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的人也发现异常,队伍中跑出一个手持长剑的中年男人,他用轻功腾空而起,长剑出鞘,寒光一闪,似龙卷风似的剑砸向那条【沙河】,凌厉剑气卷起方圆数丈黄沙,威势逼人。
“竟然是自在地境的高手…”首领低语。
突然,地面一阵摇晃,只见那条沙河之中蹿出一个庞然大物,似能遮天蔽日。
商队众人慌乱起来。
“那是…!”
“怪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
“………”
首领凝神一看,那庞然大物竟然是一只巨大的蜥蜴,宽数十丈,身长上百丈,密密麻麻的纹路看着叫人恶心的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恶心人!”一个面若春风似的贵公子提着剑嫌弃道,他嫌弃间,一剑劈出!
剑光轰然砍在巨蜥蜴身上,能将黄沙断出一个深坑的剑光砍在蜥蜴身上却只留下一道不深的伤口…!
这道攻击似激怒了巨蜥蜴,拉住了它的仇恨,它直张血盆大口朝那公子咬来,巨大的身驱半点没阻碍它灵敏的动作。
“我这可是动千山!这蜥蜴还穿了霸王甲不成?!”沐春风面对突如其来的血盆大口,那是转身就跑,轻功运用到极致,就算他穿着霸王甲,这巨蜥蜴也能把他一口咬碎了!
骨头都不剩!
“公子!”
“公子…!”
血盆大口堪堪离沐春风近在咫尺,沐春风都闻见腥臭难闻的味道,忽然!
一个淡金色光钟从天而降砸在巨蜥蜴头上,力度之大,把蜥蜴的头直接砸在沙地上,溅起无数黄沙翻滚。
细看,那淡金色的光钟上还漂浮着经文。
“阿弥陀佛,小僧出场就是如此危机时刻,我本不欲成天神,奈何天神欲成我,惭愧,惭愧。”
一道轻拢慢拈的年轻男子声音在翻滚的黄沙中响起。
沐春风猛然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和尚穿着一袭白色僧袍屹立在蜥蜴的巨头上,蜥蜴身体四肢疯狂的扭动却好似半点都挣扎不开,嘶吼声激烈!
“吼———”
巨大的蜥蜴就像被一根铁棒贯穿头颅被钉在地上,只得徒劳挣扎。
“大师可…”真厉害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那蜥蜴就像挣脱束缚猛得往上蹿去,血盆大口要咬死那个和尚!
与此同时那年轻和尚用轻功往天上一飘,跑的也快,那蜥蜴蹿的也高,几乎超出人的认知。
和尚就在血盆大口上方,不慌不忙的大喊了一声:“萧老板,该你出场了!”
沐春风:…………
你不是个高人嘛?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动千山,长臂一挥,剑光划破空气直指大蜥蜴:“大师,我来助你!沐家子弟,全阵以待,上!”
“是!”
沐家人刚刚应下,就见空中闪过幽蓝色的光芒,那个窜上天的大蜥蜴狠狠的掉了下来,砸出一个深坑!险险的避开了那些货物。
那坑数百丈之大,溅起黄沙漫漫,众人觉得地动山摇。
奇怪的是蜥蜴被砸入坑中就没了任何动静,仿佛是被一击致命,众人警惕性的慢慢的朝沐春风聚在一起。
沐春风的视线缓缓上移,就见又空中又出来一个青衫青年,手握着一根长棍慢慢的落下来,手上的棍子转了两圈就变短了起来。
这人,五官深邃,俊美至极,慵懒尊贵。
躲在沙丘上的首领见事情仿佛落下帷幕,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坑里出气多进气少的巨大蜥蜴,心里若有所思,低声吩咐:“撤!”
他还未转身就听见一声。
“好巧啊。”少年的声音热情的很,似与过往的认识的故人在打招呼。
“谁!”首领神一骇,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红衣十八九的男子芢立在不远的沙丘上看着他。
“大名鼎鼎的雷无桀是也!”雷无桀眉眼骄傲的拍了拍胸脯,他看了看这一群警惕看着他们的大汉,眼神发亮:“你们就是大漠悍匪吧,今天我雷无桀又要替天行道!”
此话一出,有些大汉安耐不住想开口,就见首领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愤愤不平的瞪着这个小白脸!
“我们不是,你乱讲!你看见我打劫了?无端端的就说我打劫?证据呢!”首领失口否认,这会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痛心疾首地看着雷无桀:“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所谓的侠义之名,就如此颠倒黑白!”
“你…你们,躲在这里,还有纹身,明明就是劫匪。”雷无桀瞪着眼睛反驳,心里有那么点气虚,无心说的好哇,捉贼拿脏,他现在没有脏,捉贼都不好动手:“据说你们杀人如麻。”
“你看见啦,没看见瞎说什么。”首领理都不理这个一眼望倒底的傻货,直接向众人打手势:“撤!”
悍匪们极为听话,听见这话训练有素撤退,跑的极快,纷纷无视掉雷无桀。
雷无桀:…………
这几天,萧瑟和无心说一些我听不懂就算了,你们这眼神啥意思,以为我看不出是鄙夷吗?
雷无桀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这个江湖又变复杂了一些,转身朝沙丘之下而去。
底下的人纷纷聚齐在坑深边,皱着眉看着那只大蜥蜴。
沐春风绕过大蜥蜴走到两个救命恩人的面前。
他们之间的距离那隔着叫一个远,就那个蜥蜴就上百丈了。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翻山越岭来相见的错觉。
终于近距离的看见这两个俊杰高人了,谁知这两人齐齐的转头看向左边。
“萧老板,看见他,你有没有产生想打弟弟的想法。”小和尚缓缓一笑,邪气四溢,像似个妖僧。
“没有,我打他做什么。”剩下的这个面色淡然,风轻云淡。
“啧,口是心非。”
“和尚呐,你才是口是心非。”
沐春风跟着扭头看去,就看见一只骆驼驮着一把舒服的椅子,椅子上有一把遮太阳的黄油伞。
伞下坐着一个少年,白纱遮着眼睛,身着半见色的华袍,后背悠闲的半倚在靠背上,手上拎着一串紫葡萄。
他还不紧不慢朝嘴里塞一颗。
悠闲又惬意,看着就舒适,宛如在戏台下看戏听曲的世家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