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双双搬到科芬雅也是为了能够找到父母的一些线索。
她对于父母的信息了解得实在太少,除了曾经居住在科芬雅和母亲的手镯以外,其他的记忆几乎都没有了。
就连妈妈的名字也是一年前她才确定的。
她几经辗转,找到了他们一家曾经居住的那个地方。
那里已经变成破败的待拆迁地区了,除了一些老人,没有其他人住在那里。
她一个一个地问过去,问他们记不记得有一个戴着玉镯的女人,和他的丈夫女儿曾一起生活在这里。
最开始,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询问的。
毕竟过了这么久,这些老人年纪都大了,要记得以前的事情很难。
但那次,老天似乎对她仁慈了些,她真的问到了父母的一些信息。
一位老人非常笃定地告诉她,那个女人叫应洁。
至于她的丈夫,老人说不了解。
老人还告诉应双双,她记得当时这对夫妻的女儿丢了,两人痛苦了很久。
他们四处寻找了很久,但某一天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就离开了。
不过,几年之后这对夫妻又回来了,那时候他们怀里又多了一个婴儿。
老人算是他们的邻居,去打招呼的时候,应洁告诉她,他们想再回来找找大女儿。他们已经在科芬雅的其他地方买了房子,准备把这里的一些东西搬过去。
从那以后,老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应洁一家了。
虽然得到的信息不多,但应双双还是很高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没有放弃自己。
为了尽早找到爸爸妈妈,应双双开始四处查找相关的信息。
而在这期间,她搜到了关于兽人实验的一些信息。
她了解到自己的母亲应洁曾经参与了那项实验,但后来就被公司说成是出了意外死亡了。
这样的消息对应双双来说简直就是噩耗,可马上她发现了不对劲。
公司公布出的那条文章言辞含糊,其他相关的报道也都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当时参与这项实验的人员人数并不少,若真是因为意外集体过世,这样的人数足以让整个联坦轰动。
接着,她又想起基因库里没有父母的记录,以及在一些不起眼的网络论坛中,都流传着很多对那项实验怀疑的言论。
她就更怀疑,这背后是否有着什么阴谋。
她花钱请那批人也是想挖掘一些藏在暗处的真相,可谁知碰上的是一群骗子无赖。
"什么?失联了?"莺莺惊诧的声音打断了应双双的回想。她转过头去,发现莺莺正在接电话,而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焦躁的声音,那声音就算是不开免提都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对面的男人语气虽然很暴躁,但莺莺还是保持着平稳的语气。
"好,你先别急,我去问问。"莺莺挂断了电话,快步奔向了卫阳。
"卫阳,你上次说楚晓岚回去了,是你送她走的吗?"
卫阳的眼神平静得就像一汪湖水:"嗯,对,我送她走的。"
看卫阳的表情如此认真,莺莺根本没想到他会骗自己,更不会想到卫阳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怎么了?联系不上她了?"卫阳明知故问道。
莺莺满面愁容地点了点头:"我大伯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楚晓岚上次偷偷跑出去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他们说她是来科芬雅找网恋男友的,所以就问我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相比起卫阳骗人,莺莺觉得楚晓岚贪玩,一个人又去了其他地方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
那时楚晓岚早恋,为了校外的男友翻墙逃课,几天几夜没回来。大伯婶婶带着莺莺四处找,那几天莺莺几乎都没有合眼。
这次说不定又是这样。
上次楚晓岚不让莺莺联系她家里,很明显就是和家里闹矛盾了。
再加上她的一贯脾性,莺莺觉得楚晓岚一个人跑出去玩了是非常有可能的。
"那要不要帮你找找?"卫阳装模作样的问道。
莺莺想了想,摇头道:"不用了,她也是个成年人了,估计又是闹脾气呢。等她没钱了,自然会回去的。"
楚晓岚的臭脾气莺莺也是受够了。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莺莺了,不需要依附着他们一家了,所以有些事她也不需要那么在意了。
腿长在楚晓岚身上,她想去哪儿,莺莺也管不住。
卫阳自然是很乐意听到莺莺这么说,不过就算要找,他也不担心。
因为楚晓岚和孙恒已经在他的化学剂的浸泡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隔天,车越说要休假,大家还以为他只是想休息了,可一大早他就来莺莺家把应双双给接走了。
"车越,这是要去哪儿啊?"应双双满眼疑惑。
"先走吧,去了就知道了。"车越故意卖了个关子。
随着车子的不断前行,应双双发现这是在往自己家的方向开。
"你是,要带我回家啊?"
"嗯,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去看看。"车越答道。
应双双本想等自己伤好了再去收拾的,没想到车越竟把这件事提前帮她做了。
"车越,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车越听到应双双这么说,心中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但还是没敢说出口。
"不用谢我,跟我不用客气。"面对应双双时,车越总是非常地腼腆害羞,他这副模样,任谁都不会想到他曾是一个在血海中厮杀拼命的雇佣兵。
应双双刚一进门,客厅里几个大男人就齐齐下跪朝她连磕了好几个头。
"对不起!我们错了!"男人们认错的声音整齐洪亮,好似练了很久一般。
应双双瞳孔地震,她哪里想得到还有这一出。
"双双,这些家伙我都收拾过了,你放心,以后你就安全了。"
车越说着就揪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把他拉到应双双面前:"来,再说一遍!认错就要诚心!"
先前他们都跪着,应双双看不到他们的脸,现在她才看到,这几个人都被揍得跟猪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