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可爱的兆兆
我们五个人收拾好各自的床铺后,打算把寝室的地面和窗户也好好打扫一番。
蒋小乔带来的小男孩还在满地乱跑,不停的添乱。
因为孩子长得太可爱,我们五个人轮流陪他玩,他嘴里的“小姨”,也从一个变成了五个。
我放下手里的扫把,打算歇一会,正好无聊,一把抱过了这个调皮的小男孩。
男孩的嘴里还在砸吧着冰淇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
我捏了捏他嫩的快出水的小脸蛋,说:“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梁兆!”男孩干脆有力的回答,满脸的自豪。
“叫他兆兆就行,他的小名。”还在忙碌的王樱突然说道。
“兆兆你今年几岁啦?”梁雪也凑热闹的来调戏小兆兆。
“我今年三岁了,半了···”小兆兆奶声奶气的说。
“半了?半了是什么意思呀!”梁雪故意问道。
“就是三加上,一、二、三、四······”兆兆低着头,拨弄起了手指,看来这个问题真的把小兆兆问住了。
我和梁雪呵呵呵的乐着,一旁正在洗抹布的林一水冲着兆兆说:“小帅哥,你有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们几个都齐刷刷的盯着小兆兆。
小兆兆听明白了什么意思,小脸蛋瞬间通红通红的,用他肉呼呼的小手,嘻嘻嘻的捂着嘴笑。
“兆兆,告诉这些小姨,你有没有女朋友啊!”上铺的王樱脑袋搭在栏杆上,也来凑热闹。
只见小兆兆点点头,眼睛眯成一条线,说:“她也三岁加半了,她长的可好看了,比我妈妈都好看。”
“比你妈妈还好看呀!那你妈妈是不是可伤心了!”口无遮拦的姜芸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
说到“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梁雪、还有王樱都下意识的彼此对视了一下,林一水看到我们的特殊反应,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只有脑袋转不过来劲的姜芸,在那里重复着关于“妈妈”的这个话题。
我们几个人突然沉默了,等待着兆兆的回答。
“爸爸告诉我,妈妈偷偷去整容了,嘻嘻嘻嘻······”
小兆兆乐呵呵的捂着小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已经死掉的事实。在孩子的世界里,妈妈的突然消失,就是一场没有终止的捉迷藏。
听到兆兆天真无邪的回答,我们几个松了口气,姜芸也为自己的破嘴在忏悔。
我们几个老女人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小兆兆,心里也跟着美滋滋的,可能我们这么大的时候,也这么单纯吧!
小兆兆悄悄拿起了我没开封的哈根达斯,眼睛贼咪咪的瞅着我,好像我要是不点头,他就不敢吃一样。
“你想吃呀?”我摸了摸兆兆的小脑袋。
兆兆点点头,脸蛋依旧红扑扑的。
“那小姨给你打开。”
我接过冰淇淋,撕开了封口,递给了兆兆。
兆兆很满足的舔着那一球冰淇淋,他低着头,睫毛呼呼的上下翻动着。
其实细看兆兆,他一点都不像中国人,大眼珠双眼皮的,很难想象三岁小孩的双眼皮就已经这般明显了。
而且细看他的瞳孔,也不是纯黑或者纯褐色,有一点发淡淡的蓝色,不知道是像了爸爸还是妈妈,或者是爷爷辈的。
总之,这个小家伙长大以后绝对是个妖孽。
我们几个收拾好寝室后,便都累趴下了,兆兆也玩累了,他躺在我的床上呼呼的睡着了。
寝室窗户关着,但我隐约听见楼下有人叫我。我连忙打开窗户,看到了站在楼下的房闻柯,他正朝我招手,示意我下楼。
王樱也听出了房闻柯的声音,她顺势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窗外,愣神了好久。
直到我关上窗户,准备下楼,王樱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临出寝室前,我给小兆兆盖上了被子。
王樱也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这一眼里有无数的话想表达,或许,她还是很在意房闻柯的。
我跑下楼,看到正在瑟瑟发抖的房闻柯,他不停的朝我翻着白眼,嫌弃我下楼下的太慢了。
我跨过房闻柯的胳膊,拽着他往学校门外走。
“咱俩今天终于可以过一个二人世界了!”房闻柯激动的说道。
“怎么?那我这个假期都和鬼过了啊?”我鄙夷的看着他。
“假期不是有赵骏嘛!我都放不开!”
“你还想放开啥!”我反问道。
“比如亲亲什么的······”房闻柯声音越来越贱。
“流氓!”
不巧的是,我和房闻柯话音刚落,就遇到赵骏了。我想我和房闻柯这辈子都别想过二人世界了,我们就是注定的三人之家!
赵骏看我和房闻柯迎面走来,直接开口说:“你俩干嘛去?吃饭吗?”
“恩呢呗!”房闻柯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刚从市场买了脸盆和拖布,寝室里的又坏了。”赵骏说道。
“赵骏,你是不也没吃呢?一起去吃饭吧!”我不顾抓狂的房闻柯,询问赵骏。
“恩,没吃呢!那就一起吧!”赵骏爽快的答应道。
这一路上,房闻柯白眼了我无数次,赵骏当然也看出了房闻柯的不对劲。
但是赵骏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电灯泡,好像他就是故意要碰到我和房闻柯,然后故意来搅合约会的。
我们是永远的三人行,我承认。
而身后寝室楼的数百个窗户里,王樱依旧朝着我们离去的方向张望。
我想,在我没出现以前,与房闻柯、赵骏同行的那个人是王樱。而如今,世事难料,那个位置显然已经被我代替了。
王樱的目光里,她或许后悔、或许庆幸、或许失落,但这是一场无力挽回的青春,她只能抱着侥幸心理期待奇迹。
王樱的回国,就是对我的宣战,虽然我俩还没擦出什么大的战争火花。但我很清楚,距离那样的一种危险关系,仅仅只是十天半月的期限而已。
我们都在磨拳擦掌,我们都不敢掉以轻心,我们一个坚守战地,一个全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