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对主公大人无礼!”
这一次,不仅是岩柱,就连其他几位柱级剑士,也是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
新任主公抬了抬手,阻止了大家的行为。
紧接着,只见其注视着面前的鬼,说道:“平先生,你果然与我预见的一样,和其他恶鬼,有本质的不同。”
“哦?你预见到了?”
平一帆看向新任主公,似乎是想要看出一些什么。
最终,平一帆的目光,停留在新任主公的眼睛之上,不由得赞叹道:“很漂亮的一双眼睛,你就是靠着它们,预见到了现在这一切吗?”
“不错!”
新任主公没有否认,指着自已的双眼说道:“产屋敷一族的族长,都拥有着看穿未来的能力,虽然我还不是很成熟,但在我能够看到的模糊未来之中,平先生,与我们鬼杀队,并非敌人!”
此言一出,场中众柱皆是一惊。
毕竟,鬼杀队存在的意义,便是斩杀世间一切的鬼。
而眼前的鬼,纵然再怎么特殊,那也是鬼杀队的敌人。
但众柱对于主公又有着天然的信任,一时间,却是让众柱陷入了纠结之中。
是相信主公大人的话,放下对眼前这只鬼的成见。
还是贯彻鬼杀队的信念,杀死所有的鬼,包括眼前这一只!
似乎,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是对自已曾经信仰的否定,这让众柱实在是难以抉择。
平一帆对于众柱的心思,却是没有太多兴趣,他真正感到兴趣的是,眼前这位主公的话。
“哦?我不是鬼杀队的敌人,难道,咱们会成为战友?莫非,我以后会成为斩鬼人不成?对了,我有没有成为柱,恩,我想想,我要是成为柱,应该叫什么好呢?鬼柱,这个不好听啊,我觉得,叫帅柱怎么样,我觉得自已挺帅的!”
平一帆的喋喋不休,听得众柱一阵脸黑。
他们这些柱级剑士还没有死完呢,还有,那个鬼柱就很荒唐了,那个帅柱又是什么鬼?
众柱纷纷看向主公大人,希望主公大人能够否认这个未来,毕竟,他们实在接受不了,代表鬼杀队最高战力的柱级剑士,里面混进来这么个玩意。
而让众柱松了一口气的是,主公大人面对平一帆的询问,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敌人,但是,你也没有加入鬼杀队。”
“这,我没有加入鬼杀队,却不是你们斩鬼人的敌人,难道,你们把我招安了?”
说着,平一帆的眼睛一转,落在新任主公身边的产屋敷妙音身上。
“这,难道,我成了你们产屋敷一族的女婿?这,是不是有点不好,虽然我不介意,不过,我本人对于未来孩子的姓氏是很在意的,不可能当上门女婿的!”
平一帆此言一出,就连一直温柔待人的新任主公,也有些破防了。
虽然努力保持着微笑,不过,从他额头微微跳动的青筋就知道,这个小家伙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至于一旁的产屋敷妙音,也是有些意外地看向这位鬼先生。
“这位平先生,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
“主动大人,请允许在下砍死这个家伙!”
下一刻,包括岩柱在内的众柱,纷纷拔出了手中的日轮刀。
似乎,整个屋子里,也只有继国缘一,还保持着那份平静的情绪。
不过,继国缘一也是有些意外地看向平一帆,心中暗暗想道:“似乎,这还是第一个让产屋敷一族主公失态的人,不,鬼。”
“平先生,先不开玩笑了,我能够感觉到,鬼已经开始行动了,现在,我来回答你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新任主公收拾好自已的情绪,一脸认真地看向平一帆。
“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便是出生在产屋敷一族,也因为他的出现,我们产屋敷一族的人,便背负着诅咒。”
“为了消除这个这个诅咒,我们一族所有人,都以消灭鬼舞辻无惨为一族的使命,无论是谁,都能够为此献出自已的生命,包括我,还有我的父亲也是!”
闻言,平一帆点了点头,说道:“这么看来,你的父亲,应该也是看到了自已的未来,但为了消灭鬼舞辻无惨,才会甘愿牺牲?”
“应该,也是如此!”
新任主公点了点头,说道:“父亲大人,应该也是看到了消灭鬼舞辻无惨的可能,才会自愿牺牲,所以……”
转过身来,看向众柱,最后落在继国缘一身上:“所以,请大家不要再责怪缘一大人了,因为,这一切,都是父亲大人的选择!”
闻言,继国缘一身体一震,原本无神的眼眸之中,有一滴泪水流下。
其余众柱,亦是一脸复杂地看向继国缘一,他们此刻,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位战友。
“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平一帆突然开口说道。
闻言,所有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向主公大人所在的位置。
只是,还不等他们有所行动,突然,一声琵琶声传入众人耳中。
下一刻,众人只感觉脚下一空,一扇门便是凭空在他们脚下打开。
“无限城吗?没想到,这玩意这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心中想着,平一帆伸手将同样掉入无限城的产屋敷妙音抱在怀里。
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女孩子,面对这种情况,难免有些惊慌失措,自已给予一定的关怀,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至于新任主公那边,自然不需要平一帆去担心,没见众柱,已经发了疯一般,向着他的方向冲了过去。
“所以说,任何时候,重男轻女都要不得啊!”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产屋敷妙音,平一帆咧嘴一笑道:“妙音小姐,准备好了吗?”
“作为产屋敷一族的子女,我随时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产屋敷妙音一脸平静地说道。
“额,你误会了,我是问你,做好坐过山车的准备了没有?”
平一帆一脸无语,他想不通,为啥产屋敷一族的人,似乎一直把自已的小命看得那么轻,仿佛死亡,在他们嘴里,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不像他,平一帆可是把自已的小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不然,他的技能树,怎么会几乎全部点在了保命方面。
“什么意思?”
产屋敷妙音似乎没有听懂过山车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有些疑惑。
“意思就是,来不及解释了,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
随着平一帆话音落下,其双腿肌肉开始极速膨胀。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平一帆两人身侧:“初次见面,能请你为我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