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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烂了嘴皮我也没低头。
一直听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面上有些不耐烦。
脚下烦躁不安地踢着地上的垃圾。
他终于叹了口气。
我目光一凛。
「哥跟你说实话，刘娇大学刚毕业就跟了哥，你说哥能辜负她的信任吗？」
「小刘也是她家里的人啊，你也是哥家里的人啊，从你进公司，哥就拿你当亲生弟弟，你看看一年时间，你是不是成长比别人都快？」
「哥和你说的全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啊。」
「刘娇肚子里有我老陈家的独苗，你也是个男的，你就不想要个自己的儿子？」
.......
他跟我说了很多话。
比我入职一年来加上还要多。
看着他为了刘娇亮起来闪闪发光的眼，我忽然想到那天我的出租屋里，吐出烟圈的女人。
刘娇是他心尖尖上的爱人。
不能辜负的白月光。
那陪他一路成家立业的何静算什么？
如果没有何静，他怎么可能进入这样的公司？
这样可怜的工作能力，又怎么可能成为分公司的负责人？
我忽然笑了。
也许世界上很多事就是从来没有道理可讲。
包括死去的王瑞学长。
包括何静姐的感情。
他话音刚落，我按停录音键。
却在这一刻，有人从外面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是何静。
我张了张嘴，想安慰她。
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口袋里的录音设备，到底是没用上。
何静眼里出奇地平静。
静得可怕，静得像一潭死水。
冷漠地开口问：「陈辉，你刚刚说，不能辜负刘娇？」
「你刚刚说，她怀着你老陈家的独苗？」
「你说，她才是真正和你一条心的家人？」
陈辉的脸色从开门那刻就已经煞白。
此刻他浑身颤抖，冷汗不停地顺着下巴往地板上滴。
显然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今天的一切是谁给的。
只是好日子过多了，他忘了本。
我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他们两个人对峙。
和甲方交谈了许久。
将人送走后何静才从办公室里出来。
我特意看了她的眼睛。
没有哭过的痕迹。
这大概就是成熟自立带来的底气。
反观她身后的陈辉，连站都站不稳。
手里拿着离婚协议书，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哭了出来。
我低头准备签下总部带来的新合同。
没想到陈辉竟然冲了过来，伸手挡在我面前。
「你不能签，那个项目明明是我做的，都是你栽赃我......」
我错愕地看着他崩溃的脸。
像是溺水的人拼命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哪怕它根本没有浮力。
哪怕这句话到如今根本没有说服力。
何静像是早有预料，将我第一版打印出来的方案砸在陈辉面前。
上面清楚地写着日期。
她漠然道：「离婚，签字，别让我看不起你。」
刘娇捂着肚子出电梯口就看见了眼前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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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何静的表情，作为一个成熟的小三，她立刻就猜出了事情原委。
下一秒直接扑在陈辉身上。
「老公，老公你不能不要我啊......」
「我肚子里还有你陈家的孩子，你不养我我就只能和孩子去死了啊！」
「你不是一直想和这个老女人离婚吗？现在就离啊，我们两个在一起，离婚你也能分她一半财产啊！」
可陈辉僵硬地转头看她。
我挑眉，适时地开口：「刘娇，你大姨妈好像让你摔漏了。」
陈辉听罢眸光里满是寒意。
「你个贱人，你敢骗我？」
下一刻就将她踹倒在地上。
刘娇捂着肚子哭得凄惨。
她的脸色在陈辉说完下一句话后彻底白了下来。
「我们结婚前就签了协议，离婚时我分不到一分钱。」
这件事何静那天和我提过。
她说那时候陈辉还爱她，没有任何目的，只是爱她这个人。
到现在我都清晰地记得她说这句话的表情。
陈辉僵硬地一步一步走出公司。
我签完总部的人带来的合同后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