过了,鼻子不通气,呼出的气息,热的叫人难受,有时还有一阵干咳,满满长夜,想睡却睡得不安稳,常常被一阵咳嗽憋醒。
这天夜里,伤风着的我,依然无法安睡,只是也都深了,不好再扰着他人,只能躺在床上,享受着一顿干咳,咳咳咳,再咳估计腹肌都要咳出来了,我可没打算练什么马甲线,伤风啊,你还是赶紧远离我吧。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都快被自己的咳声吵死了,想睡却没法睡得着,真难受,索性起来喝口水,想想白天学的规矩。
这个世界上最好喝的就是凉白开,水滑过嗓子的瞬间舒服多了,就多喝几杯。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变态一群人,编出规矩这种东西,他的可恶程度绝对不输给那个万恶的科学家牛顿。这几天,天天都在学跪拜、行礼之类的玩意,这大热天的,随便一动便是一身汗,何况古人穿着那么多层的衣服,还要不停跪啊、拜啊的,忙上一阵就搞得臭汗一身,真讨厌这样臭汗淋漓的自己。
想着自己从小到大,从未跪拜过任何人,包括我的爸妈,日后却要逢人就跪,心中便是一阵痛。不知道爸妈现在过得怎么样,没有灵魂的我会不会死掉,如果我死掉了,我的爸妈有该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呢,他们已经老了不是吗,本该是享受儿女福的时候,我却无法回去照顾他们,还要他们伤心难过,真是不孝至极,想着心揪着痛。我怎样才能回去,上天给我一点启示吧!
不知不觉我已经想了好久,拿起杯子才发现,水已经被我喝光了,哎,好吧,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提示吧,回床睡觉。
重回到床上,睡意袭来,很快头就开始昏昏沉沉的了,哪知道突然肚子一痛,我很快意识到,水喝太多了,除了第二天会水肿,半夜也是会起夜的,刚刚迎来的睡意,就这样被憋没了,估计没法子忍到天亮。
我拿着烛台,在漆黑的院子里,照出一点光明之路,一路磕磕绊绊的,终于到了梦想中的茅厕,迅速解决了个人问题,还好这个朝代有类似卫生纸的东西,弄完之后,发现不对劲,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来这里快一个月了,一个月都没有…呃,说的直白一点,亲戚大姨妈好像找上门来了,而且来势汹汹,糟了,谁能告诉我,这个朝代有没有一种东西叫做卫生巾?
天啊,你给我这算是哪门子启示啊,这大半夜,谁能来拯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整理好衣裤,鼓起勇气,拿起我的小烛台,在忽闪忽闪的光下,寻找来时路。
吱呀一声,奇怪,这半夜的是谁刚回来吗,还是同是天涯跑厕人呢?我寻声一看,居然是玉儿,她刚刚从外回来进屋去了,奇怪这个时候不睡觉跑去哪玩了?不过既然她还没睡,就让她这个资深古代人帮我解决一下这个尴尬的问题吧。
我蹑手蹑脚跑到她房门前,轻敲两声,叫道,“玉儿,我是曼雅,你睡了没?”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来,外衣还没脱,嗯了一声,就帮我开了门。
虽然我心里有疑问,但她的神色可以猜出,她不想别人知道她的事,既然如此,我也不做那无聊八卦人,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只是一脸尴尬的问,“玉儿,我那个见红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听了我的来意,松了口气,走到屋后,打开柜子,那了好长的一条布给我。
这回轮到我紧张了,这个是要干嘛?裹小脚,这个年纪来不及了吧,而且这个朝代好像也不时兴啊。用来裹胸,这大半夜的,我还是未成年的少女呢,不用这样抑制它们的发展吧。总不会是用来给我上吊的吧,不会的,这个想想这知道不会的。
她见我一头雾水,就将那布折上几折,类似超长夜用型的架势,把它夹在我的两腿内侧,又找了一条更长的布,在我腰上一圈一圈紧紧的缠着,就这样,我被她打扮成了古装女版超人,穿着内裤外穿还满街走的怪人。
为了能更好的了解这条内裤的奥秘,我就这样穿着回屋去,自己研究鼓弄了好半天,终于搞定,上床睡觉的时候,好像鸡都叫了。
昨晚睡得那么晚,不对是今早才对,所以一早起不来床是正常的,加上经期和伤风的缘故,更加无法正常起床,不知道被玉儿吵了多少回,即使是嬷嬷她老人家亲自教诲,我的起床都无法成功。
结果那一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病糊涂了,居然就这样在被窝里好好昏睡了一天,知道夜里被饿醒了,但看一眼天都黑了,在吃东西实在太罪恶了,闭眼接着睡了过去。
等我再睁眼,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头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又一下,我想伸手去抓,可是在懒得伸手,侧身转头向枕头上蹭了蹭,哪知道居然被一只手拉了回来,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在老娘睡觉的时候跑来搅扰,我看他是不想活,想到心中满是气愤,我突然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却被眼前的一景吓了一跳。
周大人、周慕烟、玉儿、还有个我没见过的女人,和一个看起来颇为眼熟的老头,一群人齐刷刷的站在我的床边,搞什么啊?
我摸了摸有些痛的头,哪知道居然摸到了一些不可以思议的东西,冰凉凉的,似乎是金属之类的东西,细长的,而且和我的头亲密的联系在一起,更确定的应该说是扎在我的头上,我轻轻把了一根,真不敢相信这个东西居然会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