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佣把这事还真放在心上了,是啊,要想扭转局面,那就生个儿子出来,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了儿子,就轮不到端王上位。
后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不是什么问题,安稳下来很容易。
不过,后宫连着朝堂,只有稳住了,才能做更大的事情,否则都是白费功夫。
如果没有记错,很快就会有大臣开始对內宫下手,最后把皇后都废了。
不可否认,这中间,赵佣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但是大臣们才是罪魁祸首。
目前的朝堂,皇上的掌控力太弱了,必须想办法改变这种状态。
他要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內监出来,首先是不能害宫内人,当然也不能相互伤害。
还有就是最简单,要以皇上的利益,也就是自己的安全为最高原则。
但是目前太难找了,包括赵福在内,他都不敢说,一定是跟着自己的。
至于找什么样的人,他想清楚了,反正不能是哪一家的人,利益面前谁能顶得住啊。
要赵佣自己选,最好是皇家的人,可以算来算去,一个厉害角色都没有找到。
半个月过去了,赵佣感觉自己好了不少。
他非常关注自己的休息、饮食,早睡早起,吃的也很均衡,特别是不喝冷水。
再热的天,不允许屋内有冰块,不喝冷饮,只喝白开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每天连续沿着花园的周边跑步,打太极。
他知道一点,现在的身体不能累,锻炼过度更不行。
走路,对赵佣来说,是最好的一种方式了。
花园里,每天来回走上几圈,不出汗,也不累。
睡觉更是,生怕自己冻着,能把人捂死的样子,肯定不行。
他现在只让皇后在边上陪着,没有儿子,她总不会巴望自己死吧。
再有,皇后在,确实有个暖被窝的。
但他知道,自己有病,千万不能贪欲,要不然死得更快。
所以每天晚上,皇后也就是陪着他睡而已。
不过虽然不能干什么,但是手里有点小动作,难免。
把刘美人直接赶出去也是因为这点,红颜薄的是别人的命。
至于其他妃子,先看看再说,其实总共也没有几个。
不过,把章贵人晋升还是有用。
最起码,章惇这个老家伙,更加的勤奋了。
半个月,章惇来了不下十次,赵佣只见了他三次,听完上奏,几乎没有任何批复。
赵佣想的很清楚,有些事情,他们就是怕担责任,让自己做决定。
看着小太监又来了,赵佣知道差不多了,应该上朝了。
绍圣二年,五月初一,大朝会开始。
朝会,每个皇帝规定都差不多,大朝会、小朝会。
就像后世的月度会、周会,还是免不了,真累。
按照祖宗规矩,哲宗朝从一开始就是,初一、十五大朝,初十、二十小朝。
自他生病,大朝都停了,还别说小朝。
大臣每月有5天沐休,不过皇上不一样,除去朝会,其他时间都自由。
说是自由,很多皇帝整天拉着大臣讨论事务,把自己累的要死。
赵佣可不想这样,累死累活的,没有必要。
这个大朝会,章惇已经来跟他禀报多次了,实在拖不下去了。
主要是朝堂有很多大事,耽误不得,必须赵佣做主。
前面章惇已经安排下去了,不过需要大朝会来做确认和协调。
赵佣坐下,等待文武百官磕头完毕,赵佣对着边上的太监赵福点了点头。
赵福赶紧上前一步,高声宣读。
“圣上口谕,今日大朝,限一个时辰,各位大人请挑选重要的说。”
昨晚上,赵佣想了一晚上,才想出一个办法。
就是后世最常用的精会简政,核定时间,不要浪费生命。
站在下边的文武百官,听完这句话,一下子躁动起来。
赵佣示意太监退下,自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官家,臣有本。”一个文官直接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将手中的奏本举过了头顶。
赵福正想下去拿,赵佣一挥手,制止了他。
“说。”
下面的人就是一愣,怎么官家变了性格。
“臣黄履有本奏,想昔日唐太宗任用魏征等人......”
“臣认为,官家不能因个人喜好,轻易免除重臣......”
“等等,等等,黄御史,你要说什么,直接说,不要浪费时间。”
“官家,此为朝堂,请官家......”
“好,你要说是吧,你说吧,我先回去了。”
赵佣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后门走。
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部跪下了,可是抬头一看,皇上早就没了。
这下,整个大殿里都吵开锅了,一会这个说那个,一会你说他......
还有很多大臣嘀嘀咕咕,竟然提到了前段时间的立储,越说越远。
这不是胡扯是什么,官家在位,又不是不能理事,都是废话。
“安静,”章惇是在忍不住了。
“各位大人,官家大病初愈,你们一点都不体恤吗!”
“现在有多少事要做,都需要官家定夺,你们,你们不知道轻重吗?”
这下大部分的文武百官都安静下来了。
“章相,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
“为人臣者,君不明,臣自鉴之。”
“是吗?”
“敢问黄大人,官家身体初愈,不能久坐,规定朝会的时辰有问题吗?”
“再问黄大人,是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让官家知道你的用意?”
章惇也不是纸糊的,这一较真起来,也非常强硬。
目前朝堂上,好几个大臣都是他举荐上来的,表面上的关系还是要维护。
很多勋贵就不用提了,只要皇上好,什么都好。
他们对于这些酸腐的文官,也看不惯,特别是黄履这种老朽的顽固派。
“黄大人,官家要是再病了,耽误了事,我们可是要奏你几本。”
“就是,有些事等官家痊愈了再说也不迟啊。”
几位大臣在边上说说讲讲,有威胁,也有劝说,反正就是一个意思,不能这个时候给官家添堵。
黄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不敢再辩解,惹了众怒。
说起来,还是前段时间曾布那事埋下的引子,黄履确实对曾布被赶出朝堂心中有怨气。
今天上朝,他就是来上奏,给曾布鸣不平。
这还没有开口,就被赵佣撅了回来,所以他更加不服气了。
要不说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