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连忙问道。
刘辉说道:“老周说他老婆又像中邪了一样,家里阴森森的,上次那块镜子,上面血红一片,在冒红光!”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坏了!
再看手上的血色玉佩,刚刚以我之血,印在上面的符箓,竟然以极快的速度,正在消散,用不了片刻,就要完全破开。
怎么会这样?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阳台上,朝外面望去。
城市的夜空灰蒙蒙的,但还是能看到月亮。
而这一看之下,我不由得大惊失色。
天上那轮圆月,一片血红。
血月?
日属阳,月属阴;正午最阳,月圆更阴。
现在不仅是圆月,而且还是罕见的血月,怎么会这么巧?
若不是巧合,难不成还是李岩施法,让煞气冲天,形成了血月?
我当即摇头,那怎么可能。
要是能有那样的法力,都是天师强者,得道高人。
而且做出这等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损耗十分巨大,有可能施法结束,就会因反噬而死!
李岩再疯狂,也不会这么做吧。
月亮就好像一个大功率的信号发射器,原本血色玉佩和古镜上的煞气,都被我屏蔽了,但现在因为出现血月,这些凶器当中的煞气,也随之变强,难以控制。
老话说的好,“血月夜,人不宁”,就是说但凡出现血月,就会跟着出现各种各样的怪事,这些都是因为原本还不算太强的煞气,被放大了。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既然找到了原因,那就去化解它。
如果没找到这块血色玉佩,再配合今晚的血月,大厦内肯定还会出事!
估计李岩也没想到,我能这么顺利,就将血色玉佩找到了吧。
当即,我毫不迟疑,趁着之前的封禁还没有完全消散,我再次加固封禁。
在上面,又打上一道镇煞符!
同一个人不能同时打上两道镇煞符,因为人的身体承受不住。
但对于这件凶器,完全就不用在乎那么多了。
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我总共在这血色玉佩上,打上六道镇煞符,将它封印死死的。
若非精血消耗太多,担心还会有什么事发生,不能消耗太大,不然我还会再多打几道,以防万一。
为了安全,封禁再严密都不过分。
加固了血色玉佩的封禁后,这血色玉佩终于老老实实,看不出任何异样了。
我用红布包着,随手把它放回到口袋里,又同刘辉一起,前往周广深家。
虽然苏欣然已经完全没有事了,但她也跟了过来。
她说,只有留在我身边,才能感到安全……
我们一行来到周广深家,刚见到周广深,这家伙就痛哭流涕地,冲我道歉,向我求救。
“乐天!”
周广深擦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叔这个人总是做错事,你还愿意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上次的事儿你要是生叔的气,你就打我、骂我,叔都心甘情愿,你阿姨是无辜的啊!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小玲的面子上,你就救救你阿姨吧,只要你阿姨没事,花多少钱都行!”
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苏欣然也有点于心不忍,对周广深说道:“孙大师帮我,我给了一百万。”
“啥?”
周广深顿时就愣住了。
一旁的王贵斌也想帮他一把,连忙道:“周老板,孙先生向来很好说话的,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也才收我一百万,所以你也不用准备太多,拿个一百万就行了。可以吧,孙大师?”
王贵斌说着,看向我。
我微笑着点点头:“行吧,苏小姐和王老板我各收了一百万,周叔你就随便给个二百万好了。周叔你上回说的对,咱都不是外人,千万别多给,你要是给的太多,我可跟你急。”
若是旁人,随便给多少,我倒是都无所谓,毕竟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数字。
至于这位周叔叔,他上次让我不用和他客气,这次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周广深有点傻眼。
他没料到从前用二百块钱就能打发的小子,怎么一下子身价涨到了二百万?
他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苏欣然眼见我答应,没等我开口,仿佛小助理一般,主动把我的卡号,发给了周广深。
周广深也很爽快的付了钱,看我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或许他已经意识到,如今的我,恐怕再也不是那个他从农村接来的穷小子了。
他老婆的事,不算复杂,我曾经就处理过。
这次也不过是因为血月,破了封禁,只要故技重施,再封禁上一次就好了。
给他老婆化煞,又重新封禁了古镜,一切都很顺利。
整个过程周广深都紧紧守在一旁,紧张不已。
虽然他总爱耍些小聪明,但看得出,他真的很爱他的老婆。
一切搞定之后,我正准备让周广深把古镜收起来,他却先苦着脸道:“乐天,这镜子你能拿走吗?”
“给我?”
周广深连忙点头:“是啊,这东西它总出事,我是真不敢把它放在家里了。”
我苦笑。
这次破开封禁,是因为血月的出现,实属意外。
不过看着周广深那么急切的模样,我点点头:“好吧,不过周叔你别后悔,这镜子上面虽然煞气很重,但只要假以时日,炼化了煞气,这镜子可就还是个不错的宝贝呢。”
那块血色玉佩也是如此。
封禁凶器上的煞气,只是临时的措施,想要彻底解决,就要完全化解上面的煞气。
只不过想要彻底化解上面的煞气,需要不少时间。
我本来便打算,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慢慢去化解血色玉佩上的煞气。
“不后悔不后悔。”周广深连忙摇头。
“那好,那就多谢叔叔了。”
刚道了声谢,我却突然想起点什么,连忙问道:“周叔,这块古镜,是从哪里买来的?”
“哦,是到没东西是在古玩市场里,一个地摊买的,出事之后我们还去找过那个家伙,但那个家伙好像早就知道会出事一样,已经跑了。”
我心中一动,又对王贵斌道:“王老板,你这有没有李岩的照片?”
“有的。”
王贵斌取出手机,打开相册,从中找出一张翻拍的照片来。
照片虽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上面人的五官。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李岩的模样,这张照片可能是很久之前拍的,照片中的李岩三十多岁的年纪,浓眉大眼,相貌堂堂。
“你看看,是不是他?”我对周广深道。
见我这么问,一旁的众人却都愣住了。
王贵斌惊讶道:“孙大师,您的意思是,周老板家的事儿,也是李岩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