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相处,已经让易中海对聋老太的许多小动作了然于胸
见到聋老太使个眼色,易中海当即会意,朝着那边大吼道:"柱子!闹够了没有?还不快给我停手!"
何雨柱闻言,瞬间一愣。
他正打算冲上去找李卫东算账,哪里肯就这么算了?
可一转念,他又想起这里还有老太太和一大爷看着,他们肯定能搞好。
想到这,他只好老老实实地收了手,悻悻然退到一旁。
许大茂瞅准机会,一骨碌爬起来,赶紧躲到人群中去,生怕被何雨柱再揍一顿。
院子里一阵骚乱过后,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李卫东身上。
易中海冷冷扫视一圈,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李卫东啊李卫东,今天这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就当是你一时糊涂,犯了浑。
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紧紧盯住李卫东,一字一句地问道:
"关于老太太的事,我还是要问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在造谣?"
这话一出,李卫东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慢悠悠地抬起头,迎上易中海咄咄逼人的目光,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不错 那张大字报,正是我写的。"
此言一出,哗然一片!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李卫东,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家伙......他疯了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易中海也被李卫东的回答弄得一愣
他原本以为,这小子肯定会极力否认,到时候自已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好好教训他一番。
可没想到,李卫东竟然一口认了下来。
这......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片刻之后,易中海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他冷哼一声,指着李卫东,大声斥责道:"好啊!你承认了!
那我且问问你,你为什么要编排老太太是假烈属?你这是故意想抹黑老太太清白的名声,败坏咱们院子里的风气啊!"
易中海说着,脸上尽是义愤填膺,仿佛真的在为聋老太鸣不平一般。
恨不得把李卫东说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好让在场的邻居们都对他恨之入骨。
然而,面对易中海一连串的指责,李卫东却是不慌不忙,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怎么就只允许老太太造谣我不行，不能生孩子。
不允许我造谣说她是假烈属啊？
我被造谣的时候你怎么从来就没管过呢？
一大爷，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李卫东，语气平静如水。
但是直接怼的易中海哑口无言，一时间涨红了脸
紧接着李卫东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一大爷,你说我在造谣似。
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老太太她就一定是烈属呢?"
易中海一愣,旋即冷笑道:"这还用得着证据?老太太是不是烈属,大伙儿心里都清楚!
当年她的丈夫和儿子,可都是为牺牲的!这还能有假?"
李卫东闻言,不屑地撇撇嘴,目光转向人群,大声问道:"各位,你们说,既然老太太是烈属,那总该有个证明吧?
可你们有谁,见过她拿出过任何一纸证明?
街道办里有没有人,来慰问过她老人家?
这么多年了,老太太的身份,不还是个迷吗?"
此言一出,不少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是啊,细细想来,聋老太还真没拿出过什么证明。
当初她说的时候,也只是说自已是烈属,可从没见她出示过任何材料。
一时间,人群中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中央的聋老太。
似乎在等待她一个答复。
感受到众人审视的目光,聋老太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做梦也没想到,李卫东竟敢当众质疑自已的身份,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让人难以反驳。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升腾而起。
不过,身经百战的聋老太很快就冷静下来,强作镇定地咳嗽两声,装出一副悲戚的模样,声音颤抖道:
"你们啊,都是不懂我的苦衷啊!
我之所以不愿拿出那些证明,是因为......那是我心里最深的伤痛啊!"
说到这里,聋老太突然泣不成声,泪水涟涟,楚楚可怜
"每次看到那些证明,我就会想起我亡夫和儿子的音容笑貌
他们是为了牺牲的啊!这是多么伟大的精神!
可是,他们走了,留下我一个老太婆,是多么的凄凉和寂寞啊!
我实在是......不忍心再去翻看那些东西,勾起心中的伤痛啊!"
聋老太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声音凄婉,直叫人心酸不已
她苍老的面容上,尽是沧桑与悲凉,仿佛真的饱经磨难一般
此情此景,不少人竟也跟着动容起来。
"唉,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去回忆那些事,也是伤心啊 "
"是啊,要我说,让老人家不开心,这不是折磨人吗?"
