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找到了以前的旧报纸,可以通过分析其中的报道得出莱特家族正在进行一项关于科技和人类的研究,然后因为一些事情研究中断,当时那些还没有达到完美的药剂和实验体失踪。
其次,我们在场所有人曾经都参与过这个研究,甚至是亲自参与了这场实验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污染,能量液应该就是这一切的中枢,也就是污染的源头。
然后老师你们现在暗处积蓄力量,终于研发出了能量液的解药。并且应该不仅如此,老师您开头所展示的由数个金属零件组合成的身体,应该就是你们曾经的最终目的,让人类与科学共生,在不老不死的状态下进化。”
愿向晚说完之后全场俱静,所有人都在消化着这个内容量有些大的话语,这番话相当于是把所有明面上的线索拉成了一条线,告诉他们——今天的目标是走向终极。
商星星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的钱忠倒是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只要是于称霸世界提升力量有益的事他永远都站在前列。那边萧明影低声跟弟弟解释了一下之后还是有些疑惑,按照这个逻辑来讲刚刚那对夫妇的事情也是说得通的,但是这样的话分线怎么办?
如果说接受改造的重点是走向终极,那么去寻找净化污染者的方法就是背道而驰,谁也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转过头去和花先雪的目光短短相接,刹那间他读懂了他们两的意思,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跟弟弟说了一句话。
波涛海浪的旁边则是一片平静,恢复成了老师状态的莱特先生十分文质彬彬,说出来的话也像是一个真正的老师:“这位同学回答的非常棒,不仅点出了我们的目的并且分析了其中的潜在逻辑。那么既然你说你在思考,老师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刚刚那对夫妻推开门之后带来的压迫感卷土重来,莱特老师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中的话筒说道:“请问你是更倾向于终极呢还是更怜悯那些污染者?”
愿向晚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她刚刚和花先雪讨论过谁上去谁下来,但是现在这道题就相当于一个送命题。如果她现在说了上去接受净化,她不敢确定花先雪出去对付感染者的安危,但是如果选择了后者,她更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经历刚刚的夫妻经历的一切。
闭了闭眼,她开口道:“老师,我想选择后者。但是我并不是怜悯那些污染者,我是想要让他们为我们的终极目标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现在的研究进程下,达到最终的终极应该还差了一步,那就是现在在茫茫大海上的我们,身上的金属零件会被海水腐蚀,我们没有足够的能量,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一半的人可以接受净化。
可是‘终极’怎么可以因为能量的不足而停滞呢?我们需要将它撒播出去的能量,需要从海上回到陆地的能量,我想也许污染者的体内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她从轮椅的袋子里将那颗水晶球掏了出来,轻声说道:“我能感觉到这其中蕴藏着的能量,他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他可以化神奇为终极。老师,学生自愿放弃净化的机会,自请前去污染者中间寻求通往终极的道路,还望老师成全。”
现场再一次鸦雀无声。
——
同样鸦雀无声的还有金色大厅内的人员,南宫巫默默道:“这就是终极吗?化腐朽为神奇,化神奇为终极。在这个阶段就已经想到了污染者和正常人的联系,真是后生可畏啊。”
肖笑扑哧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南宫巫的小脑袋:“别念叨这个,我可承担不起把你带偏了的责任,你看她的眼睛……”
慕容璃将他的手拨开,自己给南宫巫解释:“别动我们小巫,虽然他说的是没错,能量液确实是最重要的东西也是通关的关键,但是她没说对来源,大概率是想走那条线,并且想从桤木老师这里套话而已。”
要是让里面的人听到估计也得刷新一下认知,这个老师并不是当时的幸存者奈佤·莱特,而是奈佤的老师——桤木·莱特。
南宫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只是觉得这个小妹妹好会说啊,哪怕是胡编乱造怎么都感觉比自己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更有信服力,她拉住肖笑那带着长长飘带的衣服:“肖笑哥,这次过去之后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里跟小愿玩?”
慕容璃正想说话就被肖笑抢先了:“当然可以呀小巫,你要是想过来当我徒弟我这次不是很介意破个例。”
看着南宫巫就要眼睛亮亮的说好的时候,慕容璃一把捂住她的嘴喊道:“你怎么跟个小白兔似的,哪边有好吃的就跟哪边走啊?你好歹也是占卜屋的首领好不好,不要随便被别人骗了,尤其是这个人。”
肖笑无奈一晒:“阿璃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又不是童话故事里的大灰……算了我最近对跟狼有关的东西没什么好感。”
百里纺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是不是偏题了,难道不是小愿一己之力串联起线索这件事更值得注意吗?”
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然后飞快得偏过了头,对已经准备好了大段夸奖的肖笑视而不见才让众人得以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屏幕中。
——
桤木老师看着十分严肃,但是俗话说“严师出高徒”,这也正是他欣赏一个人的表现:“既然这样的话,我准许你的研究,希望你能够在自己被污染之前找到终极。这是你踊跃发言的礼物。”
底下的轮椅瞬间消失,愿向晚被花先雪搀着才算是没直接一屁股摔下去,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腿已经重新恢复了知觉,连忙道:“谢谢老师,我一定会以人类与科学共生为己任专心研究。”
【金色的科学之光】
【任务3:找到净化污染者的方法(进度:010)】
愿向晚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出宴会厅,令人安心的是走廊上一片空旷,连带着刚刚夫妻的碎肉和血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迎着不知道是担心还是敬畏,亦或者说仇恨的目光他缓缓地关上了这扇门。
一切归于黑暗之后,她在无限空间里查看了一下花先雪放进自己手里的东西,将它带上耳朵摆弄了一下低声道:“听得见吗?现在在做什么?”
耳边传来花先雪刻意压低的嗓音:“把潘天祁叫过去进行演示了,你自己小心。”