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虽然身为傅家的一份子,却总是在生意场上和傅钦洲明争暗斗,想着法子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辛今棠更是仗着自己在傅家的地位,平日里没少给傅钦洲使绊子,凡事都只考虑自身得失;至于傅栩安,年纪轻轻便被那股子利益熏心,跟着长辈们学了一身的市侩劲儿。
傅钦洲本就生性高傲,自是不屑于跟这等心思的其余三人打交道,所以傅老夫人对于傅钦洲而言,意义着实重大,那是他在这冷漠的傅氏家族中为数不多能感受到真切亲情的依靠啊。
如今傅老夫人却因为这场意外陷入了昏迷,成了植物人,万一真的醒不来了,林织夏不敢想象傅钦洲会有多痛苦。而自己呢,就因为蒙嘉慧的陷害,当时又恰恰在现场,傅钦洲现在又被愤怒和担忧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她解释,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认为是导致老夫人变成这样的罪人呀!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温暖和力量,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此刻的她,满心都是无助与绝望,只盼着能有奇迹发生,傅老夫人能早日苏醒,傅钦洲也能尽快查明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我累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林织夏有气无力地对张妈说道,随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她便径直走向床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一般,瘫倒在了床上。她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纷乱如麻的思绪平静下来,可脑海里却总是不断地闪过傅老夫人晕倒时的场景、蒙嘉慧那副丑恶的嘴脸以及傅钦洲愤怒的眼神,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林织夏睁开疲惫的双眼,拿过手机一看,是叶枫来电了。她微微一愣,随即接通了电话,刚放到耳边,就是叶枫有些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织夏!傅老夫人真的出事了?”
林织夏有些惊讶,不过随即一想,傅老夫人的事情都已经上了媒体了,叶枫肯定也是看到了相关报道才会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的。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与自责,回答道:“嗯,叶枫,老夫人她……她现在变成植物人了,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说到这里,林织夏的眼眶又忍不住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叶枫在电话那头一听,明显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织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看报道上说你当时也在现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你快和我说说呀。”
林织夏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事情的大致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叶枫。从蒙嘉慧求她去见傅老夫人,到现场突然出现的黑衣保镖,再到傅老夫人晕倒后蒙嘉慧的颠倒黑白,以及傅钦洲不听她解释就将她强行带回老宅并严加看守的种种,全都详细地说了出来。
叶枫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等林织夏说完,他忍不住气愤地说道:“这个蒙嘉慧也太过分了!竟然如此颠倒黑白、陷害于你!还有傅钦洲,他怎么能不听你解释就这么做呢?织夏,你别太难过了,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呀。”
林织夏听着叶枫的安慰,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谢谢你,叶枫,我也希望能尽快把事情弄清楚,可现在我被困在老宅里,根本出不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叶枫在电话那头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织夏,你是不是被囚禁了?”叶枫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满满的关切与焦急,他似乎已经从林织夏之前描述的状况里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回答叶枫的是良久的沉默。林织夏紧握着手机,嘴唇微微颤抖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叶枫这个问题。事实上,她现在确实和被囚禁没什么两样,被困在这傅家老宅,周围是一群虎视眈眈的黑衣保镖,根本没有行动的自由。
可她又有些犹豫,一方面她确实很想逃离这里去跟傅钦洲解释清楚,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这样做会让傅钦洲更加生气,毕竟他之前可是下了严令让人看守着她的。
“我可以帮你,老地方可以吗?你可以逃出来吗?我知道你很想跟傅钦洲解释……”叶枫继续说道,他的语气越发急切,一心只想帮林织夏摆脱困境,让她能有机会去澄清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林织夏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不停地争吵着。一个在说:“逃吧,只有逃出去才能去医院见到傅老夫人,才能当面向傅钦洲解释清楚,不然你就会一直被当成罪人。”另一个则在说:“不能逃啊,傅钦洲已经那么生气了,你要是再逃跑,他肯定会觉得你是做贼心虚,到时候就更解释不清了。”
最终,对真相和自由的渴望还是占了上风。林织夏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叶枫,谢谢你,老地方可以的。我……我会想办法逃出去的,我一定要去见傅钦洲,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叶枫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说道:“好,织夏,你放心,我会在老地方等你,到时候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让你能顺利见到傅钦洲。你自己要小心点,尽量别惊动那些保镖,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叶枫,谢谢你。”林织夏感激地说道。
挂了电话后,林织夏站起身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思考着该如何从这守卫森严的老宅里逃出去。她仔细观察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可能的突破口,同时心里也在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成功逃出去,一定要让傅钦洲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傅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