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站在这里作甚?”
苏锦秀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走到厅堂外直接绕过苏锦兮迈步进去,朝着前头的长乐郡主屈膝行礼,“见过长乐郡主,臣女姐姐脾性一向如此,若说的话惹怒了郡主还望郡主大人有大量,臣女替姐姐向郡主及在座诸位赔个不是。”
仪态端庄,言语得体,故意放低自己的姿态让在座的贵女们心中舒服挑不出错来。
若不是人多,苏锦兮会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苏锦秀的意图多明显,她前世竟蠢笨的看不出,当真觉得她与自己姐妹情深,替自己说话,为自己出头。
当真是搞笑!
所谓姐妹情深,不过是自己于二房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不好撕破脸皮。
可不撕破脸皮,但可以损坏她的名声……
来了后直接就进去给里头的人赔礼道歉,好似她做了多大的错事,哪怕是前世,自己与贵女们发生冲突也是有因果的,不是她们当面嘲讽便是背后议论被自己听见,要么就是为二房出头。
诚然,‘出头’是因苏锦秀在自己跟前诉委屈,说谁谁在背后议论二房无能,靠着大房才有今日的荣誉,自己气不过,便赤手空拳上去理论。
如今想想,那些人说的也是实话。
她二房本就无能!
“你倒是跟本郡主说说,你那姐姐是何脾性,又何错之有?”长乐郡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苏锦秀一时语塞。
长乐郡主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难堪。
这段日子苏锦兮本就变了性子,若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的不是,她定会更加疏离,可若不说……这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苏锦秀慌的后背起了冷汗,心想苏锦兮怎的还不进来替自己出头?
“长乐郡主问的好,我也想问问妹妹,我是何脾性?又何错之有?还劳烦妹妹一进来便各种赔不是。”苏锦兮牵着两个哥儿走到苏锦秀身侧,目光如火般的盯着苏锦秀。
苏锦秀后背冷汗冒的更多,多的连里衣都浸湿。
苏锦兮怎么回事!
自己帮她赔罪让她免于责罚,她倒好,还跟着一同逼自己,是觉得自己不敢说?
苏锦秀咬了咬后槽牙,开口道:“姐姐向来行事乖张,听不进劝,性子说炸便炸压不住心中的火气,妹妹远远的便瞧见姐姐站在门外未进,想来定是姐姐说错话惹怒了里头的姐妹,姐姐从不认错,那便由妹妹来认错,你我本是同根姐妹,何须计较这么多。”
说到后头,苏锦秀话语中已带着哭腔,委屈的不行。
“得计较的。”苏锦兮接话道:“你我到底不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姐妹,更何况再过不久,便要分家,将军府是将军府,苏府是苏府,是得计较计较的。”
此话一出,不光苏锦秀,在座所有人都惊骇不已。
苏家大房二房竟要分家?
不是说大房二房感情深不分彼此的嘛。
莫不是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莫不是苏家二房的那点贼心被苏家大房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