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见到布莱泽来了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叫两人上来。
莺莺觉得很奇怪,明明这些兽人都长着一张动物的脸,可依然能从他们的外貌上大致分辨出他们的性格、脾气和表情。
布莱泽给她的感觉就是非常友好、充满了安全感的。
门罗看上去智慧冷静,但很爱调侃人。
阿姆斯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冰块了。
更神奇的是,动物的脸阻挡不了他们的帅气。
可能这就是气质吧。
"去哪儿?"阿姆斯问道,语调和他的面容一样冷。
"克尔辛。"布莱泽回答道。
"我们军团在克尔辛有很多停机坪,哪个区?"阿姆斯问道。
"罗德瓦区,奇迹大楼在的那个区。"布莱泽对阿姆斯说道。
"莺莺,我说的没错吧?"布莱泽转向楚莺莺,向她确认道。
"嗯,没错。"
这些都是布莱泽在她填表格时记住的。
阿姆斯不再说话,带着二人朝克尔辛城罗德瓦区飞去。
由于晚上没有睡好,莺莺在途中开始昏昏欲睡。
见她身体摇来晃去,布莱泽干脆伸出手臂箍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好好睡一觉。
有了结实温暖的依靠,莺莺睡得很安稳。
看着她的睡颜,布莱泽竟渐渐地恍惚起来。
在布莱泽眼里,莺莺就像一只漂亮的瓷娃娃,清秀可爱,白白嫩嫩。
布莱泽看了眼自己黑亮的毛发,要是自己是只纯白的狼人就好了,毕竟和莺莺一比,他实在是太黑了。
从塞卡拉尔到罗德瓦区需要三个小时,莺莺差不多睡了一半的路程。
醒来的时候,莺莺发现自己正在布莱泽怀中。
"莺莺,你醒了?"布莱泽马上就发现她醒了,兽人的各方面感观都是很灵敏的。
"嗯。"莺莺从他怀中离开,"我睡了很长时间吗?"
"没有,还有一半路程呢。你不睡了吗?可以再睡会。"布莱泽"邀请"道。
"不了,我清醒了,谢谢。"
等到了罗德瓦,阿姆斯就让他们俩自己走了。
为了省钱,莺莺本想坐地铁,但布莱泽觉得她这样的身体情况坐地铁不太好,强硬地拉着她打了车。
回到家时,莺莺一眼就见到了那破裂的门。
布莱泽把莺莺先放下,然后把门扶起来。
他站在门口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莺莺听到他在和对面的那个人说要来某某地装门。
等他挂断电话,莺莺就拿出纸和笔,对布莱泽道:"我的手机被他们扔了,你把号码留给我吧,到时候我把这些钱还给你。"
布莱泽愣了一下,随即轻笑道:"不用还我钱,帮你这些,只是小事而已。"
"……这样啊。"莺莺举着纸笔的手臂僵在了身前。
可是忽然,布莱泽抽走了她手中的纸笔,然后迅速写下了一串数字。
写完后他将纸笔递还给莺莺:"你可以再联系我,但是,我希望不是因为还钱的事情。"
莺莺坐着望向他,布莱泽的脸上的神情认真且郑重。
他的话中好像有别的意思,又好像没有……莺莺越想越迷糊。
"死丫头!死哪儿去了?!"一阵叫骂声在楼道间响起。
是楚莺莺的大伯和婶婶,他们俩骂骂咧咧地找上了门。
"欸咦?!"大伯和婶婶一见到布莱泽就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婶婶在大伯耳边低声道:"这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乱来了,居然跟兽人混到一起去了。"
大伯满眼鄙夷,他大步走到楚莺莺面前,手指着她大声呼道:"你昨天去哪儿了?!明知道昨天是还债的日子故意躲出去,想赖账是不是?!"
"不是的,大伯,婶婶,我昨天被人绑架走了。"楚莺莺急忙解释。
"绑架?!你在搞笑吗?!你这个穷光蛋谁绑架你?!编理由也不编个像样一点的。"婶婶毫不留情地说道,手指还用力地戳了几下莺莺的额头,"你那死去的爹妈好歹都是高材生,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笨蛋?!"
一提到父母,莺莺的眼泪就憋不住了。
要是爸爸妈妈还在,自己怎么会受这种委屈?从前的她,也是父母掌心的小公主啊……
所有的悲伤和无助都化成了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掉落出来。
"哭什么哭?!撒谎精!赖账鬼!还钱!"婶婶把手往前一伸,差点就要打到莺莺的脸了。
布莱泽再也看不下去了,脸上显出怒意,他走过去,一手一个将大伯和婶婶提了起来。
"啊!!!"
大伯和婶婶惊呼起来,他们俩就像两只小鸡仔般被布莱泽拎到半空中,四条腿不断地蹬着,狼狈又可笑。
布莱泽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狼牙,锐利的狼眼中显露出凶狠无比的神色。
"你这兽人想干嘛?!伤害人类是违法的!!!"大伯双手抓着布莱泽的手腕,惊慌失措地叫道。
由于兽人体能方面比人类强出很多,为了人类生命不受威胁,联坦法律规定,兽人一旦对人类造成实质性伤害就会被重罚。
不过布莱泽只是吓吓他们,并没有想真的伤害他们。
更何况在他眼里,这样的人渣根本不值得他下手。
布莱泽将两人扔出门外,他俯视着两人,用极其冷厉的语气对二人道:"别再来纠缠莺莺!不然,先死的肯定也是你们!"
大伯和婶婶瞬间变年轻了,因为他们俩被这头凶恶的黑狼吓成了孙子。
他们觉得布莱泽说得没错,就算他会被罚,可前提是他们俩会先交代在这儿,实属不合算。
大伯拉上婶婶捂着屁股就跑了。
布莱泽回到屋内:"他们走了。"
"嗯……"莺莺点了点头,脸上还挂着泪珠,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洇湿,结在一起犹如羽毛般扇动着。
作为一个善良的强者,布莱泽对这样孤立无援又楚楚可怜的莺莺实在是没有抵抗力。
再加上同为孤儿的经历,布莱泽内心对她的怜惜与疼爱泛滥了。
他知道那样的岁月是难熬的、痛苦的,如今他有能力了,他希望自己能帮到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