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夏听着蒙嘉慧的这些话,心里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一阵刺痛袭来。她盯着那告示牌上刺眼的字,怎么也不敢相信傅钦洲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他真的就这么认定是自己害了老夫人,连听自己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了吗?
尽管心中满是委屈和难过,但林织夏知道,现在不能就这么被蒙嘉慧的几句话给唬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抬起头,直视着蒙嘉慧的眼睛,冷冷地说道:“蒙嘉慧,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阻止我了吗?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傅钦洲,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我就不信他会一直被你蒙蔽!”
蒙嘉慧听了林织夏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又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林织夏,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吧,傅总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你,你去了也只是自讨没趣,说不定还会惹得他更加生气呢!”
蒙嘉慧简直快被林织夏给气炸了,她心里清楚得很,要是真让林织夏见到了傅钦洲,那可就全完了呀!她精心策划的这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嘛。想到这儿,她立马叫身边的一个保镖打了傅家老宅的电话,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林织夏,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林织夏,我看你是听不懂人话也看不懂人话……”
林织夏心里明白,只要蒙嘉慧在这儿拦着,自己今天怕是很难过得去这一关了。而且这是在医院,她也不能在这冷清的环境里大喊大叫,那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还会把事情搞得更糟。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蒙嘉慧,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做的这些,傅钦洲应该都是不知道的吧?”
蒙嘉慧一听这话,顿时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又涨得通红。她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掌心肉里,可她却浑然不觉疼,只是恶狠狠地冲着林织夏吼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其实蒙嘉慧心里还真有点虚,她确实背着傅钦洲做了不少小动作,比如这拦着林织夏不让进病房的事儿,还有之前在傅老夫人出事时颠倒黑白诬陷林织夏的那些行径,她可都没敢让傅钦洲知道得太清楚。她一直都是趁着傅钦洲被老夫人的病情冲昏头脑,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时候,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使坏。
此刻被林织夏这么直白地挑明了,她又气又怕,一方面担心林织夏真的会把这些事儿捅到傅钦洲那儿去,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在傅钦洲面前建立起来的那点“好印象”会因为这件事而彻底崩塌。
林织夏看着蒙嘉慧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微微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蒙嘉慧,你就别再装了。你以为你能一直瞒得住傅钦洲吗?等他冷静下来,迟早会知道你做的这些好事儿的。到时候,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吗?”
蒙嘉慧被林织夏说得心里越发慌乱起来……
那原本冷清得只有林织夏和蒙嘉慧对峙声的医院走廊里,突然从秘密通道的方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急促而又沉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一听就是好几个人匆匆赶来的动静。
林织夏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恐怕是傅钦洲那边的人,从傅家老宅赶来的。果然,没一会儿,几个身着黑衣的傅家保镖模样的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太太,你该回去了!傅总已经知道你来医院了!”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保镖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完,根本不给林织夏任何解释的机会,便直接伸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胳膊,拖着她就往回走。
林织夏奋力挣扎着,她试图甩开那保镖的手,嘴里急切地喊道:“你们放开我!我要见傅钦洲,我要跟他解释清楚,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可她那点力气在这些训练有素的保镖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
保镖们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哀求,依旧强行将她拉着往前走,很快就把她拉到了一辆车旁边,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了车里。林织夏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懵,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再次挣扎着下车时,车门已经“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她被困在了车里,根本无从挣扎。
而蒙嘉慧站在一旁,看着林织夏被如此狼狈地拉走,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那笑容在她那张原本还算漂亮的脸上显得格外扭曲。她冲着车里的林织夏喊道:“林织夏,傅总会永远相信是你造成傅老夫人成为植物人这件事情的,他应该是无法面对你吧……”
林织夏透过车窗,看着蒙嘉慧那丑恶的嘴脸,又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是掉入了冷窖里,冰寒刺骨。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逃出来,又想尽办法来到医院,最后却还是连傅钦洲的面都没见到,就又要被强行带回去了。
难道傅钦洲真的就这么认定了是自己的过错吗?他真的就再也不想听自己解释了吗?林织夏靠在车座上,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和绝望,此刻的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车子缓缓启动,载着满心悲戚的林织夏,朝着傅家老宅的方向驶去,只留下蒙嘉慧站在医院门口,那得意又狰狞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林织夏失魂落魄地被带回了傅家老宅,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蒙嘉慧那充满恶意的话语,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厉害。
车子刚在老宅前停下,黑衣保镖便打开车门,将她拽了出来。其中一个保镖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太,傅总现在很忙,这段时间你要自己照顾好你自己……”那语气冰冷生硬,没有丝毫温度,就好像在传达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