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很简单。”她颇有经理的样子看着我问:“你想在伯爵干到什么目标?年入百万?还是少点儿也无所谓?”
这个简单的问题其实很刁钻。
因为,她刚才说了,这个问题关系到她接下来是否会给我特殊安排……
如果我说想要年入百万,那将意味着我不可以“挑食”,我必须什么顾客都要服务。
但是,如果我说多少无所谓,那么童歌绝对会怀疑我来这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干。
“我刚来,根本不懂。你比我有经验,你觉得我行我就干,如果不行的话,你多帮帮我就是了。”我说。
她听后,很是狡猾地盯了我一眼,“你是在跟我玩心眼儿吗?装傻装到我头上来了?”
“不是,我是真不了解。”我说。
当然,我也不怕她生气,毕竟我来的目的不是真来做男模的。
“我刚才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不了解?”她问。
“我不懂爱情,也不懂怎么付出情感。你刚才说我们是贩卖爱情和情感的,可是,我觉得我这方面太…太缺乏了。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达到你内心的标准,所以,我也不知道给自己定什么目标。”我说。
她听后多少有些无语,但是,我感觉她的表情倒像是比我刚过来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你这个家伙太能装了!连我都给你骗了!”她说着,当即拿着我那根烟抽了起来。
“我怎么骗你了?”我笑着问。
“你就是个情感老油子……”她颇有些恨意地盯着我。
“我倒是想做个情感老油子。可是,我更感觉自己像个舔狗。”我无奈地摇着头说。
“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碰到一个爱你的人,你轻轻舔两下的话,对方就会满足得不行。但是,如果对方并不喜欢你,你就是把人家的舔秃噜皮,人家照样不会在乎你。”她说。
那刻,觉得她看得真是明白。
我对费雪这些年的一往情深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你看着给我安排吧!如果我做不了一个合格的男模,我也能做你合格的男朋友。”我说着,将她手中的烟拿回来,抽了一口,说:“别的不知道,但我觉得冒充你男朋友这事儿我做得还行。”
她直接将手顶在我胸膛上,抬头看着我说:“你别靠我这么近。”
“紧张啊?”我笑着说。
“去你的!”她脸一红,使劲推开我后,转过身坐回办公椅上,吐了句:“没大没小的。”
“你那是脸红了吗?”我微笑着问。颇有点调戏的味道。
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说:“别把这些本事用在我身上行吗?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当即有些懵了。
“你真是有做男模的天赋呢。”她说:“你用刚才这个状态对付那些对你有好感的女人,保证一拿捏一个准。你知道你比黄兴哪点儿强吗?”
“哪一点?”
“安全感……”她很仔细地观察着我说:“你身上有种女人喜欢的安全感。但是,黄兴没有。在我看来,喜欢黄兴的那些女人档次都太低,情感需求的层次也低。”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夸我?”我说。
她正了正身子说:“我记得我拿演员的事儿给你打过比方。如果你真的能放开自己试一试,我相信你能坐上伯爵的男一。不过,你现在像是给自己设置了保护罩,你并没有真的放开自己。”
她说得很对。
我并没有放开自己。
“我不想放开自己。”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那双关心的眼睛,苦笑着说:“你知道吗?我其实很自卑的。”
“我知道。”她很是果断地应声,转动老板椅,正对着我说:“你给人的安全感里隐藏着自卑的属性,但你现在需要的是自信。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自卑的男人。而一个自信的、有血性的男人,配上你现在的容颜,没有哪个女人能招架住。”
“道理我懂……”我将烟熄灭在旁边的玻璃烟灰缸中,打开心扉说:“可我根本不知道自信是什么东西。相反,我在我身上看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不管是,情感,还是事业。”
“有我在,你还怕找不到自信?”童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自信需要成功的累积,我会让你找到自信。但是……”她眼中又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但是,我又不想让你……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看到她那矛盾的样子,感觉她有些奇怪。
但是,我并不想去深究她的情感。
长时间的平静后,
她桌上的座机忽然响了。
“喂……嗯……办卡了吗?……好,这边有个新来的,你一块儿带过去吧。”她说着,扣上电话,转头看着我说:“去二楼找鹏哥上台吧。”
“现在?”我问。感觉上台,就像是上菜,而我就像是会所里的一道菜。
她命令的语气说:“你以为呢?你去了人家也未必看中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