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吃!”余年笑着走到江知晴身边,小声提醒她。“下次我再给你单独约余岁,今天她有事呢。”
江知晴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笑着答应了。
“好,那余岁姐姐要记得,下次我们要一起吃饭好不好。”
余岁温和笑笑,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小姑娘挺可爱的。
“好,下次一起,有事给我发微信。”
看着这一幕,身后的萧九州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他拽着余岁的手,一路不停的离开余氏大楼,生怕一个慢了余岁就会反悔一般。
“老婆,刚刚余年跟你说什么了?我想知道,我怕万一他误会我了,说了些什么不利于我的话,毕竟余年真的不聪明。”
这人前脚刚迈出余氏,后脚就开始议论人家总裁不聪明了。
余岁认真的想了想,该怎么说能不让萧九州误会,还不让他怀疑自已这话的真实性。
“余年说……怕你爱我不长久,担心你会原谅萧家人,担心他们对我不利。”
“原谅……”
萧九州默默的舒出一口气,看着车窗外逐渐向后的街景。
“我从未怨恨过萧家对我做的一切。”
萧九州自从被接回去后,整个萧家除了范管家就没一个人拿他当个人看。
别说父亲和继母了,就连佣人也会欺负他,只是那时候萧九州心性单纯,完全看不出别人的欺负,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好过于在境外的那十年,和在精神病院的那些年。
“我无法原谅的是,萧家刚刚把我从一个深渊中拉出,又把我推向另一个深渊。
我不介意日子苦,无所谓给他们当备用器官,但是他们不该让我失去你三年。”
男人转过头,深邃的眼眸噙满泪水,抓起余岁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所以,别怕,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如果余年实在不放心,我也可以证明我的决心,萧家人罢了,我对他们毫无感情。”
“别多心,老公!”
余岁把手轻搭在萧九州的手上捏了捏,安慰般的解释。
“余家经历了这么多,我和余年都是被迫一夜长大,这三年他得经历了多大的磨难才能有如今的本事,才能顺利的拿回余家,所以,他谨慎些是理所应当的,我们理解他好不好。”
萧九州自然愿意理解余年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在意,保护余岁,他求之不得。
“我觉得余年做的对,而且人家还送我礼物了呢!”
萧九州拍了拍一旁的盒子,然后放在自已腿上,冷白的手指捏住上面绑着的蝴蝶结。
说实话他还真是有点好奇了,这个大舅哥真的很爱送礼物,而且每次都说的人家没法拒绝。
“别……抱太大期待了吧。”余岁扯着嘴角苦笑,还是觉得余年似乎没安好心。
萧九州一边拆包装,一边笑着安慰她。
“不会的,他坑我一次还能再坑一次吗,我萧九州也不是那种会平白被人坑的啊,这么多年我……”
话没说完,盒子就打开了,怪不得很重呢。
这里面放着一个红木的搓衣板,质地一看就是坚硬的,尤其是那一道道的红色的棱子,棱角分明的,锋利到像是刀片。
萧九州肉眼可见的紧张了,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一下,下意识的想去摸摸。
手指刚刚触碰到搓衣板的中央,感受到那坚硬的程度,他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是……又坑我一次啊,余年这是恨我不死吧,岁岁,这个咱们可不敢用啊,膝盖都要碎掉的!”
余岁伸着头朝着盒子里扫了一眼,摸了一把红木搓衣板,这表面打磨的非常光滑,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准备的。
“余年还真是有心了啊,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送你红木家具了。”
“家具?刑具吧!老婆,你说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妹俩差距可以这么大?”
他的老婆就单纯美好,善良又可爱,温柔还漂亮,余年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存在,阴险卑鄙,狡诈自私,不是个好东西!
萧九州愤愤的将盖子盖好,直接把盒子扔到了后座上,捂着被气到发慌的胸口,委屈的撇着嘴看向余岁。
“没关系,老婆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我不和他计较,虽然他这样害我,但是我相信哥是为了我好的,我不委屈!”
说罢,男人攥紧拳头,看向车窗外,那泛红的眼尾无声的诉说着他心中的难过。
余岁看的一阵心疼,立刻抓起手机给余年去了电话。
“余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欺负九州做什么,他那么老实的人,都快被你欺负哭了!”
“他老实?余岁,我刚刚就没想告诉你,你自已去问问苏冉,萧九州见贺宇时,对贺宇做了什么吧!
小妹啊,你天天守着一个精神病过日子,我不得保护你一下吗。”
余岁有一瞬的懵,不过看着萧九州那委屈的样子,她还是打算先把人哄好再说。
“你管我那么多的,余年以后不许你这样做了啊,还送搓衣板,真有你的!我什么时候罚过他跪搓板啊!”
一旁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这种被老婆毫无道理偏爱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转头看向余岁时,眼里那委屈减了大半。
骂了好一会儿,余岁挂了电话,抱着萧九州一直安慰。
“好了好了,我骂他了,以后不许他再胡闹了,我哪里舍得让九州跪搓衣板,对不对。”
“没关系!”
男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整个人往余岁身上贴。
“我不介意,反正跪什么不是跪啊,键盘和搓衣板区别不大,小小搓衣板,还能真的多疼吗,只要岁岁不生气,让我跪刀山我都跪!”
半个小时后——
跪在搓衣板上的男人连连求饶。
“岁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偷听你说话了,好痛啊老婆,膝盖要破了,真的好痛的!”
萧九州一动不敢动,双手撑在搓衣板的两侧,努力给自已的膝盖分担一些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