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赫北醒来时,头脑还有些昏沉。
他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好像他喝醉了,然后太守来了,说是神秘人联系他了,接着……他竟然直接跌倒了下去。
苏赫北心里不禁感到羞愧,太丢人了,林深肯定在背后偷偷笑话他。
他抱着头,心里哀嚎:“呜呜呜呜……太丢人了。”
焦虑的苏赫北将自已扔在床上,直到敲门声响起。
他有气无力地说:“进来吧。”门开了,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不解,林深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深刚进来就看到苏赫北这副样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确定地再看了看他。
苏赫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结果脑袋不小心撞上了林深的头,导致林深一个踉跄后退,有点发懵。
苏赫北赶忙上前拉住林深,将手放在林深的头上,连声道歉:“对不起,林深,我不是故意的……”
林深咳了一声,躲开了苏赫北的手,自已轻轻揉着撞到的地方,真是太痛,苏赫北手没轻没重的,不疼都给他揉痛了。
苏赫北看着落空的手,表情一滞,整个人有点发蒙,林深是不是生气了?是不喜欢他碰他吗?还是不喜欢他了?我们的苏赫北陷入了内耗的状态。
林深轻轻摸了两下被撞的地方,问道:“你刚刚干什么呢?想得那么投入?”
苏赫北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想你……”
话一出口,林深脑袋一片空白,苏赫北也回过神来,瞬间脸红,一时间不敢说话。
林深看着那两团可疑的红晕,疑惑地问:“你喜欢我?”
苏赫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连忙否认:“没有,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
他回绝得太快,林深点了点头,也觉得自已想多了,可能就是他们的友谊已经到了一种很好都地步,林深笑笑淡淡地说:“哦。”
苏赫北愣了一下,林深接着说:“今天我和太守去见见那个神秘人。”
苏赫北的表情懵逼,明显还没反应过来林深的思维跳跃,他不明白刚刚不是还在讨论喜欢的问题吗?
怎么突然就转到正事上了?他刚刚是不是回绝得太快了,林深会不会误会了?但如果他现在说是,林深会不会讨厌他?
苏赫北沉溺在自已的世界里,林深看着苏赫北一脸呆滞的样子,心想他估计酒还没醒,便说:“我先走了。”
说完,林深转身离开了。
苏赫北来不及反应,连林深的背影都消失在了视线中,他懊悔的都哭丧着脸。
太阳渐渐落山,约定的时间到了。苏赫北内心其实是想自已去的,但鉴于今天他做了那么多糗事,他暂时不敢和林深说话。
他找到了太守,说明了自已想去的意思,但经过一番商议,苏赫北被告知不能去,因为林深不允许,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在暗处观察。
其实林深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觉得自已的剧情必须自已亲自弄,而与自已无关的剧情则坚决不插手。
林深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普通的仆人衣服,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
除了那张出色的脸不像仆人,林深的其他地方更加不像一个普通的仆人。
因此,最后林深只能使用了一点苗疆的秘术,给自已的脸弄了点伤疤,然后戴上面具,穿上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像一名杀手。
林深和太守一同前往百出酒楼。当他们到达时,天色已经昏暗。
两人上了三楼,那里站着两个守卫,开始对他们进行搜身。
其中一个守卫奇怪地问:“你怎么带了一个这么奇怪的人?”
太守笑了笑,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先让我进去吧。”守卫点点头,让两人都进去了。
里面坐着一个人,他戴着黑色的面具,穿着黑色的衣服。
林深笑了笑,心想这不就是金胥安吗。
金胥安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太守,然后注意到后面那个独特的人,他皱了皱眉,问道:“这是谁?”
太守笑呵呵地回答说:“这是我侄子,前段时间家里被人烧了,人也烧毁了容貌,来投奔我了,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
金胥安眯起眼睛,狠狠地看了太守一眼,说:“说真话。”
太守哆嗦了一下,连忙解释:“大人明鉴,我就是看他有点本事,还是个哑巴,好掌控,想让他保护我。”
金胥安寡淡的眼神微微转向林深的方向,表情深沉,问道:“你……叫什么?”林深向太守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已无法回答。
金胥安一愣,站起身来,上前一把掀开了林深的面具。
林深没有动,金胥安看着那张被烧伤的全脸,看起来狰狞而又吓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不得劲,但很明显他不可能认识一个毁容的哑巴,或许他的感觉出了问题。
金胥安不再关注林深,转身坐回原位,问道:“东西拿来了吗?”
太守被刚才的事情吓了一跳,幸好什么都没发生。
他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去。
金胥安认真地看了起来,但其实他看不太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思绪总是飘到那个人身上,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