"什么证明不证明的,都别提了,咱们还是关心关心老太太的生活吧 "
人群中,同情的声音此起彼伏,许多人都投去怜悯的目光,对聋老太的遭遇表示理解。
易中海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就知道,老太太这招煽情,准能打动这帮愚昧的群众。
只要把李卫东说成是不懂事,伤害老人家感情的混账,自已就算大功告成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脸上挂起一副为民请命的表情,大声说道:"大伙都听见了吧?
老太太不愿拿出那些材料,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太让她伤心了!
咱们身为邻居,就应该多多体谅才是,哪能像某些人一样,拿这种事去刺激老人家?
依我看,这分明就是故意挑拨是非,破坏咱们院子里的和谐!"
说到这里,易中海恶狠狠地瞪了李卫东一眼,表情愤慨至极。
然而,李卫东却是冷冷一笑,目光如炬,注视着聋老太,一字一句地说道:
"老太太,您这番话说得倒是煽情,叫人挺不忍心。
这么多年来,但凡院子里有什么事,您不都是袖手旁观,该您出力的时候,您从来都是一毛不拔。
可一到要分东西的时候,您倒是从来不落人后。
谁要是不给，你还要拿石头砸人家玻璃。
诸如此类的事,我要是一件件数,怕是三天三夜都数不完!"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
这一番话着实太过尖锐,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戳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是啊,细细想来,聋老太的所作所为,哪里称得上一个伟大的烈属?
她不过是仗着这个身份,在院子里称王称霸,欺压邻里罢了!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而前一刻还洋洋得意的易中海,此刻却是脸色大变。
他万万没想到,李卫东竟敢当众揭老太太的短,这下子,他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不响了。
易中海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敢贸然出声,生怕被李卫东揪住把柄。
只能干瞪眼,眼睁睁地看着众人对老太太的态度渐渐发生转变。
李卫东望了望人群,心中冷笑。
他知道,自已这几句话,算是彻底撕破了老太太的画皮。
人们应该不会再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吧?
正当李卫东准备进一步发难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嚎。
"啊!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居然这样糟践我一个老太太!
我呸!呸呸呸!"
只见聋老太不知何时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疯狂地朝地上啐着口水。
她双目血红,浑身颤抖,活像一只发疯的母老虎。
"老天爷啊!我一把老骨头,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
我好心好意地帮衬你们,你们反倒恩将仇报,拿我的一片心来大做文章!"
聋老太一边骂,一边捶胸顿足,泪流满面。
她哭天抹泪的模样,看上去无比凄惨,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的亲丈夫,我的好儿子啊,你们在天之灵,都看到了吗?
如今你们的老婆子,竟被这群白眼狼如此欺负!
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聋老太嚎啕大哭,声嘶力竭,直叫人不忍卒听。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心里暗暗叫好。
他就知道,老太太这招苦肉计,准能让这帮愚民心软。
只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同情,指不定还能扳回一城呢!
李卫东看着也是想笑，怎么这老太太还会使贾张氏的招数。
然而,就在易中海得意之时,李卫东却是不为所动,冷冷地开口道:
"老太太,您这是做给谁看呢?难不成,觉得撒泼打滚,就能混淆视听了?"
李卫东轻蔑一笑,语气愈发冷峻。
"在座的各位,大伙儿都是明白人,谁不知道老太太的为人?
这些年来,她仗着烈属的身份,在院子里称王称霸,我说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被她一手遮天,瞒天过海?"
此言一出,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看来,大家心里,都对老太太的所作所为,早有怨言。
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敢明说罢了。
李卫东环视一周,冷哼道:"老太太啊,您别在这里演戏了
有这功夫,倒不如拿出证据来,堂堂正正地证明自已的清白。
如果您真的问心无愧,又何惧我这些'造谣'呢?"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直戳要害。
聋老太闻言身形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
却发现自已竟无力反驳。
仔细想来，李卫东说的这些，哪一件不是事实。
她自已心里明镜似的，可当着这么多双眼睛，却偏偏拿不出什么实证。
一时间，聋老太竟哑口无言，面如土色。
见老太太露出慌乱神色，李卫东再接再厉，放声质问道：
“聋老太太，我再问一遍 您到底是不是烈属！”
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盯住聋老太，等待着一个答案。
而老太太此刻却如遭雷击，眼中尽是慌乱无措。
“她不是烈属！”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