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亲自审讯，我可不认为他是念及我们之前的翁婿之情，担心我会被区别对待。
沈万山没有上来就审我，而是把其他人支开，留下我们两个。
或许是因为我和沈知意已经离婚的缘故，沈万山这次看我的时候明显比之前要温和许多，并且还给了我一根香烟。
“你好像很意外？”
“当然！”我如实说道：“我已经不是你女婿，对你没有任何价值。”
“确实！”沈万山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不管怎么样，咱们翁婿一场！”
“让别人来审你，我不放心。”
我笑了笑：“你是怕我会乱说，或者是怕我会拖你下水吧？”
“说实话，我真不怕！”沈万山轻轻摇头：“上看会调查，会还我一个清白。”
“至少会给你带来一定麻烦不是吗？”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麻烦吗？”
“那你还来审我？”
沈万山笑了笑：“有人想让你死，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吐出一口闷气：“苗家和苏文谦都想让我死吧？”
“没错！”沈万山点了点头：“还有人已经找上我，希望我能整死你。”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拒绝了！”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沈万山：“你不想让我死？”
“说句心里话，我是想让你死！”沈万山深吸一口气：“自从你和知意离婚后，知意这两天每天都魂不守舍，借酒消愁！”
“我看着她这幅样子，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沈万山的双手慢慢攥在一起，脸色变得有些狰狞。
看得出来沈万山是真想让我死。
“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如果我这么做，知意肯定会恨我一辈子！”沈万山怒视着我：“陈凡，你说你一个从乡下走出来的土狗，凭什么让我女儿这样对你？”
我没有因为沈万山吃人的样子感到害怕，我平静的看着沈万山：“你应该问你女儿，而不是来问我！”
沈万山倒是想问沈知意，但现在沈知意根本不搭理他。
沈万山做了两个深呼吸，把心中的怒火压下：“陈凡，你觉得你这次活得了吗？”
沈万山变脸的本事，我一直都很佩服。
明明上一秒还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下一秒瞬间平静。
他对情绪的控制，估计需要我用一辈子来学。
“听你这意思，我必死无疑？”
“至少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对你很不利！”
“你觉得这些证据是真的吗？”
“不是！”沈万山毫不犹豫的说道：“但他们做的很真！”
“什么证据？”
“你会所里面有个叫林涛的人，你应该有印象吧？”
我心中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林涛指证我？”
“没错！”沈万山点了点头：“林涛说是你交代他找人做掉的曹志远！”
“说曹志远敢动你父母，你不会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不然未必能判他死刑！”
“胡扯……”
“我知道是胡扯，但他胡扯的有理有据！”沈万山打断我的话：“就连医院的医生也证明林涛找过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